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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1 / 2)

惊若天人。


比之现在呢?


云瓷红唇微张,喃喃道: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那阿瓷喜欢哪个?


都喜欢啊。云瓷懒洋洋地挑眉:姜槐,我爱你色相,更爱你有趣的灵魂。你兜来转去,是想听这句话吗?


姜槐红着小脸眼睛漾开浅浅的笑:嗯!


道子阿星,冰肌玉骨,贵气天成。云瓷移开眼:姜槐,你一定急着要孩子吗?


嗯?孩子?姜槐茫然看她。



小姑娘害羞地和她咬耳朵:我怕是疯了,我忽然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了,我想多陪陪你,你、你要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哄哄我啊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就为你


为你生个小可爱。


话里的深意,姜槐总算听明白了,失笑地揽着她香肩:小醋坛子~


云瓷被她说得羞低着头:好不好嘛~


好,阿瓷说什么都好~姜槐俯身背对着她:来,上来,像小时候那样!


云瓷眼睛盛放出璀璨的光芒,熟稔地跳上她后背,温柔而亲昵地环过她脖颈:阿兄,带我去摘西边林子的小红果!


姜槐轻快地应了一声,拉着长声愉悦道:走喽,带小馋猫摘果子去喽~


日光西斜,鸾山谷底岁月悠悠长长,云瓷趴在她背上,欢喜得眼尾泛开点点泪意,她无比庆幸自己一次次的引导主动,如此,才没错过眼前最好的人。


伴着耳边风声,她喃喃道:姜槐,谢谢你那年风雪抱我入怀给我崭新的人生,谢谢你,娶了我


第133章


二月初八, 棋圣前往北绵山参加合欢道主称道会, 四海之内,诸位道主齐聚,可谓百年盛事。


与此同时,姜槐穿了一身雪白锦袍, 迈着笔直的长腿踏出将军府。


贵妃娘娘摆了仪仗等在门口, 见了她,宣陵露出柔软笑意:走吧。


桃源山, 漫山遍野终究蒙了层绿色,冬日寒冷退却,春天的气息慢悠悠到来。


墓碑前, 姜槐恭恭敬敬地俯身半礼,望着碑文清晰分明的爱妻宣黎氏字样,依稀能够感受到当时刻碑之人的执拗与痛。


当年这是一座无字碑,是我不顾荆玄鱼反对强行刻上去的。


宣陵在墓碑前坐下, 她手里提着一壶极香极淡的果子酒, 轻轻洒在墓前, 她道:见到你娶妻, 阿黎肯定也会高兴的。


姜槐眉目低垂着,手抚过那碑文:我会好好珍惜阿瓷的。


那就好。宣陵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 清晨的风夹杂着淡淡的凉, 她裹紧衣衫认真道:我不会放过荆玄鱼。我要他为阿黎偿命。


若不知那些陈年旧事,姜槐大可以开口阻止她,但当着黎家长女的面, 心里装着那段旧闻,她只能沉默。


荆玄鱼待她极好,做足了慈父模样,填补了内心她对亲情的幻想,可荆玄鱼害了黎祯,害了眼前人。


您将我带到这里,当着黎家长女的面说出这番话,是不想我出手干涉吗?


是。孩子,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可是阿秀,我忍不了了。阿黎还在等我。


姜槐怔在那,心里五味陈杂,山风从耳边拂过,在经历过艰难的抉择后,她缓缓闭上眼:不杀他,您心里过不去,对吗?


过不去。宣陵温柔地抚摸墓碑:荆玄鱼该死。


母妃真是好算计啊。


姜槐眸子睁开,长叹道:冤有头,债有主,既是你们之间的死仇,纵我能拦你一刻,也拦不了你一世。母妃不如多给我七天时间,就七天,我想陪在父皇身边,尽为人子女孝道。


阿秀,你会怪我吗?


会。


姜槐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我三岁失去了母亲,唯独父皇对我的爱始终不变,骨肉至亲,你们却要反目相残,谁不想有个幸福美满的家?但我有了阿瓷,母妃却永远失去了她,我劝不住你,更无力劝说。


她从袖袋取出一枚小巧的玉坠:这是当年站在明煊宫门口黎家长女送给我的。如今,我转交给母妃。


莹白温润的玉坠,宣陵颤着手接过去,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再也忍不住:这本来就是她要送给你的。这是阿黎的心意,她她将你当做了我们的孩子。


姜槐的心微微抽疼,宣陵亲手为她系在腰间:你好好戴着,不要拒绝了好吗?她能将这玉坠送你,可见见你的第一眼就格外喜欢。这本来就是阿黎为我们今后的孩子准备的,阿秀,你多陪她说说话成吗?阿黎最喜欢孩子了


嗯。姜槐应了下来。


宣陵退开几步,迎着风,逼回了眼泪。


阿黎,你看到没有,女孩子果然最是体贴人。等我,最迟半月,我要荆玄鱼血债血偿!


等取了他性命,我再去下面陪你。


你等我


天边下起了细雨,冲淡午后的温暖,空气中的凉意迎面扑来,锦绣衣衫被打湿,姜槐迈着步子踏入皇宫,守门的侍卫见了她不免讶异:大将军怎么不带伞?


说着急急吩咐了人取伞来。


后知后觉将伞接在手里,姜槐从失神里走出来,望了眼漏雨的苍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迈了进来。


得知她拜见,荆玄鱼很开心,特意选在御书房接见。


见了姜槐,看到她双肩沾了层细雨,嘴里止不住心疼道:这孩子,怎么就不知照顾自己呢?棋圣离城后,没人在你身边,怎么弄成这样子?


说着他命人取来锦衣常服,姜槐看着他,又看了看大太监。


大太监规规矩矩地行礼退出去,尽职尽责地守在房门,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


快,先把衣服换了。


姜槐唇边掀起天真的笑:父皇。


她不再迟疑地跪下去:秀,见过父皇。


荆玄鱼惊得倒退两步,难以置信道:你、你喊我什么?


父皇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是荆秀,是三岁那年侥幸捡回一条命的荆秀。


姜槐对着他行了大礼,歉疚道:一直装作糊涂未能与父皇相认,父皇爱我,我看在眼里,其实很欢喜。


阿秀阿秀!荆玄鱼激动地将她扶起:你肯认朕了?你肯做回十一了?


父皇不管何时都是父皇,我自然要认。但我不想当皇子。姜槐温柔道:父皇,我还记得您对我的好,记得三岁那年您带我观雪赏梅。


荆玄鱼面色红润,颇有几分踌躇,他紧张地搓搓手:阿秀还记得?


记得。姜槐冲他笑:我都记得。父皇此时心绪翻腾过甚,不如阿秀陪您手谈一局吧,父皇,这些年不见,我已经不是当年的三岁小孩了。


好,好,那就手谈一局!堂堂帝王,在自家孩子面前失了章法,姜槐看在眼里,心里传来一阵阵的疼。


她这一生,所得到的,都在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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