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庚哥路过shniee的练习室,敲了敲门进来,“我就知道你在这。最近怎么样?我这里有两张多余的上海家族演唱会的票,你要不要?”他作为最早来到韩国打拼的中国练习生,对之后来的每个中国人都很了解。只因为自身行程原因,几乎没有邀请过大家聚一聚。
张牧歌看着庚哥飘逸的半长发,有些出戏。现在韩国男团走在花美男的道路上一去不回,男艺人的妆发也比较夸张。“谢谢哥,但是我这边票够了。”他本想让庚哥把票给victoria他们,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想到庚哥却用中国话和他交谈起来,“在韩国还习惯吗?”
张牧歌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哥哥一项比较高冷,两人虽然同作为在韩国出道的中国人,平时的交集却着实算不上多。“还行吧,慢慢适应过来就好了。”
庚哥叹了口气:“我来的最早,开始的时候对艺人、歌手、韩流这些都不感兴趣,但是凑巧公司选人就把我选上了。”他学着别人的样子,揉了揉张牧歌的头发,“你这双眼睛真的能让人静下心来。我妈有一次过来看我,我就跟他介绍说这是我住的地方,这是公司。说每天就这样来回走,两点一线,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我也没怎么出去玩过。” 张牧歌也不想让母亲过来看自己,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讲述自己平日里的生活。可能叹气会传染,张牧歌也不自觉地猛吐了口气。
“你现在,是不是不上学了?”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吧。”张牧歌摇摇头,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
庚哥又叹了口气:“本该是上学的年纪,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公司把控你所有的形象,你想做什么,它不会让你去做,而是把公司利益、组合利益放在前面。”
两人你叹一口气,我叹一口气,倒是同在练习室的泰民着急起来,又听不懂两人说中国话,干脆坐在张牧歌的腿上,还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把张牧歌的两只手提溜起来环在自己腰上。
张牧歌捏了捏小孩的鼻子,又开始呵泰民的痒。庚哥话中所指代的,可能更多是他自己的现状。张牧歌不好接话。而且大多数时间,庚哥也没指望张牧歌给出建设性意见,所以张牧歌只要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就好。
庚哥却好似找到了知己一般,继续说,“你说我三十多岁,还是在组合里蹦蹦跳跳,合适吗?我肯定是需要粉丝的,但现在粉丝似乎已经绑架了我的人生。”
“哥,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张牧歌不知道说什么好,庚哥和公司的关系似乎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但我觉得,粉丝和偶像是互相成就的。”还有一句话没说,张牧歌希望自己能怀着感激之情回顾过往,因为每一份经历,都造就了今时今日的自己。即使公司对不起韩庚哥,但组合的哥哥之间,还是存有情谊的。
“你还是太年轻。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快跳不动了,回头三十多岁了,能在台上表演什么?老年迪斯科吗?”庚哥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摇摇头,起身走了出去。“好好训练吧。”
“哥你慢点走。”
珉豪问张牧歌两人说了什么,张牧歌也只是摇头,“你干嘛知道这么多,还不快点起来练习!说实话我觉得这个舞蹈有点简单了,舞台上炸不起来,但歌曲本身就不适合过于劲爆的舞蹈,要不然我们跳得艺术一点?”他挠挠头,陷入纠结之中,“柔和一点,但不要弱势,最好是稍微矛盾的美感。”
果然,舞蹈是另一个能抛掉消极情绪的利器。庚哥带来的负面情绪很快被消除殆尽。张牧歌拍拍手:“
o~这个舞蹈我觉得有必要开个会,找到属于shee的风格。”
珍基招呼弟弟们围坐成一个圈,自己拿个本子开始整理思路,同时也记下弟弟们的意见:“牧歌先说自己的想法。”这是shee沟通的一贯传统,谁提的开会,谁先阐明思路。
“我的想法,现在的舞蹈编排对观众的吸引力不够。我们爵士、hi-o、o、lockg等舞种都学过一些,但现在这首歌的编舞根本没有展示出我们的特色。”
“又不是大杂烩,所有舞种都要跳一遍。适合的才是最好的。”崔珉豪率先提出异议。
张牧歌点点头:“虽说没错,但是现在的编排,其实随便拉出来哪个男团都能跳。”
珉豪皱起眉头:“但不就是简单易学,才能广泛传播出去吗?如果太难的话也不容易流行。”
张牧歌长舒了口气:“每个团都要有自己的特色才能让人记住啊。就拿舞蹈来说吧,东方神起的允浩前辈,无论技巧还是气场抑或是表现力,都不能用一个简简单单的“强”来形容了,简直是彪悍;sj银赫前辈的舞蹈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苏”,粉丝称他为“苏神”,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小细节处理的非常到位。”
“你说的都是单个人,和团不沾边。”崔珉豪抬眼看张牧歌。
“崔珉豪,请你给我闭上嘴。”张牧歌直接绕到珉豪身后,威胁似的将手放在他的脖颈上,却也只是挠了挠他的喉结。
泰民对于舞蹈十分热爱:“其实简单的舞蹈未必不好,跳出shee的特色就好了。shee的特色是什么?我看哥哥们跳舞,珍基哥、基范哥和牧歌就觉得很柔和很舒服,但因为是表演,所以可以更强势有力度一些;钟铉哥和珉豪哥的话,本身力度就很好,不过可能要更注重动作的美感和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