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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1 / 2)

鱼儿想着这里离楼阁有多远,她运轻功过去快些好似只需一盏茶的功夫


不知道爹爹和清酒他们聊的如何,爹爹脾气虽好,但在这件事上不一定会让步,只希望他和叔祖不要为难清酒才好。


今日在鱼儿要来和众人商谈的时候,君临和云惘然约了清酒说话。


这边的屋舍僻静,三人坐在堂屋里。云惘然坐在上首,清酒坐在他左手边,君临与她相对,坐在右手边。


相比鱼儿那边的唇枪舌战,语声不歇,这边安静得叫人窒息,半晌了没有一句话,外边雪地鸟儿翅膀的扑腾之声都能被无限放大。


清酒姑娘。


是。


君临这边顿了一瞬,然这一瞬像是被延长,他道:请喝茶。


清酒手里握着茶盏,这已经是第三杯茶了。她心里笑着,脸上神色从容,甚至于有些严肃:君庄主有事就直说罢。


君临僵硬的笑了笑。厮杀里走出来的君庄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不至于在一个年轻姑娘面前输了阵势,但他面对清酒时确实有些露怯。


缘由无它,只能是鱼儿。


清酒姑娘。


清酒耐心的应道:是。


我听说,鱼儿已经和姑娘私定终身。


鱼儿亲口告诉了他,加之有君姒雪作证,他得知消息那一刻,如遭雷击。


君家恪守礼节,君临算不得迂腐,却也有一般世家的习气。私定终身,甚至已经行了周公之礼,这对他是个大大的打击,更别说那人还是个女子!


他心中很气,只是他青年丧妻,如今中年,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且对她多有亏欠,他很是爱护,又急又怒,也不忍破其脸面,狠狠呵责。


而且他心里到底是维护女儿,将许多错推到了清酒身上。


然而他也不敢明白找清酒算账,不能对她动手,就连说话也是久久斟酌,很是委婉。


因为他心里顾忌。君临清楚,当年鱼儿明白表示不愿回君家,后来又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终究是一个先来后到,分了个远近亲疏。


六年前鱼儿愿意跟这些人浪迹天涯,六年中鱼儿的失魂落魄和如今与众人重逢后的欢欣喜悦,他都瞧在眼中,有些笑容是鱼儿从未在九霄山庄展现过的。


他很失落,颓然沮丧,却改变不了许多事实。


这些人救鱼儿于水火,教养她,爱护她,先了他一步,鱼儿与他们亲近,是这么个道理。


他想法子补救,也是需要时间。


现在终究是这些人在鱼儿心里重要些,让鱼儿在九霄山庄和这行人中选,他没这自信鱼儿会选九霄山庄。


所以他很是慎重,避免和清酒撕破脸,若是闹的太僵,她索性带着鱼儿私奔,他可要怎么处。


也不用想,鱼儿是一定跟她去的。


这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还没能捂热乎。


可又不愿轻易放过了清酒,他实在是恼恨。一时也堪不透两个女人是怎么就弄到了一块去。


他本来想着给清酒来个下马威,但见她冲和恬淡,举止有度,反倒是她这种从容的态度在气势上压倒了他。


君临已经在鱼儿的介绍和自己的调查中对清酒有了很足的认识。知她是蔺家遗孤,不忘家仇,身陷泥沼,顽强拼活,又身负奇才,年纪轻轻武功在当今武林已是屈指一数,实是不可多得的俊杰,是个奇女子。


如今见她这般气度,点了点头,很是欣赏,但随即想起她和鱼儿的事,又恼起来,心绪百转千回,纠结不已。


清酒嘴角弯了一弯,放下茶盏,说道:是。


清酒姑娘是怎么想的?你二人同为女子,鱼儿她还小,经不住世间繁华,清酒姑娘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了,怎么也


情难自禁,君庄主。


君庄主,请恕我冒昧。鱼儿跟我说,尊夫人生前与你很恩爱。君庄主,想必你不会怪我轻浮,我想你也应该理解情难自禁四个字。


要说我怎么想的清酒很温柔的笑了,她说:君庄主,我只是爱她而已,就像你和夫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她说她想和我在一起,我亦如是。


清酒提了云遮月。君临忆起她来,心中爱怜。


月儿,好个伶俐的丫头,她拿我们做比,我可怎么狠得下心。


他见清酒毫不羞赧直诉其情,眉眼之间的缱绻之意,与当年云遮月爱意涌动时一般。


这感情做不得假。


燕侣莺俦,恩爱绸缪,当年自己也是这般啊。


世事难料,如今自己孤家寡人,倍感凄寥。


他本有许多话可以驳她,也有许多话想要斥责她,但因心里凄凉无力,没有精力来对付她了。他终究是败下了阵来。


君临向一直作壁上观,始终不发一言的云惘然使了使眼神,让他镇一镇这丫头。


云惘然是老前辈,清酒只能更敬重,且他不似他,不会被清酒说到了心坎里,因为想起月儿就心软了。


君临是觉得云惘然是他们君家最后的防线了。却见云惘然朝他瞪了瞪眼睛,好似在问他你朝我使个什么眼色,我还得出马?!


君临只做没看见,眼睛瞟向了别处。


云惘然手抵在嘴边,咳嗽着轻了轻嗓子。


清酒姑娘。


清酒看向他,说道:是。


云惘然向她慈和的一笑。他面对着清酒也很心虚。


他已知晓清酒和杜仲的恩怨。虽然杜仲已死,当年的事也跟名剑山庄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名剑山庄与杜仲交好,且知道当年的事,也知道杜仲隐居之所。


他总有一种包庇了杜仲的自愧感,尤其是知道清酒是蔺家唯一留存的血脉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是听鱼儿说,清酒已经放下了,而且她得一叶和苦缘教导,很早之前就明白祸不及他人的道理,他才松下了一口气,若非如此,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云惘然在心里感叹。鱼儿对她感情更深,君临又对月儿有愧,这女儿家着实是才俊,又伶牙俐齿,两人情谊深重,先斩后奏,名剑山庄也对人家亏欠着。


仿若是上天要来凑成了这段姻缘,叫他们反对不得,否则这些个条件缺了一条,他们都能大大方方的来说这一句我不允许你和鱼儿在一起。


是以云惘然酝酿了半日,只能说出个:鱼儿是必须要在九霄山庄的!


这话是有歧义的,像是应允了,鱼儿不能外嫁,清酒必须入赘到九霄山庄,又像是在警告清酒,九霄山庄是决不会允许她带走鱼儿的。


这要看人怎么理解了。君临是有些气馁,云惘然神色和软,哪里有震慑人的气势,分明是在好生生的跟人商量,不就是妥协了么。


他觉得从未如现在这般疲倦过,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清酒笑道:我随她。


这一点她很好商量。云惘然好似找回些场面,点了点头,故作严肃:嗯。


鱼儿那边软硬兼施,总算是将事情谈妥了,一向众人告辞,便往这边赶来。


三人的谈话已经结束,云惘然和君临早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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