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安抚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引火烧身。
“你的意思是,我很丑”秦玉心眯着眼睛看着钱堆。
“不不不,不丑,一点儿都不丑,我这不就是打个比方嘛。”
“对了,侯爷今儿个来燕来楼了,我得去告诉冰月。”秦玉心从钱堆的怀中挣脱出来,自顾自的说道“离着上次侯爷来燕来楼可有好一阵儿了,那丫头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这长安城里关于侯爷的消息,冰月可一直都留意着呢。”
“等会儿。”钱堆拉住秦玉心:“什么意思侯爷来了告诉冰月难不成,冰月对侯爷有意思”
闻言,秦玉心没好气的白了钱堆一眼:“才知道啊,冰月那丫头对侯爷可是上心的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估摸着,她六岁的时候侯爷给她玉佩保身的时候,那丫头心里头就有了侯爷的影了。”
“原来如此。”钱堆恍然大悟,虽说经常来这燕来楼,与秦玉心也是这般关系了,但是对于秦冰月,钱堆还真没怎么接触过,以来秦冰月整天也不出房门,也不知道自个儿关在房间里做什么,二来,秦冰月这姑娘性子清冷,与钱堆没什么焦急,所以也就没说上什么话。
“不过我看侯爷对冰月姑娘,倒是没什么想法,所以我劝你啊,还是想想办法,别让冰月姑娘这么下去了,这样下去,伤着的,只会是她自己。”钱堆说道。
“为何冰月虽然与我一样出身不好,但是我们家冰月人品样貌,哪儿差了,就算配不上做侯爷的正室,纳成妾,总是行的吧。”秦玉心说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归宿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钱堆示意秦玉心稍安勿躁。
“你说。”
“先坐下呀。”钱堆拉着秦玉心的衣袖说道:“照我看来,侯爷现在对冰月姑娘,一点儿男女之间的非分之想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秦玉心转过头来看着钱堆问道。
“亏你还执掌燕来楼这么多年了,侯爷可是带着晋阳公主来过两次燕来楼,若是侯爷与晋阳公主关系一般,他哪儿敢带着公主来这种地方啊。”钱堆说道。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侯爷似乎十分中意晋阳公主啊,难不成”
“不是难不成,我看侯爷再过几年,就会向陛下请旨要娶晋阳公主了,你知道,咱们大唐的驸马,不能纳妾,若是想养小的,也得偷偷摸摸的离着府宅远远的,即使这般,你还要帮冰月姑娘撮合”钱堆看着秦玉心说道:“如你所说,若是侯爷真心的喜欢玉心姑娘也就罢了,若是像你这般乱点鸳鸯谱,回是个什么后果,所以说,到最后,吃亏的,伤着的,还是冰月姑娘,你和冰月姑娘跟亲姐妹似的,你就忍心”
秦玉心摇了摇头:“若是真像你所说的这般,我断然不肯让冰月那丫头去跳这个火坑的。”
“这就对了,所以说啊,万事随缘分。”钱堆揽着秦玉心感慨道:“就像你和我,原本我不过是在二贤庄里跟着我父亲打打下手,但是谁又能想到,十年后的今天,我正抱着长安城第一大美人呢。”
“净会贫嘴,现在人家也是人老珠黄了,哪儿还称得上什么长安城第一大美人,这称呼,该说冰月那丫头才是。”秦玉心没好气的说道。
“冰月姑娘是冰月姑娘,你是你,不管他人怎么看,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看的。”钱堆吻了吻秦玉心的额头哄道。
“在你眼里是,在你心里不是,哼。”
“我是心口如一的,你知道的。”钱堆笑道。
“你说的虽然是这个理,但是,我还是要找冰月丫头去说说,至少也该劝劝她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年头。”秦玉心说道。
“成,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看账本,等着你。”钱堆松了手,笑着看着秦玉心:“慢慢劝,莫要太心急。”
“嗯,我知道了。”说罢,秦玉心起身,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整了整衣襟,走出了房间。
秦玉心的房间与秦冰月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二人住在隔壁,晚上若是有什么事情,也能互相照应,燕来楼无论是秦玉心还是秦冰月,都是名声远扬,保不齐就有什么胆子大的蟊贼敢半夜就闯进燕来楼,秦冰月的一身功夫,还能保证二人不会吃亏。
推开秦冰月的房门,秦玉心走了进去,随后转身将门关上。
秦冰月正在房间里头研究琴谱,听到动静,连头也没抬,光是听脚步声,就能听出,这是秦玉心的脚步声,况且在这燕来楼,不敲门就进她房间的,也就只有秦玉心了。
秦玉心径直走到秦冰月的身边坐下。
“听到隔壁的动静了没”秦玉心问道,将玄世璟一行人安排在秦冰月的隔壁,就是她的授意。
“听到了,隔壁房间里的人喝了不少酒吧,挺吵的。”秦冰月淡淡的回道。
“隔壁是东山侯还有长安城几家国公府上的公子,下午他们来这里,二楼没有雅间了,我就将他们安排在了三楼。”秦玉心说道。
“嗯。”秦冰月的目光依旧在手中的琴谱上,整个人仍然是那样的古井无波。
“嗯什么呀,玄侯来了,你就一点儿高兴劲也没有”秦玉心见到秦冰月的反应,自己先坐不住了,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劝道秦冰月熄了心中的年头的了。
“嗯,挺高兴的。”秦冰月说道。
只是这话说出来,秦玉心听出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敷衍。
“认真点儿,跟你说正事儿呢。”秦玉心说道:“冰月,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对东山侯有意思。”
“姐姐从哪里看出来的”秦冰月反问道。
“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是很明显的是你对他,与对其他人大不一样啊,比如说在玄武湖画舫上的时候,到最后你不还是冒着被发觉的危险,出手救了他们么。”秦玉心笃定的说道。
“玄侯于我之恩,等同再造,自然会感激于心。”秦冰月解释道。
“可是”秦玉心闻言,一时之间,不知要怎么劝她了。
“姐姐可是担心我陷进去”秦冰月抬起头来,一双眉目看向秦玉心:“姐姐是知道,玄侯于晋阳公主,妹妹是没有半点机会的,做了驸马,就连纳妾,都是奢侈,不是吗”
“妹妹对玄侯,真的没有那般心思”秦玉心不确定的问道。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妹妹不过是一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