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去世的生母和小三上位的继母,妹妹的关系,十六岁之前的袁悦清非常叛逆,一个白富美生生把自己搞成了小太妹,并以此作为对父亲的报复。
十六岁时,在异母妹妹生日这天受了刺激,被浆糊糊了的脑袋终于开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傻逼,开始改邪归正,努力学习,刻苦向上,并开始暗中借势,培植自己的势力。
明面上,十六岁之后的袁悦清从人人嫌弃的小太妹一朝变成了积极向上的三好学生,再加上清纯的长相一跃成为校园女神。而暗中,袁悦清开始意识到当初作为小太妹的时候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弟弟行为,于是开始深入发展,一步一步的发展,开始建立自己的黑暗帝国。
十六岁之前的袁悦清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十六岁之后的袁悦清人生却像开了挂,高考状元,三十岁的时候成了最年轻的传奇钢琴家,最年轻的集团总裁,另一面,她是暗夜女王,手握重权,手下能人无数,整个禹城,便是市级一把手见到她都得礼让三分。
这完全拿的是走向人生巅峰的主角剧本。
而当初踏着她生母尸体上位的继母和妹妹也被她报复,日子十分凄惨,不再年轻的父亲也晚景凄凉。
然而就在她三十岁这一年,被报复的已经不人不鬼的异母妹妹突然找到了她,用最怨毒的眼神看着她,并诅咒道:“你迟早会一无所有,恶鬼缠身。”
虽然勃然大怒的袁悦清事后将嘴毒的异母妹妹修理了一顿,但那个她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诅咒却似乎应验了。
因为某天早上,袁悦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四年前,她十六岁那年的高二……
安璃:“……”
她有点明白为什么空间柳树说难度大了,接受完信息流后,安璃看着站在门口那个七窍流血,眼神怨毒,皮肤腐烂,黑发拖地……明显不是人类的一团灵体默默的想。
虽然信息流后面没有了,但是结合上下文,安璃大概猜到了。
在这个空间基点所构建的小世界里,恐怕是有鬼怪这种东西存在的。很显然,当初袁悦清妹妹的那个诅咒应验了。
袁悦清一朝回到了过去,对应着她失去了后面十四年的所有,一切从头开始,可不就是一无所有?而眼前这个即便是大白天,也能站在门口不怀好意窥视着教师里的女鬼……看来就是袁悦清妹妹说的那个什么恶鬼缠身了。
此刻似乎正是大课间,教室里人来人往,但却没有一个学生看见站在门口的恐怖女鬼,只有安璃看见了,然后小心脏忍不住抖了三抖。
通灵者,啧啧啧,听这名字,大概特点就是能看到鬼。
就在这时,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女鬼的眼神移了过来,不怀好意的朝她看过来。
安璃连忙放空目光,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单纯的发呆。
女鬼朝她看了半晌,直到看到安璃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女鬼才移开了目光,是她的错觉,普通人类怎么可能看到她。
等女鬼的视线转开之后,安璃的目光也开始在班上左右扫动。
然后注意到了坐在第三排的袁悦清。
这时候的袁悦清是已经转变之后的袁悦清,小太妹的打扮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发型,精致的小脸,朝气蓬勃的气质,和些许远超同龄人的冷静眼神。
她眼下有些青影,看上去应该是睡眠不好,但安璃观察她的神态,推测她应该看不到那个女鬼。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死人了
此时此刻,袁悦清正坐在凳子上做题,看上去乖巧而安静。
这时,而门口,那个女鬼仍然在窥视。
很快,安璃发现,女鬼的目光似乎并不仅是锁定在袁悦清一个人的身上,她偶尔,也会对教室的其他方向行注目礼。
一开始,安璃以为女鬼是在乱看,但很快她发现自己想错了。
大概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通灵者,所以她似乎能感受到很多东西,比如,这个教室的角落里,阴气明显比别人要重一些的一个女生。
安璃只瞧了一眼,便确定那个女生能看见门口的女鬼。
女生哆哆嗦嗦的缩在座位上,嘴唇因为恐惧而显得毫无血色,每当女鬼的目光扫过来时,她的身体就肉眼可见的僵住。
大概是她的反应太过反常,旁边有人轻声细语的问她什么,然而女生却只是惶恐而不安的摇头,却什么也不说。
而门口的女鬼,每每目光扫到她身上,都带着满满的恶意和贪婪,仿佛想要把她连皮带肉吃下去似的。
安璃单手支撑着下巴,细细思索着。
……
深夜。
晚上十点过后,学校的教学区就没有人了,教学楼一片黢黑,非常安静。
然而就在这时,教学楼中,某个教室的灯毫无征兆的亮了起来。
这个教室并不是平常学生的教室,而是学校美术生的画室。
耀眼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同时也刺醒了躺在地板上的人。
女生蹙着眉头醒过来,第一感觉便是身·下的床怎么又硬又冷,光那么强,天亮了吗?
然而下一秒,她睡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小蛇贴着皮肤,顺着脊背爬上后脖颈一般的恐惧。
她明明在寝室睡觉的,可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躺在画室的地板上。
这不是第一次了……
她强忍着恐惧,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像前几次那样,镇定的打开画室的门,穿过漆黑的教学楼,然后走出去,回到寝室,在床上躺下,然后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定就像往常一样,什么都没发生。
想到这里,女生仿佛有了底气一般,缓慢的朝画室门口走去,并努力的说服自己,没事的,只是梦游而已,一定是前些日子晚上嗨的太狠了,神经有点衰弱了,白天的那个……东西,肯定是她的幻觉,对,幻觉!没事的,明天就去看心理医生,很快就会好的。
她走到了门口,伸手去拽画室的门,但……
把手纹丝未动。
冷汗几乎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浸透了她薄薄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