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府东跨院中,古拙的筝声四起,古筝之声自然,深谷幽林那清脆撩人的一抹,行云流水那悠扬自由的一刮,狂风骤雨那惊骇滂沱的一摇随筝声一起的,还有一道矫健的身形,这身形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三尺青锋,在人群围城的正中方寸之间闪转腾挪,宛若游龙一般旋转跳跃,虽说手中长剑凌厉,但是那跳跃的身形却展现出一种别样的风姿,冷肃、欢快,充满了男儿本色这一女一男,很是难得地和谐了起来,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赏心悦目“真是没想到啊,凯瑟琳不过是一番邦女子,竟然如此熟谙我大明的古筝之乐,真是令本刮目相看啊”朱有爝站在朱松身边,感觉脑子有点用不过来了,“还有孟灿这小子,剑舞也舞得很不错,搞得侄儿都有些佩服这小子了”不得不说,别看朱孟灿就是一武耻,而且整天地唬着张脸,就算是瞅见他家那刚两岁的儿子,也都是一个表情,所以他们家的小家伙,很是怕他这位老爹。嘿,没想到今天竟然一反常态,配合着番邦女子跳起了剑舞,而且瞧着这家伙脸上欢快以及兴奋的表情,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货竟然真是朱孟灿弹古筝的女子,容貌秀丽、气质婉约;舞剑舞的男子,身形健硕,姿态挺拔,一女一男配合默契,偶尔彼此相互对视,竟然难得地有一种一对儿的错觉。一曲古筝,一场剑舞,朱松敏锐地发现,在场不少的女子看朱孟灿的眼神都变了,再加上朱孟灿通城郡王,年轻有为的名头,绝对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其实不光是番邦的王族女子们,这次过来韩王府的那十来名女子,亦全都是未婚女子,而且还都是各王孙贵族中最受宠的女儿,她们之所以为未曾成亲,全然是因为她们自身的条件就已经很高了,长得漂亮,家里也不差钱,所以就挑啊挑的,结果就把自己个给挑剩下了。她们各自的父亲不知道找媒婆给他们说了多少个对象,可就是没有合适的,这一次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他们自己过来瞧瞧,看能否找到合适的。很显然,朱孟灿就成了这帮女子眼中的香饽饽,即便朱孟灿已经娶了王妃,但是这并不能打消个王孙贵族府上小姐们的热情,交给这样的人,夫人的名头说出去也很好听不是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帮王孙贵族府上的小姐们,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他们有信心,能够讨得朱孟灿的欢心。“哈哈哈,好啊,没想到孟灿你还有这一手。”瞧着已经停下手上动作的两人,朱松呵呵笑了起来,瞧着脸上还有些害羞的凯瑟琳,道:“凯瑟琳公主也令本王吃了一惊啊,没想到公主对我大明的古筝竟然如此熟谙,佩服,本王佩服啊”朱孟灿这糙老爷们,被这两句话说得脸都变红了,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凯瑟琳,先是略微羞涩地看了朱孟安一眼,随后说道:“韩王殿下”“凯瑟琳,你不必如此生分,不如与孟灿一样,叫本王松皇叔吧”凯瑟琳话都还没说完呢,朱松就直接打断了她,而且还很无耻地将关系给强行拉近了。很明显,朱松已经将这位来自暹罗的凯瑟琳公主,当作自己的侄媳妇了下头的那些甭管是来自番邦的王子、公主们,还是来自各王府的公子、小姐们可都不是傻子,听到朱松这话,脸上的表情各异,倒是朱有爝他们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并不以为朱松的话有什么不对劲的,没法子,咱松皇叔就这性格,这辈子是改不了了。“松皇叔”凯瑟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通红地再次瞧了朱孟灿一眼,声如文呐地唤了朱松一声,随后道:“松皇叔,我的母妃是明人,我的外祖父是大明北方的一名商贾,所以我自幼便学会了中原话,熟识大明各种乐器。”“哦,本王就说嘛,若不是从小熏陶的话,又岂会如此精通”朱松恍然大悟,随后看向了众人,道:“诸位,既然这两位给诸位开了个好头,那咱们就继续”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再次从一旁放着的花色牌中抽了一张出来抽花色牌表演的项目还在持续进行,男女之间的气氛变得换快乐起来,有的男女表演唱诗经,有的男女表演地是双人演奏音乐更有彪悍的公子哥儿,竟然牵来了几条中华田园犬,在众人面前表演起了训犬技能,场面真是欢乐东跨院中气氛浓烈,男女之间也渐渐放得开了,欢呼声掌声不绝于耳。“谁他娘地说我大明王孙贵族子弟都是庸才的”朱松眯缝着眼睛,瞧着已经不需要活跃就已经非常热闹的人群,“瞧瞧这些家伙,全都是内秀啊”“嘿嘿,松皇叔,您是不是也想上去露两手啊”朱有爝在一旁嘿嘿笑着说道。啪地一下赏了朱有爝一记暴力,朱松道:“臭小子,你皮痒痒了是吧叔有了你几位婶娘,几个小家伙,也就知足了人生四大事,媳妇孩子热炕头,你说叔还去招惹这些狂蜂浪蝶地做甚子倒是你,要加紧生孩子了。”“松皇叔,不对啊,您刚才说得不是三件事吗哪里来得四件啊”朱有爝咧嘴抽了一口气,摸着脑袋上的大包,“媳妇、孩子、热炕头,嗯,就是三件”啪,又是一下,朱松没好气地说道:“媳妇、孩子、热、炕头,不是四件吗你小子拿来得那么多废话,赶紧地,这一圈抽牌也快完了吧竟然还没有抽到你小子,还有那位伊丽莎白公主,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捣了什么鬼啊”“谁谁捣鬼了运气,咱这是纯属运气好啊侄儿去瞧瞧肉烤好了没有,松皇叔您随意吧。”朱有爝有些心虚地捏了捏藏在手腕上的花色牌,抬脚就跑。“这臭小子,真是不可救药了”瞧着朱有爝狼狈逃窜的身影,朱松无奈摇头。等到花色牌都抽完了,朱有爝和伊丽莎白终究没能逃过去,两人上去表演了一个唱诗,彼此对唱,那叫一个郎有情怯有意,瞧得众人羡慕不已。就这样,等到两人结束表演之后,众人这才稍作休息。经过这个游戏之后,那些彼此抽中同色花色牌,有过表演配合的小伙子和小姐们,至少有多一半的人,已经能够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了。当然了,作为皇族的朱有爝、朱们灿等七个皇族小伙子们,无疑是最受欢迎的,不仅仅地位足够高,而且外形够靓,极有男子气概,可以说杀伤力十足。随后,第二次花色牌抽取活动开始了,这一次除了几个表现得有些亲近的男女之外,其他人手中的花色牌都重新打散了,再次发放和抽取。而等待抽取花色牌的期间,小伙子和小姐们也彻底放开了,他们有的凑在一起,一起品尝着烤肉和蔬菜,有的彼此闲聊,偶尔之间碰触间,火花迸溅时辰不知不觉间流逝,当过了戌时三刻,雨量早已上了柳梢头,今晚日在韩王府中召开的相亲大会,依旧在持续当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只是抽花色牌表演的游戏项目已经结束了,毕竟这次是晚膳,一群人光顾着观赏节目了,能够吃个饱的人,除了朱松这个瞧热闹的人之外,没有谁了。所以,朱松直接一声令下,节目取消,这一次换上了舞姬和月师们,大型的烧烤架子上依旧在烤着羊羔,而每一个人面前的小桌子上,则是摆上了一个个小型的烧烤架,在桌子上还摆着各种片好的肉片以及蔬菜、海鲜。此时,院子中的众人已然熟悉无比,即使再腼腆的家伙都能够谈笑自若,再没有最开始时候的紧张之感,反倒像是朱松前世的公司聚餐一样熟稔。“诸位请听好了,今日本王特意向四皇兄讨了一道恩赦,今日你等可以免除宵禁,但是也不宜太晚,这样吧,亥时末刻之时,本王差人送诸位回府,在此之间,诸位且自由活动吧”瞧着一对对,正聚在一起欢快聊天的男男女女们,朱松和众人说了几句,就和后来到场的徐妙锦并肩离开了。在未走出东跨院,也就是在大门处之前,朱松突然停下了脚步。徐妙锦正要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这时候朱松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跟着伸手向前指了指,同时脸上的表情很诡异,就像是偷腥的猫一样。徐妙锦有些奇怪地眨了眨明眸,之后打眼望去,顿时脸上奇怪变成了古怪。在临近东跨院门口方向,有一条长长地回廊,回廊的末端,靠近正在举办篝火晚会的人工湖胖,赫然走来了两对男女。这两对男女间隔很远,至少得有十多丈的距离,两名男子全都是高大挺拔,身形健硕之人;两名女子却是一名皮肤白皙,明眸皓齿,另外一名女子,肌肤雪白,明显的东方人模样。两对人儿,彼此之间靠得很近,窃窃私语之时,总会响起两名少女的笑声。“嘿,前头的有爝和伊丽莎白还可以理解,这孟灿前脚还在强调他和通城王妃的感情,后脚就直接把凯瑟琳给拿下了,这速度,啧啧,真是没得说啊”朱松眯缝着眼睛瞧着两对人儿,拉着徐妙锦快步除出了东跨院,回了中院。中院春晚堂前,也就是在那株硕大的榕树下,朱松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件毯子,徐妙锦蜷缩着身子窝在朱松的怀里,枕着朱松的臂膀,仰望夜空。今日已是十月初六,天穹之上月如圆盘,北极星闪烁着,周遭繁星点点。两人谁都不曾开口,安心地享受着这难得地静谧。说实话,朱松和徐妙锦已经成亲六年多了,当初成亲之时,徐妙锦本身是不乐意的,她甚至想要去死,可是为了保住徐家的上下老小,她并未那样做。后来,在新婚之日碰到了朱松,当徐妙锦知道前些日子在城外遇到的人便是朱松的时候,心里的抵触心理竟然莫名地消逝了几分。后来,甭管是朱松的才情还是人品、武力,都征服了这位大明朝有数的才女,两人这才慢慢走到了一起,并且很快在第二年就有了一对爱情的结晶。这几年的时间,朱松奔波在外,为大明开疆拓土,清剿内部匪患,两人之间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彼此依靠在一起仰望夜空,此刻,两人的心态相差无几,静静体会温馨的一刻。韩王府东跨院面积广阔,即便是三四百人同时出现都不会显得拥挤。所以在朱松和徐妙锦这两位长辈走之后,院子中的王子、公主以及王孙贵族子弟们就各自选好了目标,并且选定了位置,彼此低声细语,谈天说地。那些不是为了相亲,只是单纯地跑过来玩闹的八岁以下的小家伙们,他们对女孩们没有什么兴趣,似乎吃的东西远比女孩儿要有吸引力得多。十三四个小家伙们,全都缠在黄东泽等几名厨子们身旁,要他们为自己烤制食物,或者还恶作剧一样地挑着个羊骨,满院子地撒谎跑着。这自然惊住了那些刚刚熟悉起来的男男女女们,他们正打算学磨个黑点、隐藏点的地方,说几句悄悄话,来点深入的了解,可是是几个熊孩子们,弄着个白呲胡咧的羊骨头过来,可是吓坏了那些女子啊王孙贵族子弟和公主、王子们,可不敢招惹这是三四个小家伙们,他们可是皇族,若是朱有爝他们不说发话去教训几个小家伙,他们可不敢动手。没法子,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下人只能找到了朱有爝,让这位大明三代领jūn_rén 物之一,拎着几个小家伙们的耳朵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之后,这才让他们这些小家伙们彻底老实了下来。,,;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