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大赞道:“此女才华锦绣,世间少有,这四十四字不知费了她多少闺情……”回想起这些天来,对方所出的那些题目,各个巧夺天工,实在令人佩服:“你回去跟她说,能会一会么?这样钟天地灵秀的女子,不见一见,实在是太遗憾了。”
那女子听了,先是一脸骄傲,旋即又摇头道:“恐怕不能……”
“唉,那太遗憾了。”陈恪感叹一句。
那契丹女子又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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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陈恪来到公共毡帐中,与赵宗绩和赵卞开早例会。尽管谈判中断,使团无事可做,但他们每天的举止都会被记录在案,将来要呈送朝廷审阅的。所以就算装模作样,每天早晚也都要举行例会,以表明他们没有闲着。
短短一个小会开完,合上‘会议纪要’,赵宗绩道:“二位待会儿什么安排?”
“上午去训练,明天有场击鞠。”陈恪问道:“你跟我一起?”
“不能够。”赵宗绩摇头道:“今天几个契丹王爷,约我去打猎。”
“他们是想看你的弓箭吧?”
“我一人送了一把。”
“怎么能够?”赵卞吃惊道:“让他们学去怎么办?”他一直将那种射虎弓,当成大宋的秘密武器。
“放心,他们仿制不出来。”陈恪笑道:“就是让他们看看,我们大宋现在的武器有多先进。”顿一下,他问赵卞道:“老丈今天作甚去?”
“今今日,有两个笔会要参加。”赵卞已经收起对契丹人的轻视,道:“想不到,他们的诗词造诣,竟如此之高。”对酸文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精通汉文学,更能得到他们的认同的了。
“可有什么佳句?”赵宗绩笑问道。
“实在不少。”赵卞摇头晃脑道:“你比如:‘晓来雨霁日苍凉,枕帏摇曳西风香。困眠未足正展转,儿童来报今重阳。吟儿苍苍浑塞色,客怀衮衮皆吾乡。敛衾默坐思往事,天涯三载空悲伤……’这是一个和尚做得,可谓深得盛唐之遗风。”
“不过我更喜欢他们皇帝所作的那首,‘昨日得卿黄花赋,碎剪金英填作句,袖中犹觉有余香,冷落西风吹不去。’可谓神品。”一提起诗词来,老先生就滔滔不绝。
“我怎么听说这首诗,不是辽主所作,”赵宗绩笑道:“而是他的皇后捉刀呢。”
“听说,萧皇后也在行营中……”陈恪笑道。
“见不着的,听说那萧后与风骚奔放的契丹女子不同,常年深居简出,读书作画,不与外人接触,倒像是我大宋的女子。”赵宗绩摇头道。
“大宋也没这样的女子。”赵卞啐一口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还好吧。”陈恪笑道:“也有很多大家闺秀的……”
说笑着,众人便散了会。赵卞等着人家来接,陈恪和赵宗绩便到不远处的马厩取马……这一点上,辽人还保留着祖先的习惯,他们的马厩就在帐篷边上,一旦有事,可以第一时间上马。
这一个马厩里,养着二十多匹骏马,都是陈恪和赵宗绩弄到的。其实,原先契丹人就提供给使团高层十匹马,清一水的纯种良驹,就供他们三人使用……契丹的马实在多如牛毛,只怕也有炫耀的意思。
但后来,契丹王公又赠给他们几匹品相更高的马,两人登时就看不上官方提供的那些了。知道陈学士喜欢马,契丹人便牵着自己最好的马,排着队来找他。陈恪见猎心喜,只要喜欢的,就用诗词从人家手里购得……不是他小气,实在是财大气粗的契丹王公们,根本就视钱财如粪土。唯一能让他们割爱的,只有陈学士的墨宝和新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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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更,今天吐血也要写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