d北战局继续顺利,包括皇帝都会认为是您忍痛灭亲的功劳。”
“于是搞宋乔年时,蔡党外的人会惯性思维,觉得您是公正的。只要您找出来的理由是事实,大家就会更相信您,政治身望其实没有秘诀,就是这样来的。道者反之动,您觉得越不能做的事越要做,肯定有好处。”
张康国考虑了许久,开玩笑道:“所以老夫舍不得抽你,也要反着来,使劲抽才是对的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我是败家子这已经形成了事实,您也不能老惦记着吧”张子文难免有些尴尬。
张康国有些哭笑不得,又笑骂道:“说回来,你怎知道宋乔年有毛病”
“谁都有毛病,认真不认真的问题。尤其您的治下,您越和稀泥,他毛病就越多。整怂了他是敲山震虎,您管理枢密院会更高效,别把这看做阴谋,这是政治建设。管好枢密院,是大宋赋予您的责任和义务,不可推卸之。”张子文说道。
“行,你小子的歪理邪说还真有些门道,老夫会考虑一下再做定夺。”
张康国总体不以为然,却因这小子胡说八道的像是也有些理,便多了个心眼,又摆手道,“自己去玩吧,现在为父有事。”
“爹爹注意身体,别经常动气,您得活久一些,否则闯祸闯多了,没人保护我就麻烦了。”
张子文溜走了
第25章 大酷吏
在康国老爹处进了谗言后就没事了,又开始上街溜达。
“公子。”
行走间却听闻有人叫唤,回身看是唐恪和个中年文士走在一起。
两人的年纪相仿,都是一副文人范,但气质上差别很大,唐恪温文尔雅,那人则完全相反,有一股像是桀骜不驯的戾气。
“见过公子。”唐恪过来见礼。
张子文回礼道:“小侄见过恪叔。”
“岂敢岂敢,公子太客气。”
唐恪又对那人道:“还不快些见过公子”
那家伙只随意拱手,就像当初唐恪随意应付败家子的态势。
唐恪自是有些尴尬,岔开道,“正巧有些事想听公子解说,若有空,恪叔请你小酌一杯”
当下跟着他们就近找了一酒家坐下。张子文不大喝酒,不过古代的低度酒可以随意喝点。
听唐恪介绍旁边这人就是将来的抗金名臣、八百城管破宋江的张叔夜时,张子文多看了他几眼。
国字脸的张叔夜现在还显得年轻,不大爱说话,却也戾气不轻,大抵一副“你看什么看”的态势。
张子文对此不是很在意,说道,“看起来恪叔不是平白无故找小侄,还是说正题吧。”
唐恪道,“都是自己人,那恪叔先介绍一下叔夜兄简历”
张子文打断,“我心理有数。叔夜大人是前枢相张耆之孙,自幼好武,以荫补入仕兰州参军没错吧”
唐恪张叔夜不禁面面相视起来。
说起张叔夜,他是个嫉恶如仇的性格。最早以前在兰州,凭借家世以荫补做官,起步是录事参军相当于兰州市纪1委长官。
没经历殿试的人起步这么高,一是因为家世好,他的爷爷和外公都是前宰臣。二是战乱时期,愿意在边境效力的通常都会升格。
以张叔夜的性格又身居这职务,捅出篓子是必然的,几乎和整体西北官僚对立了起来。一般没进士血统的人摊上这局面会很惨,不过老张真算皇亲国戚又是两个前宰相的孙子,家族影响力摆着,便只是把他调离兰州。
后来知过襄城,现在则回京知陈留县。
州录事参军级别和知县差不多,现在过度到陈留县则算升格,因为陈留是京畿大县,而开封府建制也很高,也算京官。
没经过殿试,年少轻狂时因头铁捅了篓子,被冷藏多年后,上面不但把他调回京还职级升格。这些是发生于他家族影响力日渐淡化的前提下。由此能看出,他是真有能力的那种人。
也的确,历史上他在几年后又能以酷吏身份混入中枢中1央副秘书长,并联合他弟弟张克公出手,还真就把老蔡的相位都干掉了。
当然为此也和蔡党势同水火结下了大仇。
无奈当时蔡京是一面旗帜,领袖气候已成,就算罢相仍可掌握方方面面,所以老张又被蔡京门生找茬,赶去陕西去做地方官。
不过没几年,他又再次蹦跶回京出任出任中枢要职中1央秘书长。那当然就继续和老蔡打架。
大宋宪章不支持整死张叔夜这种人的,就此没办法,相公们异口同声的说“您去地方上养着吧,别在来添乱”。便又把老张弄去知海州。且他们知道张叔夜爱闯祸,仅仅是知海州事,而不是知海州军州事两个职务有区别,后者有兵权。
就此时值在山东一带作乱的流寇宋江们哭瞎了,数万官军都出工不出力,拿这些流寇没办法。但没兵权的张叔夜绕开军事口,组织八百特种城管就破了宋江。
后又知济南掌兵权,张叔夜开始了上天捉鸟下海拿鳖的躁动人生,剿得整个山东地界的土匪黑帮鸡飞狗跳。
金兵南下时犹如无人之境,几乎没抵抗。张叔夜带着两个儿子从邓州起兵,帅两万精锐多番血战后突破封锁后进京勤王,后组织起了第一次京畿保卫战。但因南方诸路勤王兵马没赶到或不敢来,最终京畿沦陷被俘。
跟随二帝前往北方时桀骜不驯冥顽不灵,绝食抗议,后又看着满目疮斑的北部山河来了个“抬望眼仰天长啸”,第二天去世。自杀还是身心油尽不知,享年六十三岁。直至十年后宋金议和,骨灰才得以回到故土。
这就是面前这个酷吏的前世今生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