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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2 / 2)

苏簌簌但笑不语。


你真是疯了!


婉幸拿胳膊轻轻捅她,低声道:看到没,你心上人打从进门不过冲你笑了笑,那群践蹄子一个个的就都疯了。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不光女的疯了,男人也


苏簌簌神色微冷:无妨,过会他们就该清醒了。


你真得想不开,要给自己树那么多情敌?


阿幸,你说错了,我的情敌从始至终就那一个。


苏簌簌眉眼含春,语气无奈道:可我就是喜欢她啊,能有什么办法?我但凡有一丝犹豫,她今日就不会出现在这。阿幸,你看,我心上人美吗?


美。婉幸不舍的从姜槐身上移开,后知后觉眯起眼睛:簌簌,你在炫耀吗?


是。我想做这件事想了很久了。


你个妖孽!


四景楼花魁苏簌簌赎身的消息如风吹遍禹州城,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此事,更有甚者,气势汹汹赶往春之楼,声称苏美人是大家的,不允许任何人抢!


春之楼。


对于苏簌簌赎身一事,高层召开临时会议。


大禹国第一花魁他们是留不住了。强留,难免引来反噬。苏簌簌花名在外,想英雄救美的简直不要太多。只是四景楼这地儿,进来容易,出去难。


男人看了眼苏簌簌,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知道楼里的规矩,阴奉阳违和人定下终身,没有这个数你走不出春之楼的大门。


他伸出三根手指。


簌簌了然,然后温温柔柔喊了声:阿槐。


想着对簌簌的承诺,姜槐卷起袖子,露出精瘦白皙的小臂。


趴着栏杆看男色的姑娘们,眼睛恨不得长姜槐身上,对即将出楼的苏簌簌,羡慕嫉妒恨,眼珠子都看红了。


三。不是三千,三万,而是三十万。三十万换一个簌簌,姜槐觉得要价低了。唇边噙着抹冷笑,指使亲兵将红木箱狠狠砸在歌台。


咚的一声巨响,歌台震颤!红木箱应声而碎,白花花银子从里面洒出来,男人的脸霎时青了。


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


阁下是赎人还是来砸场子?!


赎人。姜槐玩味一笑:顺道砸场子。你们当年折辱她,今日,还回来。


第027章


男人幽深的眼睛闪过一抹狠毒:你为何要和楼里过不去?


姜槐盯着鞋尖懒得说话, 她的神情微冷,眉梢透着厌恶和深深地烦躁,手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嘲讽的扬唇,没说一个字,却好似将所有打脸的话说尽了。


春之楼陷入诡异的死寂中, 所有人都晓得, 今日,无法善了。


砰!


又是一具被砸烂在歌台的红木大箱子, 银子如流水淌开, 从歌台滚落在地, 骨碌碌滚到男人腿边。


有吞咽口水的声音隐隐传来,也有人暗暗长吸一口冷气。什么叫做挑衅,今儿个见识了。


苏簌簌在男人暴跳如雷的怒吼里动容地弯了唇角,她忽然想肆意大笑。


想起十三岁第一次踏上象征四景楼荣耀的歌台, 她不肯以歌舞取悦权贵, 被楼里掌事用布满倒刺的软鞭打得皮开肉绽,她咬着牙不肯屈服,被扒得仅剩一层里衣,她有傲气, 也有怨气, 最后奄奄一息倒在歌台,像被驯服的野马,被迫成为世人眼里的玩物。


那时候那些人在做什么呢?


他们在笑, 在感叹从今起,四景楼又有金字招牌了。


她不想当招牌,宁死也不肯受这样的侮辱!可她死得了吗?为保住清白身子,她咬牙蛰伏。


没人能想到她会走到今天,更没人敢相信,她会隐忍不发的吞下血泪,选在此时发难!


男人朝她投来嗜杀的眸光,作为回馈,簌簌轻蔑地冲他笑了笑。


十八岁那年他骗自己走上琴台,当着众目睽睽折断她一根根傲骨。人人只道四景楼花魁一曲流离动天下,谁晓得,她唱的是埋藏多年的苦。


身若浮萍,流离失所。她本有爹娘,本会有幸福美满的家。可这些人毁了它!她苟延残喘活到今日,凭着美貌入了世人眼,隔着耀眼的繁华,真真正正看到了何为人面兽心。


长剑出鞘!


清越的剑吟回荡在耳,姜槐不知何时跃上歌台,在男人嘶吼声中一剑斩下!而后身子倒退出去,眼睁睁看着象征四景楼荣耀的歌台在不堪重负中轰然倒塌。


找死!!!男人怒吼,局势失控,四景楼杀机顿起!


苏簌簌笑中带泪的丢了琴从楼上跑下来,她不要了,她什么也不要了,她只要阿槐,她要和阿槐站在一起!


曾经的噩梦被撕碎,黑暗里照进来光。那些压抑痛哭怨愤挣扎的声音在歌台轰隆隆的倾垮下支离破碎。


她主动把手交给自己的心上人,她想跟她走,无论去哪。唇角扬起纯真的笑,却在下一刻凝固冰冷阿槐,会救她,会护她,独独不会想要她。


三十万白银悉数奉上,卖身契呢?给我。姜槐伸出手。


四景楼森然入骨,跑来看热闹的纨绔瞪圆了眼没想到看了这么出大热闹。


歌台说倒就倒了?


堪比帅旗的歌台就这样倒了?四景楼背后靠山会不会气得杀出来啊!


人声混乱,一片嘈杂,姜槐音色平稳:卖身契,给我啊。


卖身契?卖你娘的脑袋!三十万两?做梦!老子要三千万两!她想出楼,好啊,脱了衣服跪行出去!


局势呈一边倒趋势,四景楼人多势众,姜槐身边的随从纷纷亮了刀子。


男人怒不可谒,根本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下一刻,姜槐举剑,眸光肆虐如火:很好。


顷刻间,四景楼轰然大乱!


硝烟直上九重天,房顶快被剑气掀翻,围观这场大戏的人们死死憋着恐慌,不敢大声吼叫,更不敢乱跑。混战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锦绣繁华的春之楼,眨眼毁于一旦,满屋狼籍,血迹斑斑。


簌簌掏出帕子细心的姜槐擦汗,心疼道:不打了,挺解气的。


姜槐冲她呲着一口小白牙:好。


收剑入鞘,身边那些随从也跟着收刀。薄薄的卖身契在她指尖碎散成雪花,姜槐敛眉,牵着簌簌的手就要离开。


潜伏在春之楼的天罗地网眼看就要罩下,苏簌簌倏地回头,浅笑: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男人筋脉被挑断,面如金纸,呕出一口血,目眦欲裂:他是谁?!


苏簌簌与有荣焉:姜槐,我的最爱。


姜槐?


姜槐?!


平地起惊雷,杀机一瞬退去。


男人血衣狼狈,冷汗直流:二品延西大将军、兵部侍郎、朝堂新贵姜槐,姜无愧?


满城风雨,自此时起。


出了春之楼大门,姜槐带着苏簌簌信步来到南山。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蓝天白云下,静谧祥和。姜槐微微蹙眉:簌簌,你不该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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