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三名骑兵冲了过来,城头上的益州兵不由得大声叫好,而其中的军官却是犯起了难为,待会儿要不要给他们开城门呢?万一不开城门,这三位弟兄很有可能便走不出去了,要是开了城门,被凉州军逮住机会可就不好了。
三名益州骑兵飞奔而来,战马遇到壕沟有些不敢跨越,不过在三名骑士的催促之下,还是跨过了壕沟,朝着涪陵城飞奔而来。
为首的那益州骑兵二话不说,取出牛角骑弓,对准了城头便是一箭射出。
嗖!
只见得一杆重箭钉在了城楼柱之上,上面还绑着一封书信,随后三名益州骑兵则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凉州军自然是不肯放过他们,纷纷调集兵马追了上去,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城头上的益州兵虽然担忧那三位同袍的生死,不过总不可能打开城门杀出去,因此也只能够默默祈祷了。
一名军侯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箭矢,用力一拔却是没能拔下来,这一箭十分用力,因此入柱颇深,好不容易这才拔了出来,拿下了上面的书信,急忙去呈给了严颜。
城中县衙。
严颜展开手中书信,目光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不由得眉头深皱。
而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名黑面将领脚步匆匆的闯了进来,正是吴兰。
“将军!”
吴兰大声道:“可是江州给将军来信了么?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严颜点了点头:“不错,雷校尉说凉州军镇北将军马腾率军数万围住了江州城,如今正在日日攻打,已经有些要坚持不住了。”
“什么?”吴兰自然忍不住大吃一惊,江州乃是巴蜀重镇,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而如今雷铜手中只有区区三千兵马,万一江州被攻下,敌军不但能够合兵一处猛攻涪陵,甚至能够逼迫成都。
来不及多想,吴兰抱拳道:“请将军拨给某三千兵马,某趁夜杀入江州城中,与雷铜合兵一处。”
严颜眉头一皱:“汝能够胜任?”
吴兰性格素来莽撞,因此严颜一般都把他带在身旁,在帐下听用,很少让他独自领军出征,因此听到了这一要求之后,不免有些皱眉。
吴兰大声道:“涪陵城外尚有万余敌军,非得老将军亲自镇守不可,援救江州一事,舍我其谁?”
严颜沉思一阵,只好道:“好吧,便命你率三千军马回援江州,只是你一切听我吩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明白了么?”
吴兰一抱拳:“喏!”
当天晚上。
凉州军中一片灯火通明,巡防的士卒却是不免有些懈怠,毕竟这几日来凉州军并不主动攻城,而城中的益州军也并不主动出击,因此两军一时之间相安无事,凉州军也不免懈怠。
巡防的凉州兵不免打了个哈欠,嘴里咒骂着下一班士卒怎么还不来接班。
而就在这时——
“杀!”
涪陵城城东两扇城门忽然打开,城中的益州兵忽然杀了出来,黑灯瞎火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马,这些益州兵人人手中执有火把,只见得无数火把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