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为现在谁都不知道,朝廷要查钱庄的事儿,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要刨出多大的坑,要带出多少泥来,要是把他们都带出来,他们还指望着联合起来一起应对这件事儿呢。
所以,郑家现在,没人帮没人管,但是也没有人去踩。
但是不知道郑家派人绑架玄家俩孩子的事儿曝出来之后,郑家会怎么样。
朝中的其它世家不会动郑家,不代表皇帝不会再这般放任郑家,不带表朝中是否还会有人替郑家说话。
以前的郑家,享誉“郑半朝”的称呼,意思就是朝堂中,一半大员都是郑家门下。
可是现在呢郑家就如同一条奄奄一息的恶狗,趴在那里,苟延残喘,站起来不是,趴着也不是。
画像都整理出来之后,安安也该回庄子上去了。
“有空到长安来的话,尽管来找我就是了。”窦孝果笑着对安安说道。
“好,有机会的话,你也可以多到庄子上走走,我招待你。”安安笑着回应道。
玄武楼的门口,安安上了马车,常乐看了外面的街道一眼,又看了窦孝果一眼,没有说话,跨上了马背,一行人离开了玄武楼。
窦孝果在玄武楼门口站了良久,而后才慢慢的往自己家的宅子走去。
到了宅子门口,窦孝果反而停下了脚步。
“出来把,在后面躲躲藏藏的跟着,累不累啊。”窦孝果站在窦家的大门口说道。
窦孝果的身后并没有什么动静。
窦孝果微微一笑,既然不乐意出来,那也就不强求了,反正回去之后,该找他的人肯定会找他的。
因为他们在玄武楼的四楼,楼梯口都被人守住了,即便是跟着自己,那人也不会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实在是想知道自己出门做什么了,还是得亲自问自己不是吗
现如今窦孝果心里只是觉得挺好笑的。
自家人都信不过自家人,所谓的大家族啊。
想想之前,差点被窦家边缘化,还真是有点儿危险。
前半辈子过的都是锦衣玉食一呼百应的日子,要是真被边缘化了,以后还不是被窦家的其它人随意拿捏自己的兄弟可以帮自己一时但是帮不了一辈子,他们大多都不在长安,都是在外省当官。
现在倒好了,他成了能上朝堂的官儿了。
窦孝果回了自己的书房,刚刚坐下还没多久呢,外头就有人来敲门。
“进来吧。“窦孝果说道。
书房门被推开,外面的下人走了进来,拱手行礼。
“公子,老爷让您去他书房一趟。”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窦孝果说道。
“是。”下人拱了拱手,退出了书房。
果然啊。
原本在门口的时候,窦孝果就猜测是窦家自家的人跟着自己,如今一看,还真是。
窦孝果无奈笑了笑,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朝着后院儿自己伯父的书房过去。
他要问什么,窦孝果也知道,无非就是玄家的人找自己做什么的问题,在这合格节骨眼儿上,陛下也在看着窦家,世家们也在看着窦家,一切都得小心谨慎。
安安回到了庄子上,直接回了玄家,而师爷则是拿着新的画纸直接回了县衙,而县衙的差役拿到画像之后则是直接去了庄子上的客栈。
“今天晚上,你们几个就守在客栈周围,一旦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立即拿下。”冯浩对着县衙之中的几个差役说道。
“是,大人。”
常乐也将他们从玄武楼出来之后发现有人跟着的事儿告诉了冯浩,冯浩觉得,有必要保护一下客栈里的人,大小姐和窦孝果在玄武楼会面都有人跟着,为了防止有人对客栈的伙计下手,也只能让官府的人晚上去看着了。
之所以拿到画像之后立即去客栈询问,也是这个道理,不然的话,一切都可以等到明天慢慢来,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等不得。
常乐觉得,冯浩这么做也没错,常乐觉得,不管跟踪他们的人是谁家的人,到最后他们在玄武楼会面的事儿,都会传到郑家的耳朵里,这事儿要是郑家做的,那郑家肯定会连夜派人到庄子上,到原本郑家大公子住过的客栈,继续干他们的老本行。
杀人灭口。
县衙的差役拿着画像再次来到了这家客栈,找到了客栈的伙计。
“几位差爷,这么晚了,几位来这是要”
“重新让你看看这些画像。”差役把画像递给了伙计:“这几个人,在你客栈见过吗”
伙计仔细看了这画像上的几个人,点了点头:“见过,头几天的时候还坐在小店外头喝茶呢。”
“头几天,郑家的大公子住在你这里是不是”差役又问道。
“是啊。”
“那这些人,与郑家大公子有接触吗”差役说道。
“他们坐在外头,郑家大公子坐在二楼,双方没见过面。”客栈的伙计说道:“不过这个人,好像跟郑家大公子见过面,前两天傍晚的时候,还一起出去过。”
伙计拿出了这些画像当中的一张。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两边倒
差役们一看,那张画像上画着的,不就是在破庙里被杀人灭口,而后尸体被烧焦的那个人吗
“你确定”
“小的亲眼所见。”伙计说道:“那天晚上,就是他们一起出去的,晚上我们客栈都要关门了,那个人就过来了,说非要见郑家大公子,然后他跟郑家大公子见面了,然后郑家大公子就让身边儿的人带着几个人,和他一起出去了,之后就没见过了。”
“好,我们知道了。”差役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要留在客栈,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现如今,你可是证人,画像上的这个人,当天晚上就已经被郑家的人杀人灭口了,现在尸体就在县衙的停尸房里,一会儿还会有人过来,你把口供写一下。”
“是。”伙计听了这话,连连点头。
如今知道了自己可能有性命之危,他哪儿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