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开始,死人是很正常的,毕竟朱松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再加上大明与安南之间早已势如水火,除了杀人之外,大明的兵士们还在清化城中疯狂地烧杀抢掠。此刻的清化城中,四处都是火光,不过盏茶的之后,就连安南皇宫之中都开始大火灼灼。那熊熊的火焰,就犹如一条火龙一般,向着四面八方飞蹿着,将这初晨的天穹,给整个映红了。漆黑的滚滚浓烟,袅袅升起,一直向橘红色的太阳奔涌而去。日似圆盘,湛蓝的天穹染了血,灼灼燃烧的火焰就这般在安南城中旋转、跳跃,不断地照亮着杂乱无比的安南城,将这片大地变成了炼狱。原本尚在清化城中的那些仅剩的安南兵卒们,在不断地被大明兵卒消灭之后,渐渐放弃了抵抗,甚至开始慌不择路地逃窜。是人就怕死,不论从哪方面看来,他们清化城都晚了,凉下去的心想要再重新变得灼热起来,那是一件何其困难的事情。他们这些兵卒比谁都看得分明,皇宫之中大火已起,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安南王已经完了,要么被明军给杀了,要么就是已然被明军给抓了。连皇都没有了,他们再抵抗还有个屁用“杀杀杀”甭管是安南王宫还是清化城中,喊杀声仍在持续,只是原本双方的声音,渐渐变成了一方,就连杀人都变成了机械性地抬刀、劈砍。屠杀,大明单方面的屠杀,不论男男女老幼,只要是安南人,唯有死朱松率领一队兵士从皇宫之中踱步而出,他们的脚步轻快起来,尽管耳畔喊杀声不断,入眼初尽是升腾而起的浓烟与火光,但是朱松充耳不闻,仿佛看不见一般。破了安南城,杀了安南王,此次深入安南腹地之行,圆满完成不同于朱松他们的精心谋划,另外一支深入安南的明军,也就是徐晖祖仁元帅的九万大军,那可是根本连掩饰行踪都不带掩饰的,一路碾压了过去。甭管是村庄、城镇还是城池,九万大明jūn_duì 可以说是马不停蹄,见人杀之、见畜灭之、见金银财宝、军粮抢之、见屋舍毁之想想朱松前世的时候,小曰本子曾经对华夏做出的事情吧,大明此刻的行径比当年的小曰本子还要残忍,可是谁在乎呢又不是明人,谁又会去管你安南人的生死安危过了此战之后,安南就将变成历史,将会被大明直接从世界之上抹掉如此一路碾压了安南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国土之后,朱松所率领的大军终于与徐晖祖成功会师。位于安南东南部的一座边缘小镇之中,一座规模庞大的军营设立在这里。身着铠甲的兵卒将这座军营团团围住,不时还有兵卒巡逻队在巡逻,看这座军营的武器配置以及兵卒的精气神,除了大明jūn_duì 还能是谁中军大帐之中,朱松、徐晖祖、朱高炽等军中的高层齐聚于此。每个人的身前都有一条小长案,长案上摆满了各种水果以及菜肴,而在大帐的正中,一只褪了皮毛的小鹿,在炭火的炙烤下039滋滋039作响。“哈哈哈,王爷,这次你可是成了我大明的功臣了。”徐晖祖就坐在朱松的身边,他手中端着一只酒盏,冲着朱松高高举起,道:“来,为兄敬你一杯”话音落地,徐晖祖一仰脖子,將盏中之酒一饮而尽。“辉哥客气了,本王这算何功劳,若没有这些我大明的精锐兵士,本王指不定能不能从清化城中活着出来呢”朱松同样举了举酒盏,一饮而尽。“松皇叔,侄儿已经將战报呈送应天,相信父皇已经知道了此事。”朱高炽此刻倒是当有几分太子威严了,原本奖金一百八十斤的小胖子,此刻竟然爆瘦到了一百四十来斤,不仅面部轮廓分明,甚至连身上都充斥了肌肉。“高炽,此次安南之行却是苦了你了。”朱松点点头,上下打量了朱高炽半晌,突然笑着说道:“高炽啊,等回南京之后,四皇兄瞧见你这身材,你可千万不要说本王不给你吃喝啊”“啊”朱高炽愣了一下,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方才哈哈笑道:“哈哈哈,松皇说说笑了。说起来,侄儿还要感谢松皇叔呢,侄儿这臃肿的身体,可是多亏了此次安南之行才得以变得轻便了许多呢”“太子哥,你这身材可是标准身材,回头你回南京之后再练练武艺,怕是军中的那些精悍将领们也比不得你了。”朱孟灿嘎吱嘎吱地啃着鸡腿,说道。“得了吧”朱高炽翻了个白眼,道:“能够保持这身材就好了,为兄可不像你,从小就被皇叔泡在药罐子里,皇婶她也舍得”“有啥舍不得的”朱孟灿无所谓地啃着鸡腿,道:“太子哥,哪天咱俩切磋一下吧”“哈哈哈,孟灿,你小子就是一武痴,高炽将来可是要治理天下的,动脑子的时候可远比动武的时候多,你小子就别想拉着高炽当陪练了。”听到两个小家伙的话,朱松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也就是朱松,什么叫039将来可是要治理天下039,这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如果搁在别人身上的话,怕是不用皇帝亲自来动手,朱高炽自己就会忍不住先动手,灭了敢说这话的人了。好在大帐之中的众人,也全都不是外人,这话说了也就是了。“好了,不要玩闹了,咱们这两日便在此地休整一下,正好也让将士们放松一下。”朱松见众人跟着一起大笑起来,半晌之后方才压了压手,道:“整个安南之少还有三分之二的领土不曾灭掉,待两日之后,咱们大军继续开拔。”“好”在座的众人自然无不同意,反正只是一路碾压,有啥一月之后,广西承宣布政使司乐平府城之下。乌云漫天的的傍晚,一只十万人的大军正在夜幕之下缓慢前行。自朱松以及徐晖祖分别率领大军离开乐平府已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虽说之后时不时地会有消息从安南传回广西,但是广西的一众高层还是有些担忧。特别是珉王朱楩,这货回到云南府之后,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就重新折返回来,毕竟此次深入安南的大明兵卒,不仅仅有他的兄弟,还有很多个侄子们。他可不像自己的亲人们出事大明jūn_duì 若是回返的话,定然会出现在乐平府,所以朱楩又回来了。别看没有了安南的骚扰,但是乐平府的警惕性并不曾放下来,反倒是越发谨慎起来,此刻十万大军借夜色而行,自然吸引了乐平府守军的注意。“禀将军,我乐平府城之外,有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正往城池方向而来,是否通知大军戒备”一个乐平府的斥候,单膝跪在一名三十来岁,身穿铠甲的青年男子面前,说道。这男子生的浓眉大眼,身形魁梧,满脸的正气。只见其先是皱了皱眉,旋即脸上出现了喜色,道:“快,叫城墙上的兄弟们打灯语,看看是不是徐元帅和韩王殿下他们回来了”“是,将军”斥候应了一声,匆匆下去传令了。一瞬间,城头上火起,会移动的火把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化为一个个图案。远方,那支借着夜色默默前进的数万大军最前头,也开始燃起了火把,并且做出了一个个灯语,作为回应。这所谓的灯语,其实和旗语的作用差不多,只是各军有各军的特色。“是,是深入安南的大军回来了,快,快去禀报给将军”城墙上负责灯语的兵卒,眼睛都亮了起来,连忙叫手下人进城去通知。又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大军终于来到了城门之下,这走地近了,也能够看出他们的穿着:一名名身着铠甲的兵卒,脚上的靴子踩地邦邦响,拿连绵的大军,兵卒身上扛着的旗子,赫然是大明兵卒“让兵士们在城外择地扎营,另外,青山派人过去喊话”徐晖祖等人走在大军的最前头,朱松勒住缰绳,率先对身侧的韩青山吩咐道。韩青山点点头,先是安排传令兵下去传令,随后策马至城墙下喊道:“城上的兄弟们听着,本将乃是中军都督府佥事韩青山,这位是韩王殿下、这位是徐晖祖大元帅、这位是太子殿下,速速打开城门,迎王爷、元帅、太子入城”“当真是征讨安南的大军回来了,快,快去开城门啊”“珉王殿下、两位布政使还有知府大人他们通知到了没有”“怎么还不来啊算了,算了,快去开城门”高高的城墙之上顿时传来了惊呼之声,却是这些守城执勤的兵将们有些慌了,毕竟他们不过是小兵小卒,还有当家的没来呢。且不说守城的兵卒们去打开城门,迎朱松他们入城,先前那个被安排去报信的兵卒,这次却不是去禀报方才的的青年将军,而是进了城中的知府衙门。为何是知府衙门原因无他,虽说乐平府已无安南的威胁,可毕竟算是战时,为了能够及时、准确地接受来自安南来的战报,广西的高管以及朱楩他们他就全都搬进了乐平知府衙门,反正衙门后头空厢房多得很,也不怕不够住的。“报”因为是在傍晚时候,所以知府衙门正在放晚膳,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吃食,大家伙坐在一起,也方便他们商讨广西政事或者安南战事。就在朱楩、左布政使谢思辰、右布政使史策等人用膳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远远地传进了乐平知府衙门后衙之中。朱楩闻听此声,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喊话的人是谁啊如此没有规矩,就算是急报也需要专人通禀啊当这知府衙门是菜市场,随便进呐见朱楩皱起了眉头,谢思辰、史策等人,也多少有点疑惑。“禀报珉王殿下,诸位大人,府外乐平府斥候,有要事禀报”一名乐平知府衙门的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向后衙之中正在用晚膳的众人禀报。“哎。”朱楩摆摆手,懒得和他们计较,道:“传”那名衙役转身就往外走,过了没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个乐平城池的首位兵卒就跑了回来,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对朱楩等人行礼道:“禀报王爷还有诸位大人,城外远征安南的大军归来”“什么”朱楩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拉起那个兵卒就往外跑,同时口中还说道:“走走走,你们也都别吃了,随本王去城门处瞧瞧”乐平府城门处,硕大的城门已然大开,朱楩领着一帮子身穿常服的广西承宣布政使司的文武官员们,出了城门。出了城池,一众人第一眼瞧见的并非是朱松他们这些领军的将领们,而是那些腰杆挺得笔直的大明兵卒们。这些兵卒,有的身上虽说带伤,但是一个个精气神十足,身上甚至还带着股子肃杀之气。经历了战争洗礼的大明兵卒,不愧精兵悍将之称“诸卿,楩代表大明朝庭,贺诸卿凯旋”随着走近朱松等人,朱楩的脸上突然摆出了一幅严肃的表情,不顾身份地向面前的朱松等人深深鞠了一躬。这并不是朱楩做作,他这一举动完全是发自真心的,为这些原以为大明出生入死的人的敬重“贺诸卿凯旋”一众广西的文武官员们也不敢怠慢,紧跟在朱楩之后,向朱松等人行礼。“呵呵”大军最前头的徐晖祖、金钟等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最后还是朱松上前一步,托起了朱楩,道:“楩哥,好久不见了。”朱楩顺势站直了身子,他上下打量了朱松半晌,突然伸出手握成拳,狠狠地捶了捶朱松的胸口,道:“不错,没缺胳膊断腿的。”朱松笑道:“就凭安南王那些矬子们,能伤得了小弟”“你小子,哈哈哈”朱楩哈哈笑了起来,道:“走,入城”,,;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