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顾后,长安这边不是还有兄弟我在嘛。”柴令武拍着胸脯说道:“就咱们几家的关系,你外调之后,兄弟我就是秦伯伯半个儿子”
柴令武这人虽说有些不着调,但是说起讲义气,在座的几人无一不对其竖起大拇指,柴令武早在三年前,便娶了巴陵公主,一生的荣宠不不愁了,更何况,柴府家业,也无需他去担心,自然有他大哥柴哲威一手操持,柴哲威虽说名声不如柴令武在长安城来的凸显,但也是中规中矩,而柴令武早年间如此“出众”,也是拜了他年少时候干的那些斗鸡遛狗荒唐事的由头。
“令武说的没错,过了年,哥哥也会调回长安,届时府上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派人过来招呼一番。”程处默说道:“咱们在座的多属军中一脉,说白了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哥哥们也断然不会看着秦府走下坡路。”
秦英闻言,起身,双手端起了酒杯,看着在座的众人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无尽的感激:“既然诸位都这么说,小弟暂时无以为报,先敬诸位一杯”说完,一仰头,利索的将杯中的酒饮尽:“既如此,有诸位哥哥在,小弟便也无后顾之忧了等明日,小弟便写折子,让家父呈交陛下”
看得出,秦英现在为了秦府的未来,已经决定要豁出命去了,或许他的心中早就有了这年头,只不过长安秦府这一大家子,他始终放不下,秦英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无论做什么,都“所忧众多”,也正是因为这周全的性子,在长安城,李二陛下也颇为重用。
但是在长安城无论是如何重用,没有政绩,没有军功,始终是入不得朝臣的眼的。
原本的秦英,应该是翱翔于九天的雏鹰,但是长安城的形势和秦府的后继无人,却将他生生的囚在了长安。
秦府的妇人持家方面尚可,若是要像王氏那样,独自支撑起一座府邸还要照顾着身体不好的秦琼,那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如今的秦琼,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府内将养,府上的事情都是秦英在处理,事无巨细都不敢扰了秦琼的修养。
秦琼的病,是早年征战落下的病根,伤了底子,是治不好了,也只能将养,就算是孙应或者说是孙思邈医术再高,也是回天乏力。
秦英得到了众人照应秦府的承诺,心中的忧虑,也放下了一半,自家娘亲处理着府中的事务,外面有几家府上照看,来年自己也可以安心的离开长安了,毕竟秦府的这一大家子的未来,还是要靠自己。
秦英解了心事,整个人也不像先前那般郁闷,倒是有种焕然一新的面貌,小一辈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而老将们这一席上,秦琼虽是在与老兄弟们攀谈吃酒,但是目光总是向秦英那边看去,眼眸之中,也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叔宝,小辈们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处理吧,现在一转眼,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也都成家立业了,咱们,就别跟着操心了。”李孝恭对着秦琼说道:“这些年,你将怀玉这孩子留在长安,也着实将他的性子,磨的疲软了些。”
秦琼闻言,笑道:“也的确如此,不过老夫这些年来,也从未说不让怀玉外调啊。”
“叔宝何出此言啊”柴绍问道。
“怀玉那孩子,性谨慎,总是想的太多,若是没有适当的时机逼他一把,依照他那性子,老夫绝不会允许他入行伍,在座的几位老兄弟都是沙场宿将,当知道,为将者,最忌举棋不定,现如今,老夫可就等着这小子自己主动迈出这一步了,若是他真的决定了,让他外调到陇西或是辽东,先做一兵丁也无妨,边军可不比长安,若是受不了,那就赶紧回来,别在外头给老夫丢人了,也只能说明我秦府,没有绵延下去的命罢了。”
“说的也是,不过怀玉这孩子,怕这么多年留在长安,也是担心叔宝你的身体啊。”程咬金说道:“这孩子也是一片孝心。”
“可是做到咱们现在这个位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孩子,总是得顾全大局的啊。”秦琼回应道。
“什么大局不打狙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我家那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往外面跑,到现在我这卢国公府的嫡长孙还没出来呢”程咬金愤懑的说道:“所以啊,明年不打算让这小子出去了,要想出去,也成,先给俺老成把孙子弄出来。”
“知节,你自己不都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柴绍笑道:“转而你就改了画风,这还真是你程咬金的作风,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六章:程咬金的教诲
这样一来,秦家的这对父子之间,倒是有些意思了,儿子整日里担心着父亲的身子,所以才不肯外出,所谓父母在,不远游。
而父亲,则是想要儿子变得更果决一些,让儿子自己下定决心做一件事。
所以这样一来,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父子二人藏着掖着,就拖沓了这么多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脸上也带了些酒后微醺的红润,柴令武笑道:“几位兄弟,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第一次在卢国公府上聚会的时候啊。”
“当然记得,那会儿小璟才四岁呢。”李崇义说道:“这还真是岁月不饶人。”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玄世璟也笑着感慨。
“说正事儿,令武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程怀亮问道。
“嘿嘿,知我者,怀亮也,当年咱们哥儿几个吃完了饭可没像现在这般,闷在府中啊。”柴令武说道:“要不,咱们继续出去走动走动崇义兄和铁牛兄还有怀亮,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边儿,恐怕都没多少机会了吧”
诚然,柴令武说的是要众人结伴去燕来楼的事儿。
“还说,当年也不知怎地就信了你的邪,小璟才四岁,就带着去了燕来楼,若不是你出馊主意,当年小璟又怎么会被杜荷那混小子冲撞了。”程处默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今日你还想让咱们重蹈覆辙”秦英也附和着程处默的话。
“此言差矣啊,今日非同往昔了不是,大家都是大人了,再说了,在长安城打听打听,都知道咱们的东山小侯爷,和现在燕来楼的花魁秦冰月姑娘,关系匪浅啊。”柴令武挑了挑眉毛,一脸猥琐的打趣着玄世璟:“玄武湖上,英雄救美,自此之后,听说那秦冰月姑娘,对咱们东山小侯爷都是刮目相看的,只可惜咱们小侯爷是万般不解风情啊。”说到此处,柴令武一脸的叹息扼腕。
玄世璟闻言一愣,英雄救美刮目相看随后心中无奈一笑,那日自己在燕来楼的画舫之上可是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到最后出手救人的,恐怕就是这位燕来楼的大冰山了吧,估摸着秦冰月为了少生是非,才将这事儿推在了自己的身上,至于柴令武所说的另眼相看,也就是儿时的那点儿恩惠。
“哪有令武兄长说的这么玄乎,当日在玄武湖的画舫之上,想必诸位哥哥也听说了,那是高句丽派来的刺客,意图刺杀荣留王太子高桓权的,人家的目标直指高桓权,我等不过是受其连累,也正是因此,侥幸逃过一劫罢了。”玄世璟说道:“此事李二陛下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便仅仅是写了封国书送到了高建武手中罢了,燕来楼虽说在长安吃的开,但是终归结底,不过是个普通的烟花之地,就算背景不凡,大事涉及到两国邦交,也就只能将这事儿推出去,你说若是秦冰月区区一个花魁得罪了那暗中想要高桓权命的人,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