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百骑司去查,基本上都能查个八九不离十,但是现在,李承乾倒是想听自己的儿子亲口说一说了,看他能把话说成什么样子。
李象感觉到自己的父皇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心中更是紧张了,紧张得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他现在还真是什么都不敢隐瞒李承乾了,但是自己的那份心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李象还是有所选择的将事情说给了李承乾听。
“你真的对这件事儿不知情”李承乾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看着站在下头的李象。
“儿臣,真的不知。”李象咬死了口风。
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说出来,就真的完了,若是自己打死不说的话,没有证据,谁都不会说什么。
反正那事儿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也不是他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但是那几个人在外行事,可是明里暗里,都是打着你越王殿下的名头。”李承乾说道:“这你又怎么解释还敢说自己一概不知”
“儿臣冤枉啊父皇。”李象解释道:“儿臣真的不知道,他们竟然打着而儿臣的名头行事,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主动来找儿臣,都是为了公事,那时候儿臣刚刚受父皇恩典,封了越王,有了自己的王府,正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的出现,帮了儿臣许多,因此,儿臣平日里才与他们走的有些近,因为儿臣心中感谢他们在儿臣需要的时候帮忙,但是在别的方面,儿臣一直是与他们保持距离的,并不知道,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现在他们人都已经没了,李象肯定是要先保住自己了,那些没有什么地位的官员,在封后大典上被点名之后,就直接被左武卫营的将士带出去处置了。
现在不杀他们,难不成留着他们过年
他们被杀之后,他们与李象之间的事儿,具体的细节,就只有李象自己一个人知道了,只要李象咬紧了牙关不说,就算是百骑司知道了,上报给了李承乾,李承乾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狠手。
参与到钱庄案子里的是那些官员,而不是李象,李象人在长安,百骑司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背后是李象之时他们去染指钱庄的,而李象也并没有从钱庄之中渔利。
所以,现在李象打死不承认,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死人身上也是可以的,因为人死了,没有人知道真相了,也就由着李象去说了。
事实上,李象是真的不知道吗
也不尽然,他们送给李象的东西,若是以他们正常的俸禄来说,打死他们,也拿不出那么多东西的。
长安城的官员,因为人在长安的关系,做起一些事来,总是比地方上的官员要方便得多的,所以地方上的官员,大多会笼络一些在长安的官员。
与李象交好的那几个官员,就跟地方官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中也不乏有地方官员是冲着李象来的。
李象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拒绝,人家送,他就收,他也不问来路,反正不知道也好。
现在,幸好李象不知道,或者说是知道了,但是装糊涂。
李象思来想去,这件事儿这么严重,已经让父皇大为恼怒了,要死自己的真的说出了实话,恐怕往后真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呢认个错,与那些已经死去的不干净的官员直接撇清楚关系,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
好歹他李象也是个皇子不是。
“既然他们是打着你的名头办事,虽然不是你的过错,但是你也并非完全没有责任。”李承乾说道:“从今日开始,待在你的越王府里,接下来三个月就不要出来了,反思记过吧。”
不管李象口中怎么说,李承乾心里都有自己的思量,让李象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这也是给朝中的官员们一个警告。
现在永辉年也才刚刚开始,皇帝正当壮年,这个时候就去眼巴巴的看着皇子,想要站队,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当皇帝的放在眼里吧
人情归人情,交往是交往,凡是都要主意一个度。
这一次,李象的这个度就没有把握好。
他原本以为,接自家父皇训斥两句也就完事儿了。
禁足闭门思过三个月,这是赤果果的在向朝中的诸多大臣发出信号啊。
往后李象身边儿想要再聚拢一批死心塌地的支持他的官员,可就不多了,甚至可以说,就没有了。
再加上这三个月,不问朝堂诸事,他会错过多少
“父皇”李象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李承乾抬手给打断了。
“无需多言,朕清楚明白,你回去吧。”李承乾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李象也不能再说别的了,只能躬身拱手行礼之后退出宣政殿内。
从宣政殿出来一直到李象在长安城的越王府,李象的脸色都没有好到哪儿去。
至于宫中,李承乾仍旧没有做别的,还是在宣政殿里等,好像是在特意等某个人一样。
约莫两刻钟的功夫,外面的内侍再此走进了宣政殿之中。
李承乾在想,这次会试谁呢
“启奏陛下,赵国公长孙大人在殿外求见陛下。”内侍躬身拱手说道。
来了
李承乾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随后开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内侍应声,随后,带着长孙无忌走进了宣政殿,长孙无忌行礼的时候,内侍也就离开了殿中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涉案
“临安,带着人也都先下去吧。”李承乾说道。
“是。”临安应声,冲着在殿中伺候的内侍使了个颜色,接着,就带着殿中的人退出了宣政殿。
长孙无忌从殿外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紫色的朝服,只是并没有戴官帽,如今的长孙无忌,早就已经不是早年间意气风发的长孙无忌了,如今的长孙无忌,身形已经有些佝偻,须发灰白。
“微臣,叩见陛下。”长孙无忌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
“朕还是将舅舅给等来了。”李承乾冷冷的说道:“舅舅,起来吧。”
“臣,不敢。”长孙无忌说道。
“看来舅舅也知道,白天的时候,在含元殿前,朕为何没有让内侍将那些案宗念完了。”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从坐塌上站了起来,走下了台阶,来到了长孙无忌的面前。
“朕年少的时候,那会儿还是在秦王府的时候,父皇是秦王,舅舅是天策府的文吏,大唐初定,每日朕就看着天策府的诸多先生们,忙前忙后,可是呢,那时候,大多数先生们甚至就只有一个秦王府食客的名头,朝廷甚至连官位都不肯给一个,那时候,先生们依旧是尽忠尽责,忙前忙后。
后来,朕知道,因为先生们那时候的忙碌,都在期许着自己的一个大好的前程,后来,先生们成了朝中的大臣,而朕,也从秦王世子变成了东宫太子,大唐从武德变成了贞观,但是那时候的大唐,依旧很乱,到处都在打仗,朝中每日忙忙碌碌的商议着的,也是打仗的事儿,再后来,天下就太平了。
朕想问问舅舅,为何能一起共患难,但是到了富贵日子的时候,却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呢一桩桩一件件,按理来说,以舅舅的聪明,应当不会不知道,钱庄对大唐的重要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