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弄疼她吗?
云瓷莞尔,唇畔微扬,做出她自己都觉得羞赧的邀约:来啊,姜槐。
姜槐顾自吞咽口水,看着身边纯真明媚的小姑娘,可耻地怂了。
她不是不想和阿瓷亲近,恰恰相反,她爱极了和阿瓷亲近,可正因为爱极了,此刻滚烫在骨血的热情一旦释放出来,她怕吓到这可爱的姑娘。
忍了又忍,直看得小姑娘在那坏笑:姜槐,你可真有趣啊。
有趣?
在这事上有趣?
一时,姜槐竟听不出阿瓷这是表扬她还是不满她了。
想想真得好怂。
她从没怂成这样。
越爱惜,越不敢放纵。越渴望,越想待她温柔。
阿瓷值得这世间最好的温柔。
她想这些的时候,云瓷慵懒地冲她灿笑,眯着的眼睛,像猫,又像喝醉酒的广寒宫仙子。
真是受不了啊。
姜槐心道:真是受不了阿瓷啊。
又看了两眼:真是受不了这么磨叽的自己啊。
云瓷唇边笑意扩大,娇声里带着无边的引诱:姜槐,你还在等什么?你再不动,我怕是要睡着了
不准睡。姜槐孩子气地直视她的眼睛,牙齿轻咬她侧颈:不准睡。
肌肤相亲,姜槐哆哆嗦嗦地在她身上慢慢地释放爱意与热情。
身体的本能教她们同时轻颤,许久不与姜槐做这事,云瓷根本受不住,她受不了姜槐给她的刺激,姜槐也受不了她致命的美。
按理说成亲近半年,二人却依旧保留着那分青涩纯情,也只在偶尔的时候,颠倒出几分不管不顾的情热。
云瓷大脑放空之前犹在想:阿兄,待她可太温柔了。温柔到骨子里都被她撩拨出痒。
可就是这样的温柔,她都受不住。
她暗暗沮丧,觉得对不起姜槐,更觉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她们三个月来的隐忍克制。
这也太难熬了。
姜槐怜惜地为她擦拭淌在眼角的泪,贴心道:不来了,阿瓷好好休息。
这话赶在新婚夜说,那是相当熨帖人心,可放在此时,云瓷羞恼地抓着她的手,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委屈地撇撇嘴:不够。
说不够的是她,受不了的也是她。姜槐宠溺地为她清理身体,稍微动作重了就引得小姑娘娇颤连连。
云瓷被自己的反应羞得蒙了脸。
姜槐细致入微,不敢多看,省得再将自己逼入两难境地。做好手头那些,她舒服地叹息一声,躺在云瓷身侧:再适应适应就好了。
你你觉得扫兴吗?声音从锦被闷闷地传出来。
姜槐闭上眼,忍着那些汹涌不停歇的欲.念,缓缓道:美好的体验不能贪多,这是阿瓷以前告诉我的。于我而言,能拥有已是最大的幸福,再不知满足,累坏了阿瓷,那怎么行?
她道:慢慢来。
云瓷缓过气来,满心都是感动。
她歪头看着姜槐,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而被她注视的姜槐,表面清心寡欲似神仙,她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就看出了一身火气。
想她多么艰难地将人从云端拉到凡尘,哪能因为自己的不争气就逼她归位呢?
而曾几何时,凡是从姜槐嘴里说出来的话,云瓷都当作最大的道理来铭记。
可这会她望着姜槐这张脸,脑子里回荡着她说的话,深觉姜槐就是只爱说谎的大尾巴狼。
慢慢来?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心虚地要命,还敢装得这么道貌岸然?
慢慢来?
才不要!
年轻的天子被她看得心慌慌:阿阿瓷?
小姑娘冷哼,翻身抱着她,凶巴巴道:要我!
姜槐眼皮猛地一跳,眼神复杂道:我、我也想啊,可阿瓷受不住
那又如何呢?小姑娘弱弱地哼唧两声,像只幼猫埋头在她身边撒娇,既可怜又魅惑:阿兄,你再这样愣着,我可会哭给你看哦
瞧把她家阿瓷委屈的,姜槐顿觉自己十恶不赦,也学着她哭唧唧的样子:你说的啊,那你哭了我也不会
她小心翼翼道:也不会停下来的
说得一个比一个可怜,云瓷莫名感到羞耻,眸光流转,温温柔柔地斥了句:啰嗦!
啰嗦不啰嗦的姜槐不知道,但她知道一点,阿瓷可真是她的小心肝啊。软软的,香香的,比荔枝还甜。
搂着小心肝颠来倒去,细碎压抑的哭声慢慢在她耳畔放大,心湖便荡起重重涟漪。
风雨忽来,孤舟飘摇,云瓷抱紧她,抱着一生的依靠。
夜色深沉,结束了一番妙不可言的亲密后,小姑娘害羞地不敢吱声,大气也不敢喘,动一下就觉得骨架要散开。
姜槐可怜兮兮瞅着她,弱弱道:你还好吗?
见她半晌不语,姜槐愧疚道:我能为阿瓷做些什么呢?
一刻钟后,云瓷这才哑着喉咙道:灵魂好极了,就身子太累了。
姜槐听得耳朵尖红红的,竟有些羞涩:哦。
小姑娘满目柔情地瞅着她,刚要开口哄她,喉咙涌起一阵干呕,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快速坐起身,快速地算了算小日子,脸色泛白,差点哭出来。
她刚和姜槐体验过这纵情的滋味,正食髓知味呢,怎么就
见她眼圈红红的,姜槐心里一咯噔,手指急忙搭在她脉搏,然后脸也跟着白而红:这这
她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阿瓷嗔恼地瞪她一眼:委屈!
这委屈到底是哪种委屈,姜槐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就又听小姑娘娇嗔道:都怪你!
此情此景,姜槐只能顺着她说:是是是,怪我,阿瓷莫恼~
云瓷眨了眨眼睛,泪珠从睫毛掉落,哽咽道:还是委屈,快抱抱我!
哦哦哦哦,抱你,抱你,哎呀,别哭了,眼睛都快肿了姜槐都不知该怎么捧着她,就差跪下来喊小祖宗。
小祖宗泪珠子串成线,越想越委屈: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和你玩够,姜槐,你好烦啊!
第139章
听着小姑娘在耳边柔柔的抱怨, 姜槐也觉得自己好烦,怎么就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