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难道宋顷朝也知道,此言季沉,非彼言季沉?
李靳深心里忍不住生出这的疑惑来,他温雅的脸始终还端着雅致的神态,只是神态之间多带了一些不解。
宋顷朝的眼镜镜片,遮挡住了他视线中的光,让人根本猜不透也看不透他眼底深处到底是什么东西,李靳深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东西,随之将目光又放到了那个言季沉身上。
静静地等着有人开口来解释现在的一切。
“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言季沉的好朋友,一个单纯的历史学教授而已。”
宋顷朝完全就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然后轻描淡写得说道,虽然包间的灯光有些昏暗,让人看不清楚宋顷朝的镜片后面到底是什么神态,但光是这么一句话,显然,不管是李靳深,还是这个言季沉,都是不会相信。
“一个单纯的历史学教授?呵呵,宋顷朝,一个单纯的历史学教授就不会今天出现在夏萌的公寓外面。”
言季沉眼中的淡漠加深,染着一层怒气,那怒气的背后,是深掩在心底里挥之不去的恨意。
恨意太浓,常年的克制,让那双眼睛不管在何时,都是神态寡淡的,视线里绝对不会有其他让人察觉的痕迹,多年的情绪伪装,让他忽然变成另外一个自己时,也是手到擒来。
“他在哪里,言季沉在哪里。”
他再也忍不住,淡漠的眼神里是琉璃色无情的光芒,他盯着宋顷朝,干净磁性的声音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宋顷朝笑了。
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言季沉的话,不知道言季沉那家伙,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李靳深听着对面的那个言季沉忽然对着宋顷朝冒出来的这句话,这下不单单是眉头紧皱着的不接了,转而换成了惊讶,他怎么对着宋顷朝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