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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2)

看来不是她一人饿,云瓷往窗外看了眼:奇怪,这都到夜晚了,早过了吃饭时间,阿兄怎么不喊我们?


端着羹汤站在门口的姜槐觉得冤枉,哭笑不得:哪里是不喊你们,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理我,我喊了三遍催你们吃饭,结果谁都没反应。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味道没刚出锅时好了,这会儿后厨正重新做呢,呐,先喝点莲子羹垫垫肚子。


阿兄?云瓷欲接她手里的碗,被姜槐毫不客气瞪了眼,烫,别碍事,去和你苏姐姐洗手。


那阿兄不觉得烫吗?


姜槐挑眉:去洗手。


哦。


热腾腾的美味佳肴,碍于已经过了最佳用饭时间,姜槐吩咐的全是一些低热量菜品。一旦上桌,云瓷和苏簌簌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填饱肚子。


姜槐坐在桌前随便翻看棋谱。


岁月静好。


以小见大,只一顿饭,簌簌好似明白了云瓷所说的体贴。


她认识的姜槐,和小姑娘嘴里说的阿兄,判若两人。或许也只有在对着云瓷的时候,姜槐才会是那个温柔细致的兄长,将妹妹当做天底下最娇嫩的花呵护。


姜槐行伍出身,征战沙场,很多时候日常生活哪容得来精细?可她为了云瓷,就能做到面面俱到,百般宠爱。


苏簌簌反复在想,姜槐究竟出于怎样的心理养大妹妹?她实在无法理解有人做兄长能做到这份上?是她见识少,还是姜槐真的就是个天真细致的人?


阿槐对妹妹,和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不同,如果没见过兄妹两相处的细节,或许簌簌还会满足于阿槐对她的温柔,可见过以后呢?落差大得让人想死。


该怎么来弥补中间的失落?


簌簌眸光晃动,阿槐,陪我去院子消消食吧。


姜槐应了声好,放下棋谱,嘱咐云瓷:入夜别乱跑。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源于十年前云瓷小姑娘在夜晚差点被人贩子拐跑。


八月份的晚风柔的不像话,簌簌拉着姜槐的手,并肩而行到桂花树下。


阿槐,回到禹州城咱们的婚事就定下来吧。


行啊,听你的。


姜槐感激道:没有簌簌,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有簌簌在,起码我能放大半的心。


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四景楼花魁,会甘心嫁给一个女子?


簌簌便是她最好的护身符。


阿槐?


姜槐回头。


女子的柔软身躯贴上来。


姜小将军微愣,失笑:簌簌你干什么?怎么突然抱我?


阿槐,抱紧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伤感,姜槐不明所以。两臂环上她柔软的细腰,两种不同的气息氤氲交缠,月色下,金黄的桂花落在姜槐右肩,花香沾衣,她笑:簌簌,你在投怀送抱吗?


苏簌簌大胆得对上她的眼,是。阿槐,抱紧我。


姜槐茫然疑惑地收紧手臂,她的臂膀有力,苏簌簌禁不住气息微沉,咽下喉咙里即将涌上来的闷哼,靠在她怀里,紧贴着她的心脏,每个音节都带着刻骨眷恋,她道:阿槐。


我在。簌簌,什么事咱们非要抱着说?姜槐一头雾水,清澈的眸干净得过分。


苏簌簌眷恋道:阿槐好呆。


是啊,你们就欺负我呆。姜槐尾音无奈,仔细听还能听出淡淡宠溺。


苏簌簌眉心一动,阿瓷吗?她怎么了?


她吃醋啊。姜槐调笑道:你们吃得哪门子醋,还是说簌簌,你这么大人了也需要哄啊?


苏簌簌心思缜密,神思急转,头搭在她肩膀,柔和的声线顺着姜槐耳畔静静流淌:阿瓷吃醋的话,你都怎么哄她?也会像这样身子贴得紧紧的,也会像这样温言软语的宽慰吗?如果是的话,我为何不能吃醋?为何不能让你哄?阿槐,你对她太好,我很心慌。


慌什么?姜槐不解的眨眨眼:阿瓷又不是洪水猛兽,我也不会对你不好。咱们的婚事当不得真。在我这儿,簌簌随时可以反悔,你说一声,我就在天下人面前还你清白,其实簌簌能主动答应为我解忧,光是这份心,我就很感动了。


那我一直让你感动好不好?


簌簌开心就好。


月光皎洁,风吹桂花香。云瓷收回视线,默默关上窗,烦恼便顺着晚风吹进心坎,勾勾缠缠,有甜也有酸。她轻声叹息,温婉的眉眼带着淡淡惆怅,回到禹州城,名分定下,苏姐姐会名正言顺的成为她的阿嫂。而阿兄,会有相伴一生的妻。


云瓷不敢再想,仰头饮下一杯凉茶。凉茶入喉,激得她身子微颤。


念儿以为她冷,眼看着小姐饮了凉茶来不及阻止,便只赶得上换好热茶,小姐在想什么?桂花树下那一幕她也看到了,笑道:公子和苏小姐感情真好。


云瓷心里蓦地刺痛,苏姐姐和阿兄,能有她和阿兄感情好吗?她那么在意阿兄,为什么阿兄娶妻她却觉得满心苦涩?


是她太任性吗?十几年来习惯了阿兄的温柔,所以,看不惯他把温柔给别人?阿兄和阿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有什么资格说不?


云瓷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想看阿兄一生快乐吗?


女儿心事最是悱恻难解。


姜槐似有所觉,慢慢松开禁锢在簌簌腰间的手,好点没有?别醋了,怪不好哄的。


簌簌噗嗤一笑,娇嗔道:哄妹妹就行,哄未婚妻就不行?


未婚妻


姜槐暗道,的确是未婚妻。


看来,她该早点习惯这个名分,省得往后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心思转开她又道:簌簌不愧是簌簌,为了帮她,能提前适应姜少夫人的身份,比她强多了。


她垂眸笑道:簌簌,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和亲近的人搂搂抱抱啊?比如咱们这样子。


簌簌横她一眼:阿槐不是女孩子吗?怎么还来问我?


姜槐倚靠着桂花树,摸了摸下巴,我是女孩子没错,但你可见过像我这样的女孩子?阿瓷和簌簌这样的才是女孩子,我算什么?


别这样说。簌簌暗自心疼,想着她以前吃过的苦,委婉道:女孩子也分好多种,阿瓷是花,你是埋在土里顽强扎根野火烧不尽的草。谁说女孩子,一定要娇艳欲滴弱不禁风?


女孩子可以是带刺的玫瑰花,为什么不能是带刺的荆棘?可以是艳丽雍容的牡丹,为什么不能是柔弱盛开的白莲?阿槐,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心里、眼里最好的女孩子。


没有妄自菲薄啊,我说的是实话。姜槐一笑了之。


观她举止神态甚为洒脱,苏簌簌松了口气,攥着掌心温柔道:阿槐,等咱们安稳下来,我把自己许给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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