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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犹豫上了,没看着啊,人家是想让你们永远闭嘴呢。”窦孝果说道:“说罢。”
这会儿的窦孝果和安安倒是有点儿反客为主的意思。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带头的人叹息一声,说道:“跟你们说了也无妨,是郑家的大公子,他托人找到了我们,让我们来长安这边儿,到东山县上绑两个孩子交给他,那边儿的人给了我们画像。”
他们也是按照画像绑人,并不知道画像上的人是什么身份,他们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也不会接这买卖,而且,知道画像上的孩子的身份,他们还至于在东山县庄子上摸摸索索的找寻了半个多月
“郑家的人。”窦孝果闻言,仔细的想了想,现在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也的确郑家的嫌疑最大,因为郑家在洛阳的产业被玄世璟连根拔起,牵连到整个郑家,如今郑家在朝堂上一蹶不振,形式大不如从前,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让郑家的局面回转,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可是一条险路啊。
窦孝果虽然平日里有些不着调,但是兵部代表他这个人不聪明,看不明白事情,毕竟是窦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出来的人,再怎么说,也是有些东西的。
现在恐怕不仅仅是郑家的人想要玄世璟不要再继续往下查钱庄的事情了,其它家族也是如此。
但是这件事儿,可不是玄世璟一个人就能够决定的。
窦家当然也免不了涉足其中,但是郑家这边一出事儿,他们家的产业就开始清查了,彻彻底底的与钱庄断开了关系,平了账,该补回去的补回去,不不回去的,就用一些不怎么起眼的产业去换回去,因为他家里的长辈知道,这次陛下要在整顿钱庄,可是十分认真的,郑家说办就给办了,虽然没有明着说对郑家怎么样,但是现在郑家出身的官员,哪个在现有的位子上日子好过了
窦家不想步郑家的后尘,所以虽然吃亏,但老老实实的补回去,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即便是日后被人家查出来,陛下知道了,看在窦家如此行为上,说不定还能免了窦家的罪责,或者是,从轻处置。
“你们之间是怎么往来的,可有书信”窦孝果问道。
为首的人摇了摇头:“没有,全都是我们老幺两边儿跑,口头传信,不过估计现在老幺他也”
说起老幺,所有的人都觉得,他肯定是已经被郑家的人给灭了口了。
没有证据,知道了跟没知道也没差多少,不过总的说来,好歹有个防范。
“好吧,咱们之间的事儿就到此结束了。”窦孝果说道:“这辆马车留下,你们乘着那辆马车离开吧,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绝对不会找你们秋后算账。”
这些人谢过窦孝果和安安之后,也就老老实实的离开了,待他们都离开之后,窦孝果和安安也都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他们打发走了。”窦孝果说道:“咱们也该回去了,这一天一夜没回去,家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了。”
安安丢了玄家的人着急,窦孝果没回去,跟着窦孝果出来的小厮也着急啊,他一着急,回窦家报信的话,窦家的人也得着急,派人出来搜寻。
不过他们俩人的安危能够用钱解决掉,那就再好不过了,两人都不是什么缺钱的人,对于他们来说,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这次的事儿,谢谢你了。”安安对着窦孝果笑着说道。
“客气什么,就当是”窦孝果说到一半儿,自己也笑了:“都说了不再提上次的事儿了,走吧,咱们回去。”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朝堂交锋
窦孝果想说,就当是上次吓唬你,给你赔礼道歉之后心中有愧对你的补偿吧,但是方才才在马车里说了,这事儿已经翻篇了,现在就不能再提了。
安安坐在马车里头,窦孝果坐在马车的前车架上,两人调转了马车,朝着东山县庄子上跑去,至于那些已经离开的人,窦孝果言出必行,也不会再去追究他们了,按照他们说的,一群为了钱能绑人的人,亡命之徒,把这样的人给逼急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现在二贤庄的名头能吓唬住他们,等到他们觉得自己的命要保不住的时候,那可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大明宫含元殿。
天还没有大亮,丹凤门照往常一样,守门的侍卫对过了牌子之后,十多个人合力,推开了丹凤门厚重的宫门,而后外面的百官开始往宫中走,参加这一天的早朝朝会。
含元殿中,李承乾一身冕服高座上首。
“吾皇万年。”百官躬身拱手。
“诸位爱卿,免礼平身。”
待到百官都站直了,临安这才上前一步,高喝一声朝会始,有本奏,无本退。
还没等下面的大臣说话,李承乾却是先开了口。
“看到诸位爱卿站在这含元殿之中,朕心中,说实话,百感交集啊,这台阶上,朕在这儿坐着,是君,这大殿之中,诸位爱卿在下面站着,是臣,君臣加起来,这就是朝廷,朝廷是干什么的是治理天下的,不瞒诸位爱卿说,朕昨天夜里,没有睡好。”李承乾说道。
早朝朝会一开始,李承乾这个做皇帝的这么东说西说的一通话,让下头站着的朝臣心里都有些没底,好端端的,陛下说这些做什么
“朕没睡好,睁着眼睛,总要想些什么,诸位爱卿猜猜,朕在想什么”李承乾目光扫视过殿中的群臣,问道。
“这”
殿中群臣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虽说都在猜测,但是谁都猜不出来。
能猜出来才是怪事儿呢,因为皇帝基本上一句有意会的话都没说。
“朕就在想啊,这朝堂有多高,民间有多远。”李承乾说道:“从朝堂到百姓之间的距离有多少,比如说,朕今日在这朝会上说的一句话,等到传出了宫,到了民间,到了百姓的耳朵里,这句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和朕当初想表达的意思,一样不一样呢”
“陛下口谕,自是无人胆敢更改。”于志宁站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