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阳的问题,玄世璟也无法细致的解释这是为什么,因为原因太过复杂。
晋阳虽然是跟着李二陛下一起处理过不少政事,也看过不少的奏折,但是关于这些事情,李二陛下暂时还不会让晋阳去接触,李二陛下希望自家闺女是快乐的,无忧的,而不是整日里看到这些悲苦的事而变的悲天悯人起来。
楼下的叫价声音已经稀疏了下来,能够承受到三千五百贯的人,并不多。
“上等高丽参十颗,外加东珠三颗,翡翠玉镯一对,玉心姑娘,可满意否”一楼中间桌子上坐着的一位年轻公子,手中执着玉杯,玩昧的看着台上的秦冰月,眼中的探究之色却是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观其衣着打扮,定然是高句丽人无疑,高句丽人士,在大唐长安能够有如此大手笔的人,身份肯定是低不了。
“璟哥哥,那人是高句丽的太子,荣留王高建武的儿子高桓权。”晋阳凑到玄世璟身前说道:“两个月前,荣留王高建武派高桓权来大唐,向父皇进献高句丽特产,父皇还赏给了他很丰厚的回礼呢。”
玄世璟眯了眯眼,看向高桓权的目光中充满着复杂。
大唐周边的国家就是这么无耻,随便带点不值钱的特产就能来大唐换回一大批丰厚的赏赐,不是皇帝大臣们傻,只是他们的思想,就注定了他们要表现出泱泱大国的气度。
但是换做玄世璟这样意气的年轻人,没有受到正统的儒家思想教育的年轻人,就会觉得,这样太亏。
但这就是政治,国与国之间的政治,面子里子都要做到好看,这才是上位者们最想要的。
“兕子,有机会告诉陛下,高句丽的棒子们用几根高丽萝卜就换了大唐这么多珍宝,这生意太亏。”玄世璟笑道。
要想面子里子都好看,也不至于这么亏本往外送东西啊。
晋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反正璟哥哥说什么都有他的道理的。
“我出也出一件珍宝,愿一睹秦姑娘芳容。”楼下又有一胡商开口:“上等的羊脂玉玉麒麟纸镇大唐皇帝陛下御赐,玉心老板娘,可否”说着,那胡商将那纸镇拿了出来,举在手中,似是要让秦玉心看个清楚。
玄世璟和晋阳面色严肃,相对一眼,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向下面那个出声的胡商看去。
那玉麒麟纸镇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迷人的光芒,上好的羊脂玉,无一丝杂质,看上去通透的很。
“这的确算得上是珍宝。”秦玉心环顾一周,见无人再出声,便说道:“若是无人再出价,那本次”
话还未说完,二楼便传来一声:“五千贯”
秦玉心往二楼一看,喊价的人正是坐在玄世璟对面的晋阳。
那不是跟着程处默一同前来的姑娘么她喊价作甚秦玉心有些好奇,一个姑娘家又为何对秦冰月感兴趣呢
熟不知,晋阳感兴趣的不是秦冰月,而是手里拿着玉麒麟纸镇的那个胡商。
“兕子,你”玄世璟也没想到,晋阳会干脆利落的喊出五千贯的价钱。
“璟哥哥,这可是重要的线索呢。”晋阳对着玄世璟眨了眨眼。
话说既然知道纸镇在谁的手里,直接派人去查探便是了,又何必花上五千贯的冤枉钱
再者说,与秦冰月泛舟玄武湖什么的时间可是在下个月的初一,离着初一还有十五天呢,谁大冷天的愿意去玄武湖上吹冷风玄世璟无力的想着,若是自己不怕冷,走上这么一遭还是挺有兴趣的,关键是,十一月的气候,别人可以说穿的厚实一些,玄世璟几乎都要锦帽貂裘了好么
晋阳也知道,既然玉麒麟纸镇在那胡商手中,倒是尽管派人去查便是,但是她忍不住还是想要见见秦冰月,仅仅是因为在秦冰月身上,晋阳能感受到自己神往已久的平阳姑姑的气质。再剩下的,就是对秦冰月的一种好奇之心了。
晋阳对着旁边桌子上的李泰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看到晋阳的表情,李泰有种不详的预感,怎么有种自己私房钱要离自己而去的感觉。
最后终究是确定下了五人,除却晋阳还有那胡商之外,还有高句丽太子高桓权,另外一个是长安的一富商之后,再就是余盛以三千五百贯吊车尾被选入了五人之列。
十一月初一,玄武湖画舫,五人可各带一随从前往。
“璟哥哥,是你扮随从呢还是我扮公子呢”晋阳笑着看向玄世璟。
“晋阳可能解释一番,这两种选择有何不同吗”玄世璟无奈的笑了笑,罢了就由着这小公主吧,一会儿跟秦玉心打声招呼,那五千贯让钱堆着人送来便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似是故人
晋阳最后一声喊了个高价,引起了秦冰月的注意,秦冰月一双水眸向二楼望去,看到一袭月白长袍的晋阳,依稀与记忆中有些重合的身影让秦冰月对晋阳平添些许好感,待看到晋阳腰间悬挂的玉佩之时,藏于轻纱下的嘴角不可察觉的扬了起来。
十余年的时光,终究是等到了
“话说五千贯,是不是有点贵啊。”晋阳忐忑不安的看着玄世璟问道。
小公举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啊,玄世璟打量着晋阳,随后开口:“没关系,五千贯而已钱的事情你自不必操心,交给璟哥哥便是。”
“没关系的,四哥会替我付清的,对吧,四哥”晋阳朝着旁边桌边的李泰摆了摆手。
李泰一脸悲壮的点头,是啊,五千贯,自个儿存了好几个月的私房钱
读遍圣贤书的李泰一直奉行的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所以魏王府上的钱财一直都是由王妃在管理,虽然只是名义上管理,实际上还是任由李泰取舍,但是逛青楼花这么大一笔钱,李泰定是抹不开面子从府库里直接支五千贯出来。
“你啊,就别剥削你四哥了,现在你四哥不比从前,也是有家室的人,指不定朝中哪个御史言官还盯着魏王殿下的花销呢。”玄世璟笑道:“虽然说魏王殿下不是气管炎什么的。”
“唉何谓气管炎”晋阳不解。
“就是妻管严,老婆管的严实,非常听老婆话之类的。”玄世璟解释。
“四哥可不是妻管严,若真如此,那王妃可就是犯了七出之罪了。”晋阳说道。
“小小年纪哪儿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七出之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又岂能是一些条条框框所能规矩的了的,所以啊,兕子,若是日后再有人对你说这种话,你就狠狠的抽他丫的。”玄世璟语重心长的教诲道。
“可是,如果是母后这么说呢”晋阳笑着看向玄世璟。
“额”玄世璟一顿:“那就左耳朵进又耳朵出。”
“那璟哥哥的话,是气管炎咯”晋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玄世璟。
“我哪儿来的妻”玄世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