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体验环节到底是延后到牧歌进入剧组的前两天才成行。牧歌和珉豪久违地来到校园散步, 遇到感兴趣的就偷偷溜进去听一会儿课。当然牧歌阔别学校的时间可能时间更长一点,珉豪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好好学习的, 毕竟前者只想着自己不被劝退就可以了, 属于那种只要六十分, 六十一分都觉得多了的学生。
天朗气清, 微风轻轻吹拂着额间的碎发,两个人带着同款的口罩,穿得富有青春朝气。衣服类似于韩国高中生的校服,背包也是制式款。这是牧歌要求的, 既然都来体验生活了,怎么能不搞成全套的sy呢。
两人并肩走在小路上, 树叶沙沙作响, 透过窗户看到正在聚精会神上课的学生。偶尔有不注意听讲的一两个低着头玩手机。中间还有女学生认出他们,先是惊呼一声, 随后叽叽喳喳地跟了一段路。
牧歌抬起手腕看表,这是珉豪后来送给自己的, 珉豪现在手上戴的同款不同色。至于牧歌送给他的那块,早被他放在盒子里收藏去了。珉豪也凑过来看了看时间, “去找圭贤哥怎么样?庆熙大学离这里不远, 而且圭贤哥这个三好学生,没有特殊情况一定不会落下课程的。”
牧歌眼睛亮了亮,迅速点点头。韩国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咖啡馆,可能跟生活习俗有关,女生经常三三两两约在一起, 点最大杯的咖啡后,聊几个小时的八卦,从最近火的明星聊到以前火的明星,一坐就是整整半天。
三个身高腿长的男人饭点时间出现在咖啡厅里。牧歌打着哈欠看着圭贤,双眼很快变得湿漉漉的,马上就被对方调笑一句:“怎么见到我就困了?应该是刻苦学习的我,更有资格打呵欠吧。”
“想要做你一天温暖的睡床~”牧歌唱起了东方神起的出道曲《hug》,他最近因为钻研剧本,费了不少脑细胞,唱完还补了一句,“可能哥是床,看到就想睡。”
同时作为艺人都会有几分体谅。但是牧歌发现sj的哥哥们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圭贤哥不是和自己一样,经常请假吗?还说什么刻苦学习呢?因为繁忙的行程,圭贤目前大学读到第五年还没有毕业,并且估计还要继续读上两年才能修够学分,以至于粉丝都对庆熙大学喊出了‘跪求sj圭贤少爷毕业’的口号。
牧歌话一出口,同时被圭贤和珉豪攻击,双拳难敌四手的他吃了点亏。尤其是珉豪捏在腰间嫩肉的地方,真的是生疼。他瞪着眼睛看着珉豪,气势丝毫不弱,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里,不是捏哪儿哪儿疼吗?可是还没报复回去,无奈地听到圭贤哥数落他:“你小子跟希澈哥越学越坏。今天怎么突然间来庆熙大学这边了?”
“想见哥就来了呗。”珉豪听到牧歌的话,觉得基范可能是对的,一接触到演技、剧本、影视剧方面的东西,牧歌就完全陷入了另一种状态,不阳光地叮嘱了一句:“好好说话。”但还是将餐布铺在对方腿上。
牧歌搅拌着眼前的咖啡,用无辜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圭贤:“我有个事情特别好奇,哥的初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是八卦哦,只是最近接了剧本,但是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想取取经,希澈哥我也问到过了,但他说自己谈恋爱都是一个月结束,没有什么给我借鉴的。”
这次倒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了。反正全公司基本上都知道他嘴炮,说喜欢喝酒结果一杯倒,说喜欢cb结果只去过一次,说喜欢skshi没有初吻也没啥吧?他就是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又能怎么样?他有钱!
圭贤含着一口咖啡,进也不得退也不得,还是独自坚强地咽了下去:“干嘛一来就问这种问题?我还以为遇到了难缠的娱乐版记者。”他见到孩子晶亮亮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好歹给了些反应,不自然地盯着某个地方,田园风格的的格子布似乎格外好看了起来。奇怪了,他怎么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单纯的求知欲?
“我以前在节目中讲过,高中时绕过学校后山有一个小区,大概晚上九点的时候和女生在一盏黄色的灯照在长椅旁边kiss。”圭贤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些,但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实话,kiss之后过了几秒钟,又想要亲了。”
“女孩子肯定表现很好。”牧歌毫无灵魂地赞美着,边听边拿出来自己的剧本思考,“但是好像对我没有什么帮助啊,亲完了还想要再亲这个点不错,哥能再形容具体一点是什么感觉吗?青涩又像糖果一样甜蜜?还是品尝到美味时候无法忘记的梦幻感?”在初丁眼中,kiss可能就是吃到了好吃的食物的感觉吧。
圭贤一巴掌拍在牧歌的脑袋上:“你小子成天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想知道自己去找个女生不就行了。刚刚可是有不少女生偷拍这边了,你努努力没准半个小时之后就成功了。” 他眼睛四处转了转,捕捉到一些尚未收回的视线。
“我才不要,我是个正直的人,不能害了人家姑娘。”珉豪偷偷踩了圭贤一脚,圭贤斜昵了珉豪一眼,想要踩回去。牧歌淡定地放下剧本抬起头来:“圭贤哥你踩我干嘛?你不同意我的观点?公司明令禁止不能睡粉的!”
圭贤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牧歌和珉豪联合耍了,他什么时候说到“睡粉”两个字了!他只是鼓励没有开窍的孩子,投入到人生的缤纷色彩中去。珉豪究竟是不是自己圭le的成员?还有牧歌,虽然说s只要长得帅的疯子,但这孩子未免也疯的太出类拔萃了吧,好在他见多识广,暂时顶得住。嗯,他再顶一会就去上课了。
截止到牧歌进入《建筑学概论》剧组,shee新专辑韩国国内几大电视台的一位都拿到了,日本唱片销量排行榜也是1位,billboard排唱片销量排到了世界第11位,牧歌都惊诧于他们能取得的成绩。跟剧组谈的演出费是不是低了点?感觉每时每刻自己的身价都在涨。
牧歌见到秀智是在一个清晨,现在天气又凉了下去,一年一年,时间仿若之间的沙子,抓一把就随风飘走了。正在做造型的秀智背对着阳光坐着,穿着校服群和毛衣外套,不上妆容的样子,俨然刚刚进入大学的新生。
“前辈您好。”秀智很有礼貌地跟牧歌问好,很长时间不跟女生说话的牧歌,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多少台演唱会上都没有过的窘迫感觉,抱过多少男偶像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他甚至在遇到秀智的一开始,就调整起自己的情绪——他是个体验派的演员,他会喜欢上眼前的这个姑娘的。
“你好。”牧歌有礼貌地回礼,右胸却抽疼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按住了,很快开始换衣服做造型。头发被剪成了乖巧柔顺的状态,略有点像是刚出道的形象。事实上因为想要在演技上面有所建树,牧歌染发的次数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以黑色、栗色和咖色等自然色示人,像是偶像经常漂染成五颜六色的样子,极少,而且大部分都用的一次性染发剂。
《建筑学概论》启用了两组演员,分别饰演男女主人公大学和成年之后的样子,牧歌和秀智只负责故事的前半段,需要演出青涩的初恋味道。
第一个镜头是作为音乐学院学生的秀智来建筑大学上选修课,踩着上课铃风风火火地跑进了教室,男主角牧歌需要在适当的时侯转过头来,给大家一个清俊的侧颜。课上老师分别叫两人画出从家到学校的路线,两人这才发现他们住在同一片街区。一切的开始,始于一门《建筑学概论》的课程。
这组镜头完成的十分顺利,但是导演总觉得有几分违和,叫过剧组的化妆师:“两人都是素颜吗?你为什么这么偏爱男生?来看看镜头里面,皮肤明显是两种状态。”
“我没有,确实都是素颜,但是牧歌的皮肤,根本就不用上底妆,就是平日里镜头前的样子。”化妆师也有些无奈,叫过一旁看本子的牧歌,伸手就捏了捏:“您看看,一点粉底都没有。”
导演顿时不说话了,剧本中男主人公就是个长相帅气但是因为家贫而没有自信的学霸级男生,牧歌除了“家贫”这个属性之外,完完全全符合这个人设了。这时秀智凑了过来,不好意思地问:“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没有。”导演笑呵呵的, “秀智对素颜拍电影没有什么抵触吧?刚开始的时候,故事线是在大一,所以女生完全不会化妆,后来的话,会渐渐有漂亮的妆容的。” 至于牧歌对秀智说话则更是透出几分温柔,“表现得很好。”等秀智狐疑地离开,牧歌才开口问:“要不要给我上一些深色的粉底?”
导演思索了一下,到底摇了摇头:“你整个电影就给我纯素颜吧,作为男人,看着你小子就来气,腿长肩宽腰细的,竟然脸也长得这么好。”虽然每个人的审美有差异,但没有人说牧歌不漂亮,因为他真的就像是氧气一样,给人非常舒服的感觉,这么多年都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之后拍了一些两人在公交车上的镜头,牧歌看着秀智映在玻璃上的侧颜发愣,通过眼神表示出淡淡喜欢的感觉,又像小动物一样警觉地害怕被发现。在秀智扭头的瞬间,牧歌也将头扭向窗外。
牧歌为了完成作业,拿着摄像机拍摄自己从家到学校这一路的景色。他背着书包在层层落叶间走动,用镜头记录下岁月静好的老街区,趴在地上拍摄远处葱葱郁郁的树,秀智却突然入镜,牧歌抿着嘴唇将镜头转向别的地方,却被秀智叫住:“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完成老师的作业吗?因为我是新搬来的,对这里不是很熟悉。”
两个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秀智对牧歌问这问那的,但牧歌回答地却木木讷讷,男生干净帅气,女生秀美青涩,在电影镜头中十分唯美。就这样因为共同的作业熟悉起来,一起上学放学,秀智将自己的耳机插进牧歌的耳朵中,两人一起听着老歌在高楼出眺望整个首尔。连风都吹得恰到好处。
男二号是个品行不端的高富帅,和男主闲聊时说出将女生灌醉后发生关系的做法,并且告诉了牧歌,秀智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在牧歌问秀智是否喜欢男二号的时候,秀智却反问:“干嘛?不行吗?即使这样我也是单相思。”
牧歌当时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却在晚上和朋友在小摊上喝酒,在朋友的鼓励下,准备在初雪那天告白。韩国初雪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因为韩文是表音文字,初雪在韩文中跟“第一眼”、“第一个人”、“初恋”等等是同一个单词,但是初雪代表的含义不仅仅包含这几个词,还有雪花纯白无瑕等本身的含义,一般被认为是纯美爱情的意思。
《建筑学概论》的第二项作业是想居住的地方。牧歌和秀智去走访不同的建筑,也就是在这里,牧歌和秀智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秀智因为白天的疲累靠在牧歌肩头,牧歌转头偷吻秀智。
牧歌在电影拍摄期间,真的是鼓足勇气让自己喜欢上秀智的,但总觉得有些违和。说实话,这几年他见过的美女太多了,秀智并不算其中的佼佼者,性格很好,但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当然,他喜欢的类型现在仍旧是个迷,不知道为何一双大眼睛突然间跃进脑海,自嘲地笑了笑。
“秀智啊,一会儿多多包涵。”牧歌用水漱了漱口,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地先脸红了。秀智对这部电影也非常敬业,两人经常对戏,一连就是几个小时。都是唱而优则演的偶像,每一次影视机会都十分珍惜。不是偶像,不会懂他们渴望被演艺界认同的心理。不是说“我拍不好还可以去唱跳”,而是带着唱跳的尊严来闯出一番新天地。
“我看哥哥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呢。”秀智眨着眼睛看牧歌,古灵精怪地样子让牧歌半捂住了脸,“哥哥没办法更喜欢你了。”
“但是哥哥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呢。”秀智拉过牧歌的手,她发现牧歌前辈自从入组之后,越来越怂了,非常好调戏,甚至对这个游戏有点乐此不疲,“哥哥用这么害怕我的样子拍戏,会有点不足吧。”
牧歌知道秀智故意逗自己,笑着摆了摆手:“感觉这个东西,来得快去的也快,用在这里开玩笑的话,一会儿就消耗光了,我还是到镜头前再发挥吧。”
秀智这次却有些反常,依旧不依不饶地,拉过牧歌,偷偷耳语:“哥哥前两天是不是包里发现有一件内衣,然后在别人发现之前丢在了我包里。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那就是我的,幸亏哥哥处理得当,要不然我们两个都要在这里翻车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人玩闹,恨不得主演的关系越亲密越好。不光对拍戏有利,若是炒一段绯闻,对宣传更加有利。至于“售后服务”之类的,关于偶像恋爱问题的解决方法,他们就无能为力了。
年轻的孩子们似乎真的有点害羞和不知所措。牧歌开始自己戏中戏的表演,脸上的表情和内里的所思所想完全不同。他也怀疑过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但毕竟事关女偶像,不好明目张胆地查。而且他也庆幸自己谨慎反应快,没让任何人看到,要不然两个人的名誉都会出现损失。shee出道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污点,不能在自己这里断送了。真要被发现了,是承认他有怪癖还是承认他和秀智因戏生情呢?秀智的公司会不会把脏水往他身上泼?一切都是万幸。
“知道了,秀智找这个时机将这个事情,是为了让哥哥更喜欢你吗?”牧歌看着秀智的眸子,里面并不是如外人所想的不知世事,安慰性地拍拍秀智的肩膀,第一次开始欣赏这个女孩子,过来撇清干系显示自己的无辜,又能拉近关系同仇敌忾,果然能红的偶像都是有原因的。“一会儿哥会好好演的,你一定要顶住哥哥的魅力,听到没?”
镜头拍完,牧歌想着秀智的嘴唇,女孩子身上总是有着特殊的花香,但他却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比较着触感的不同。不知道是否第一次年纪更加小的原因,反而觉得那次更加柔软有弹性,酥酥麻麻的好像过电一般。但这次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明显更强,毕竟需要给观众美的享受。他摇摇头将奇怪的念头甩出去,看到导演的大拇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