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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2 / 2)

苏簌簌抬起头,眼里一片深沉,不复醉意。


寒风鼓荡着黑袍,那人漠然冷笑,眸光带着蔑视与轻慢:你这样子可真糟糕啊。三天已过,考虑好没有,我来要一个答案。


木门敞开,寒风刺骨,苏簌簌唇无血色,眸光掀起三分凉薄,她道:我答应。


第127章


繁星点缀夜空, 将军府。


姜槐沐浴过后坐在青石阶观星, 手里捏着枚刚从丹房炼好的橙色小药丸, 奇异的药香飘在鼻尖, 眸光从无垠的苍穹收回。


小药丸被喂进嘴里, 很甜,甜到极致姜槐忍不住蹙了眉。


云瓷从浴室迈出,单薄的里衣外裹了厚实的裘衣:怎么还在外面坐着?


姜槐回眸冲她笑:在观星。


视线落在小姑娘白里透红的小脸,她道:要进去吗?


无碍。你想观星, 我陪着你。


云瓷没有姜槐那副不畏严寒的身板, 念儿取了柔软的蒲团垫在石阶, 初初坐下,小院里便起了阵风。


见她指尖轻颤,姜槐笑而不语,长臂一捞将人护在怀里, 遣了念儿拿来大氅裹好她的小姑娘, 温声道:还冷吗?


云瓷轻笑:不冷了。


两人相互依偎, 共同仰头望向迷人的璀璨星空, 姜槐看着那颗甚为明亮的星:阿瓷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记得。云瓷面上绯红:是我们约好的日子。


姜槐忍不住逗她:约好了什么?


你又在胡言。小姑娘在这事上脸皮着实薄, 红着脸, 面皮微微发烫。


担心她染了风寒,姜槐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 道:不逗你了。


绵柔的内力顺着她的指尖从脉搏蔓延,继而流过云瓷的四肢百骸,不消片刻, 那股温暖从心窝荡开,云瓷依赖地揪着她的衣角:你刚才吃的,就是你说的


话只说了一半,她害羞地垂了眸。


嗯。那药太甜,不怎么好吃。


那你望着这片星空许久,看到了什么?


姜槐轻抚过她的手背:看到了一些变数。


变数?要紧吗?


说不准,星象不明。对了,你先前说枝弦七日后在北绵山开山授徒,要去吗?


自是要去的。羞意褪去,云瓷神情透着慵懒:枝弦邀约天下道主,我乃棋圣,代表棋道山威严,于情于理都要代苍生看看才行。况且,我还从没看过有人开山称道。


没什么好看的,你想知道我讲给你听啊。


那你不如多和我讲讲?五百年前的天地,天地道法,昌隆热烈,那时候的棋道山如何?那时候的四海也和如今这般井然有序么?


姜槐想了想,贴着她耳畔道:到了榻上再讲这些好不好?


这是为何?


她笑而不语,须臾错开话题:且不说这些,我只问你流殇曲可学会了?


学会了。云瓷轻声道:要我弹给你听吗?


不必了。姜槐拦腰将她抱起:回屋了,外面冷。


云瓷拿她没办法,唇边漾起宠溺的笑。


到了榻上,闻着小姑娘身上荡起的暖香,姜槐不由地揽紧她,寒冬眼看要过去,春日迟早会降临,两人窝在锦被说着悄悄话。


自从姜槐那日与她心魂相合,入夜云瓷便严禁下人踏足小院。饶是如此,很多事上也总觉不便。


姜槐向来宠她,对她只有言听计从的份。


许是因着明日的缘故,在简单讲过五百年前的天地道法后,她话音一转,又缠着小姑娘说些令人耳根泛红的羞人话,黑暗遮蔽下,一室之内,倒也晕开两分扯不断的温情。


好啦,该睡了。云瓷红着脸窝到她怀里,指贴在她唇瓣,娇声道:不准再说了~


姜槐适可而止,不敢逗恼她,一夜就此过去。


天还没亮,宣陵披着风衣走出书舍来到花圃,月色照在身上,更衬得她清冷薄情。


然而就是这般薄情之人,此时烦躁地皱了眉:人怎么还没安排好?


暗卫闻言也跟着委屈:谁晓得安排好的人起夜时,一头栽倒在地就那么去了呢


宣陵可没心思听这些,她道:天亮之前务必找好人。


暗卫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主子怎么还玩上瘾了?跑来书院做学生还能说是为了十一殿下,可都被人叫家长了,还不明白身份被识破了吗?


他有心提一嘴,怂巴巴的却没那个胆子。


宣陵瞥他:你以为本宫不知她们怎么想的?想玩,本宫就陪她们玩,总之你是不会懂的,人活一生,有人能陪你玩也是种幸福。


说到这她心里蓦然空虚,念及从前不管怎样胡闹,都有阿黎陪她。如今想玩,就只能找阿秀那两口子了。


念头翻转,对荆玄鱼的恨又深了三分。她眸光幽沉,阿秀小的时候她没陪过她,如今长大了,她想玩,宣陵只有奉陪的份。


舍命陪君子和舍命陪女儿,在她这里没什么区别。


临出将军府前,云瓷拉着姜槐的手笑问:你说,她会不会当真喊来家长啊?


因着成婚,而今又准备要孩子,姜槐心底的郁结怨恨在小姑娘的温柔下一点点被化解,提到宣陵,她此刻也能打趣两句:阿瓷不觉得这样玩挺好吗?


难得的,云瓷在她眼里看到了淡淡的童趣。


像个顽皮的孩子。


仔细看,眉眼间总算有了十六岁时阿星的风采。


过去的阿兄本就是爱玩甚至带着邪气的性子,世事弄人,真性情被沉郁的过往压制住,能得见她灵魂深处潜藏已久的少年意气,云瓷感到格外开心。


两人并肩坐在软轿,哪怕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唇角皆扬着笑。


怪傻的。云瓷伸手轻点她额头:阿兄以后只准对我这样笑,就不要去祸害其他小姑娘了,好不好?


姜槐满心柔软地看着她:阿瓷的意思是我这辈子只准祸害你么?


话里的歧义听得云瓷瞬间红了脸,眼见姜槐一直没收回视线,她笑了笑,清声道:嗯!


怎么可以这样可爱?姜槐在她唇角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我爱阿瓷,胜过所有。


云瓷和她十指相扣,矜持地闭了眼睛:我也是。


日上三竿,宣陵带着人老老实实守在院长室门前,云瓷心情好,见了她笑得眉眼弯弯:都进来吧。


院长室宽敞明亮,宣陵陪着一身锦绣的妇人站在一处,看着眉眼含春的小姑娘,再看看精神焕发的阿秀,心底又禁不住啧了一声。


妇人是临时花重金租来的。宣陵扮演涉世未深的锦州城小姑娘,妇人扮演小姑娘的娘亲。


贵妃娘娘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正经被她敏锐捕捉到,云瓷心里轻哼,暗骂某人老不羞。


院长极有派头地坐在雕花椅子,姜槐坐在她身侧,宣陵连个座位都没有,委委屈屈站在那,察觉到气场被压制,憋闷地忍下这口气,而后开始了漫长的被说教的过程。


云瓷变着花样逼她就范,没成想宣陵也委实能屈能伸。说到最后,她喉咙干渴,姜槐贴心地为她端茶递水,宣陵看在眼里,小幅度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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