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才见面,哪知道就这几天了。
顿时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扭过头可怜巴巴的看俞锡臣,俞锡臣抿了抿嘴,两只手握拳放在膝盖上,说不紧张是假的,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事,又没个长辈在身边可以问。
怎么突然就要生了呢
抬起头看医生,颤着声音问“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医生看了他们两眼,没好气道“自然是待产了,先去办住院,顺便多带几套衣服和孩子用的东西,这些你们准备了吧”
“要是没有,就去供销社买,还有住院需要户口,别忘了带”
吩咐了一大通,俞锡臣一字不落的听了下来,最后还仔细问了一些事。
听完后便带着陈玉娇出了门,下了楼将她安排在走廊座椅上,“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回去拿东西过来,你别怕,万事有我在呢。”
担心她一个人在这儿害怕,又安慰道“我一会儿就过来,晚上给你买好吃的。”
陈玉娇抬头看他,“我不怕的。”
还反过来安慰他道“这是好事,我们可以和孩子见面了。”
感觉他比自己还紧张。
俞锡臣听了这话,忍不住吐了口气。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过头嘱咐了两句,最后快步离开医院。
没等多久,俞锡臣就过来了,带了大包小包,陈玉娇平时的东西都是他收拾的,所以要带什么东西甚至比她知道的还多。
除了临时户口外,还有平时她给孩子做的小衣服、尿布、被子,连盆都给装拿来了。
热的满头大汗,脸红通通的,一过来,立马把东西往陈玉娇身边一放,喘了口气,“你再坐一会儿,我先去办住院。”
弯下身,从蛇皮袋里翻出临时户口和证明,转身又急急慌慌跑到前面那里去交费。
过了一会儿,一边拿着单子看一边走过来,“走,我们去后面的住院部。”
抬起衣袖擦了擦滴进眼里的汗水,重新背起蛇皮袋,另一只手拿了装了盆的袋子。
袋子可能有些重,人还往后踉跄了几步。
陈玉娇看见了伸手想帮他拎小袋子,俞锡臣直接躲了过去,笑了笑,“没事,不重。”
然后又细心道“这边有阶梯,“你自己注意点。”
陈玉娇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没说话。
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就是有些复杂,来到这个朝代,她不止一次觉得老天爷待她太薄,没有富裕的生活,没有丫鬟侍从,吃不好穿不好,每天都在过苦日子,虽然不停安慰自己能好好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事了,不能再奢求其他。
但心里的怨气还是时不时冒出来。
只是在嫁给俞锡臣这件事上,却让她不止一次庆幸自己能够遇到他,她也不傻,如果是在她那个朝代,根本不可能遇到这么好的相公。
没有三妻四妾的争斗,没有夫尊妻卑下的三从四德,他虽然平时说的不多,但做的却很多,什么好的都紧着她,哪怕他们现在穷成这样,也舍得买麦乳精给她吃。
日子虽然没有以往那般锦衣玉食,却也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和乐趣。
伸手抓住俞锡臣的衣角,然后偏过头也对着他浅笑。
两人去了后面的住院部,俞锡臣再次看了眼单子确认,“在四楼六号房,我们过去。”
上阶梯的时候又小心翼翼嘱咐道“我们走慢点。”
大概是知道陈玉娇要生了,所以下意识细致起来,总觉得她现在跟瓷娃娃一样,得格外注意点。
两人慢慢上了四楼,找到六号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人在了,三个床位都有人,两个躺着孕妇,还有一个是中年男人。
看着俞锡臣带着陈玉娇进来时,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从里面床位起了身,还把压得有些塌的被子扯了扯。
中间那个老实巴交的孕妇看了有些拘束道“他就躺了一会儿,没睡多久。”
俞锡臣还没说话,门口床位的孕妇听了,忍不住轻笑了下,“都躺一晚上加一上午了,这还叫躺一会儿”
“”旁边的人顿时不说话了。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俞锡臣没做声,领着陈玉娇进去,然后对陈玉娇道“你站会儿,我给重新弄一下。”
将袋子放到地上,从里面拿了一床发旧的被单床垫出来,虽然来的匆忙,但该带的还是都带了。
尤其是这些东西,总觉得医院人多杂乱,有些还是要讲究一下。
俞锡臣弯腰铺着被子,先前那个男人有些不自在的坐到一开始说话的孕妇床上,倒是后来开口的孕妇看着陈玉娇的肚子道“你这肚子挺大的。”
然后又补充问“是个男孩吧”
陈玉娇这次也不说其他了,点点头道“应该是吧,大家都这么说。”
“不过女孩也无所谓,我俩都喜欢。”
俞锡臣适时抬起头笑了笑。
那个孕妇也笑,“我这一胎应该也是个男孩,挺活泼的。”
还感叹道“男孩好一点,女孩子还是太吃亏了。”
旁边那对面相老实的夫妻听了,脸色有些难看,男人坐不下去了,拿了热水瓶出去,那个老实巴交的女人莫名其妙冒出了一句,“有时候看着像男孩,生出来就不一定了。”
“”
陈玉娇抿了抿嘴,偷偷看俞锡臣。
心里也猜到在他们没来之前,这两个人恐怕有些矛盾。
俞锡臣刚好铺好床,扶着她坐到床上,捏了捏她手,“你坐着,我去给你打点水过来。”
转身又拿了杯子和盆出去。
他一出去,隔壁两个孕妇又说话了,“生女孩又怎么样我自己就是女的,难不成还不喜欢了”
“又不是某些人,生了一个又一个。”
老实巴交的妇女抿了抿嘴,也不示弱,“谁说我就是生女孩了医生都没说呢,你比医生还厉害”
“再说,我生不生女孩关你什么事”
“当然不关我的事,但这里是病房,你们夫妻俩天天烦来烦去的,这可关我的事了。”
“我烦什么了”
“你烦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男人一天到晚待在这儿也就算了,还一点都不懂避嫌,我都洗澡了怎么还在这儿不走,晚上睡觉连衣服都不穿。”
“你睡你的就是了,又没让你看,而且最后不是出去了吗”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声音越说越大,似乎要吵起来。
刚好这时候俞锡臣和那男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