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对望,谁也不再说话,空气里渐渐满了香甜。云瓷抬手捂住她的眼:不准看了~
锦被滑落,露出胸前点点吻痕,她羞得说不出话。
姜槐向来喜欢惯着她,不准看那就不看,贴心地将锦被往上捞,老老实实裹好她的小姑娘:好阿瓷,我喜欢你~
云瓷听不得她说喜欢,心肠顿软,松开捂着她眼睛的那只手,下意识冲她甜甜一笑:可以看~
姜槐笑得极其宠溺,伸手抱紧她,肌肤相贴时激得小姑娘一阵阵轻颤,她问:感觉还好吗?
还好~云瓷玉腿和她纠缠着,柔声道:昨夜阿兄太过温柔,如今想来,竟只有欢愉~
那还想吗?
还想~
被她哄得心越发柔软,姜槐感慨道:阿瓷身子娇嫩,我疼惜还来不及,不忍放纵~
云瓷感动地亲了她一口:姜槐,你待我真好~
她又问:娶了我的感觉好吗?
不能再好了~晨光不吝惜地挥洒进来,姜槐抱着她舍不得起身:阿瓷,再亲亲我~
小姑娘蒙着锦被缠着她亲热一番。
片刻,软声道:来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姜槐听话地侍候她更衣,赤身相对,忍不住想起昨夜那番场景:阿瓷真美~
你又想对我不规矩了么?
想到小姑娘曾经说过的话,姜槐笑道:我与你亲热,本就是最大的规矩~
她的手拂过那诱人的雪团,红梅含苞欲放,慢慢的竟又搂着人躺下,舌尖轻扫,引得那雪中梅花娇颤连连。
有了先前那场经历,云瓷顺从地闭上眼。
须臾,阵阵轻喘抑制不住地从喉咙溢出,个中魅惑,勾得姜槐百般含弄。感受到身下之人的颤栗,她强行稳住心神,将人抱在怀里,好一会才道:饶了你了~
云瓷眼尾泛红,水润的眼睛似嗔似喜,软软回抱着姜槐,呼吸渐平后,在她耳畔说着悄悄话,听得姜槐耳尖通红,费了十二分心力才忍住没再做出过分之举。 阿兄,不好在榻上久躺,我想起来~
姜槐点头嗯了声,小姑娘却背过身自行穿衣,望着那光洁优美的背脊,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去,云瓷娇嗔一声:别闹~
我想伺候阿瓷更衣~
拗不过她,云瓷转身,眸眼含笑:我还道阿兄忍得住~
忍不住~她不敢多看,手上动作一气呵成,待那锦缎衣裳裹住小姑娘诱人娇躯,惊觉掌心竟生出一层薄汗,无奈道:阿瓷。
嗯?
姜槐眼里情意流淌:待你身子调养好,我就我就彻底要了你如何?
云瓷脸色羞红,懒懒地勾着她脖颈,一字一句倾尽温柔道:昨夜已是阿兄体贴,我倍加感激,若想要我身子,现在给你都行~
她亲吻着姜槐锁骨,促狭道:可惜阿兄心肠太软,竟舍不得~
我自是舍不得
姜槐~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霸道一些我也喜欢,只要你爱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槐喉咙上下耸动,满心灼热:真得吗?
真得。云瓷语气亲昵道:我不怕疼,你大可不必为我压抑着性子~
姜槐看着她良久,看着看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姑娘正在很认真的娇羞,没料到被她笑得一脸懵,红着脸道: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姜槐抱着她笑得眼泪淌出来:阿瓷,昨晚是谁被欺负得连声讨饶,说受得住的是你,受不住的也是你,你教我如何是好?
云瓷微怔,下一刻嗔道:阿兄!我在和你掏心掏肺,你却光顾取笑我~
姜槐笑起来一时收不住,云瓷趴在她肩膀,娇声道:我身子敏感你又不是不知,况且初次与你这般亲热,我受不住难道有什么问题?哎呀,不准笑了~别笑了~
姜槐!
小姑娘陡然严厉起来:你再笑我就要欺负你了!
见识过她昨夜娇柔,姜槐胆子大了许多,她眼角残存泪意,笑嘻嘻道:我不信阿瓷身娇体软能欺负我,到最后定是阿瓷先受不了~
赶在阿瓷羞恼前,她搂着小姑娘道:你道那昨日春田铉束酒宴上和我说了什么?
云瓷支楞着耳朵,没好气道:提他作甚?
姜槐笑意吟吟:那浪人说我家阿瓷强势厉害,颇为同情我呢~
她越说越想笑,羞得小姑娘不想理人。
见她还在笑,云瓷幽幽道:他倒也没说错,我的确强势,阿兄,你要我像待外人一般强势待你么?
咳咳。
姜槐立即擦干眼泪,乖巧跪坐在榻:不要,我又不是外人,阿瓷快来帮我更衣,哎呀~大不了我准你欺负回来~
谁要欺负你?
话是这样说,口是心非的小姑娘还是极为诚实地贴着她亲吻,吻过之后细心伺候她更衣,束好玉带,她抱着姜槐舍不得撒手:爱你~
我也爱你,阿瓷~
今天要入宫谢恩吗
不急。姜槐提议道:我来为你画眉好不好?
好~
从软榻下来,她二人显然要庄重许多。
新婚燕尔,小夫妻总能发现更多不为人知的小情趣。哪怕画眉,也画得小姑娘面带娇羞。
于云瓷而言,将军府本来便是她的家,如今不过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而已。用过早饭,姜槐带着人往宫里谢恩,还未走到崇政殿,贵妃派人邀请棋圣入宫品茶。
看了那宫人一眼,姜槐捉了小姑娘的手,温声提醒道:不必勉强。
云瓷懂她言外之意,笑着宽慰道:放心,我乃四海棋圣,后妃而已,压不住我。
对,我家阿瓷最厉害。姜槐深深看她一眼,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迈开步子选择独自去见禹皇。
身后,小姑娘淡然抚袖,眼底温柔一寸寸褪干净,她气息微沉,想着阿兄那些年因这女人绝情所受的委屈,心疼得眉眼卷起三分寒,看得宫人脊背发凉。
她轻启红唇,冷笑道:走吧。
有些公道,今日,该讨回来了。
第105章
庭院深深,穿过鳞次栉比的宫殿, 冷风拂过云瓷繁美精细的衣袍, 长发微扬, 她举目看向前方的明煊宫。
新年的气息并未完全笼罩诺大宫城, 至少, 在她眼里的明煊宫,一半蒙在薄雪, 另外一半正拒绝着满城的热闹喜气。
如一个未老先衰的绝色女子, 分明有着惊艳天下的容貌, 却甘心窝在角落, 吟吟叹息, 度日如年。
那股陌生的情绪钻入心坎,云瓷眉眼凝着的冷傲淡去一分。
宫人毕恭毕敬将人请进门,一脚踏进去,压抑地咳嗽声传出来,云瓷秀眉微蹙, 直直看向那个端然在座的美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