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自己原本只是想让她记忆深刻，但一看到她这么愧疚难过，自己心里竟然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应聘，帝天待你不好，还是你觉得那种下三滥的地方适合你？”
言季沉将空了的水杯递给夏萌，夏萌乖乖的接过，捧在手里，就像是受训的乖学生一样，低着头坐在沙发椅上。
还不是你待我不好，帝天酒店里对她说的恶劣的话，还在心里敲着警钟告诉她，千万别和你有过多深入的情感上的接触啊。
“我想出去锻炼锻炼，看看外面的世界。”
夏萌想起微博前段时间流行的一段话，照搬说了出来，说着违心的话。
本来觉得自己离开帝天理直气壮，根本不需要解释，想走就走，但一想到因为自己离开帝天，言季沉来找自己，然后他受伤，这份理直气壮就被打了折扣，怎么都直不起来，壮不起来了。
“哦？外面的世界震撼到你了么？”
“……有点。”
夏萌抬起眼，认真点了点头，“你还要喝水么？”后面一句话问得有些柔柔的，甜甜的，也弱弱的，糯糯的。
“有点？”
“很是震撼。”夏萌看言季沉眉头一皱，似乎空气冷然了几度，立马改口。
“你想出去工作，就找一个牢靠一点的地方。”
言季沉这话说的有些语重心长，清冽的嗓音暗哑着，像是有些无奈，虽然他心里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比帝天更牢靠。
但他不能自己说出来。
要让夏萌自己觉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