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被欺负狠了,又实在贪恋姜槐身上的味道,她忍着泪点点头,脑子一片空白。
见她如此,姜槐加倍用心安抚。
足足过了一刻钟,云瓷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姜槐与她做了何事,想到自己在她身下承欢的情景,顿时羞得厉害。
算起来,除却新婚夜姜槐这般待她,往后那几日向来浅尝辄止,阿兄在这事上多有节制,就不知今日为何天未亮就对她
她想了想,问道:你、你又梦见我了?魅意流转,听得云瓷差点咬了舌头,嗔恼地看着做坏事的某人。
姜槐怜惜地侧身抱着她,哑声道:嗯,梦到阿瓷了,醒来再无法抑制。
她看着小姑娘:还好吗?
太刺激了,腿软~云瓷手搭在她腰腹,呼吸平稳后柔柔一笑:竟不知阿兄如此喜欢在梦里和我阿兄这样子,就不怕把自己憋坏吗?
姜槐小脸微热:总要等阿瓷身子调养好
姜槐~
嗯?
你很喜欢和我做这些事吗?
自然。
云瓷心里满了甜蜜,她小声地凑在姜槐耳边:你轻点,醒着醒着再来一次好不好?你我是夫妻,夫妻做这事不是很正
未尽的话碎在唇边,春宵帐暖。
繁星闪烁,清辉皎洁。半个时辰后,骤雨初歇。姜槐搂着她道:要再睡会吗?
垂眸,无人应,却是她的小姑娘已经累昏过去。爱惜地为她掩好锦被,姜槐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原道梦境颠倒,直到云瓷睁开眼望见身上清晰可见的吻痕,这才静静笑开。
姜槐笑望着她:累吗?
还好。云瓷动了动锦被下修长的腿,轻声道:阿兄待我再温柔不过,睡一觉已经好多了。
那我伺候阿瓷更衣?
云瓷害羞地冲她笑:好啊。
年轻的一对新人从榻上起身,用过早饭,云瓷理好衣衫带着念儿前往新建好的红妆书院。
姜槐亲自送她出门,嘱咐念儿:照顾好夫人。
念儿含笑应是。
云瓷便要走,被姜槐叫住,她回眸浅笑,语气里浸满宠溺:阿兄,又怎么了?
姜槐看了眼念儿,念儿自觉背过身去。
舍不得你走。
姜槐揉捏着她柔韧的手指,无精打采的模样看得云瓷嗔笑:你都缠了我许久了,还不打算放人吗?今日书院正式建成,我不去,景阳可是会恼的。
我知道。姜槐不好意思地松开她,抬眸细细看着,云瓷被她看得双颊染了红晕,轻声道:你还要看到几时?
姜槐不情不愿地移开视线,末了抬手为她整了整衣领:去吧。
小姑娘冲她暖暖一笑,羞意爬上心尖,小声道:记得想我~
嗯!
得到满意的答复,云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忍住凑上前道: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姜槐被她哄得天真地笑起来,赞道:今天的阿瓷比昨天更漂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一旁的念儿心里连连叫苦,好容易两位主子不再你侬我侬,她松了口气,跟着云瓷前往书院。
新建成的红妆书院坐落在泗水河畔,与洞庭隔了三里远,堪为山清水秀之地。
高高的白玉牌坊刻着勤学笃行,文武双修的篆文,一朝从红妆社改为红妆书院,引来不少人围观。最要紧的是,书院传出消息,挂匾当日,棋圣会现身露面,亲自主持招生。
有棋圣坐镇,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学子数不胜数。作为大禹国第一座女子学院,尚未正式挂匾,已然名声极大。
来了吗?棋圣大人来了吗?
还没,再等等。
来了吗?那人踮起脚尖道:那是不是将军府软轿?里面坐的会是棋圣吗?
咦?是棋圣,定然是棋圣了!候在一侧的丫鬟看起来格外眼熟!
软轿停在书院门口,轿帘被掀开,山风拂来,云瓷俯身从软轿走出来,看着陡然安静的人群,笑了笑:诸位,早啊。
美人一笑,威严敛去,看起来着实亲切。
围观的百姓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七嘴八舌同她问候着,更有背着书箱跋涉而来的女子问道:棋圣果然会主持此番招生么?想要入院,考核会不会很难?
这是多数人关心的问题,场面安静下来,云瓷柔声道:此次确由我负责招生,但凡有真才实学,来者不拒。
一句来者不拒激起众人求胜心,至于能不能通过入院考核,人们心里各自谨慎掂量着。
估摸着火候,卖菜大娘热情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问了,哪有把人堵在门口的道理?想要报名入院的,待挂匾之后,尽管来试试吧!
云瓷莞尔:不错,就多谢诸位捧场了。
纵然早早来了,她也被堵在门口将近两刻钟,人群自发给她让出一条路,踏进书院,景阳和青敖见了她齐齐松口气:总算来了。
云瓷温温柔柔地笑道:怎么?我纵成棋圣,也仍是书院先生,你们很怕我来不了么?
景阳朝她促狭地眨眨眼:纵你是书院先生,也是某人娇妻啊,棋圣大人若溺在温柔乡,忘了我们这小破书院,我与阿敖又能说什么?
知她打趣,云瓷极为认真地考虑一番:也对,还是温柔乡好。那我还是回家好了,阿兄在家等着呢。
她作势要走,被景阳急急拉住:啧,算我怕了你了不该逗你。来都来了,哪能轻易走?你走了,今日这场大戏,谁来主持?外面那些人大多冲你来的,不如棋圣大人赏个脸?
两人相视一笑。
景阳是亲眼见识过两人情深,羡慕的同时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尤其在得知簌簌恋慕姜槐时,再看云瓷,她总觉心底不舒服。如今这一打趣,那股不舒服在笑容里彻底散开。
见状,青敖暗暗将心放回肚子,她道:再过一个时辰便要挂匾,来吧,咱们先熟悉熟悉流程。
三人兜兜转转坐实了至交好友的名分,如今又要为书院前程打拼,云瓷功成名就成为四海棋圣,然而景阳与青敖抱负未展,于情于理,总归能者多劳。
挂匾与招生的事落在云瓷头上,碍于她盛名极大,景阳提议由她担任院长,被婉拒。
青敖见二人犹在推让,洒脱笑道:这有何难?朝堂之上尚分左右,不如你二人同为院长,两厢弥补,对书院发展更有利无弊,怎样?
景阳率先点头:我觉得极好。
推脱不过,云瓷只好应下。
眼看时辰将近,社员们聚在一处崇拜地望着坐在正堂静静饮茶的棋圣,若按以往她们早就上前打招呼,此刻却畏首畏尾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商议好正事,云瓷垂眸饮茶,余光瞥见门外的旧日同袍,放下茶杯忍不住迎了出去:你们围在这作甚?为何不进来?
她看向西蝉,笑道:还有你,素日与我亲厚,怎么也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