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韩栋的话,朱松微微一愣,旋即呵呵笑了起来,“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走,随本王去看看。”朱松原本正琢磨着无事也要生点非,现在看来是不用这么做了。拐过楼梯,朱松便领着韩栋,两人大步地朝着一楼大厅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衙役们最前头的那个身着衙役服的人,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朱松的目光微微地一凝,来了交趾这么长时间,那些交趾府衙当中的衙役们,朱松多多少少地都见过,可面前的这几位,瞧着也不认识啊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等着这些家伙们自己找上们来吗当下,朱松清咳了一声,笑着走了过去,还很客气地道:“诸位官差,你们好啊,鄙姓朱,添为日月楼掌柜的,诸位今日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见得朱松,这领头的捕快虽说满眼的不在意,倒是也没太怠慢,上前向朱松拱了拱手,点头道:“掌柜的客气了,今日只是日常安全检查,还请朱掌柜的能够配合”“身为我大明子民,自然会配合官府的查勘。”朱松脸上微笑着,而后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然后吩咐小二送上茶点,道:“不知这位官差贵姓可是交趾府衙的人”“哦,本捕名叫侯一刀,乃交趾县衙的捕头。”这青年捕头淡淡地回了一句,却并没有去拿起桌上的茶点来吃,反倒是催促手下们,道:“你们都别磨磨蹭蹭地,给我快点”“侯一刀。”朱松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原来是侯捕头,小店今日刚刚开张,并未有准备来招待侯捕头,但是小店不过是开门做生意的地界儿”“哼”侯一刀冷哼了一声,然后道:“朱掌柜说得这是什么话,本捕又不是来这里吃饭的,而是带着公务而来”“哦,原来如此”朱松眸中精光一闪,道:“如此,那侯捕头请随意吧,韩栋”说到末了的时候,朱松对韩栋微微使了个眼色。韩栋点了点头,立马又转身朝着柜台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就走了出来,继而走向了刚刚来到角落中的侯一刀。两人在角落中蘑菇了一会,须臾之后,韩栋却是脸色有些难看地走了出来,走到朱松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哦,这家伙连银子都不收吗”朱松眉头陡然松展开来,心中甚是惊喜:这些家伙果然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否则的话,足足一百两银子,这帮见钱眼开的家伙岂会不收不过,这终究都是朱松的猜测,他还需要上前确认一下。一念至此,朱松脸上的笑意更浓几分,来到侯一刀身前道:“侯捕头,鄙人在交趾城中开张做买卖,日后少不得要多多仰仗侯捕头,你若是平时得空的时候,常来小店里坐坐,鄙人必定让您吃好喝好了。”“本捕今日只是例行查验,朱掌柜的酒楼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话,本捕日后自然会时常光顾”侯一刀所说的话还是有些生硬,或者说是有些不近人情。听得这侯一刀生硬的话,朱松总算能够确定这些家伙就是来找日月楼事的。“很好,老子还正想找你们麻烦呢,你们可倒好,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好,好地很啊”朱松心里头暗自高兴,难得有人亲自送上门来,让他找到可以出手的理由,若是不好好抓住这个机会的话,岂不是有负那个背后之人的希望想到这里,朱松不由得仰头看了看日月楼三层一眼,这几个家伙不过是交趾县衙的人,要知道,在三层还有一位交趾府衙的知州,府衙可要强压县衙一头的。就在朱松沉默着,心里琢磨是不是要下人去知会三楼的张展鹏一声的时候,状况出现了。有几人捕快聚了过来,或是拎着一只拔了毛的鸡,或是提着一只蜕了毛的羊腿总之,甭管是山珍还是海味,每一个衙役手里头都提着点东西。“刀哥,这些东西都有问题这条羊腿已经变质了;这只鸡是得鸡瘟死掉的;这些蘑菇是毒蘑菇;还有这个,据说里头含有剧毒”一群衙役一个个面无表情,说话间更是充满了阴暗。“呵呵,这般家伙还真是会栽赃陷害,颠倒何伯啊”看到这些家伙那在手中的东西,朱松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对于日月楼中所选取的的各种食材,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这些食材都是韩栋通过正规渠道挑好、购买的,这些食材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朱松感觉这时间上连半刻钟都没有,他们就从厨房中出来了,这他娘地不是扯淡吗这么点时间,就能查出这么多问题来,傻子才看不出来,这帮衙役们是有意针对日月楼在找事儿了。“哦,那你们等一下。”侯一刀制止了众人的禀报,道:“本捕这里有纸笔,你们全都记下来。”听到这些衙役们的禀报,以及看到此刻侯一刀的做作表现,韩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毕竟,他不晓得朱松一直在期待着这帮家伙们的出现,所以在察觉到这帮衙役们是在故意找茬之后,他能有好脸色才怪了。已经忍不了的韩栋,出声辩解道:“诸位捕快,这些食材都是我们日月楼从大明各地引进,每一样食材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的,怎么会有问题还有你们说的有剧毒的河豚,我们都是有大厨能够料理出来的,你们不能胡乱说。”韩栋此话一出,那侯一刀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本捕说有问题,便是有问题”说罢,又是对着手下的衙役们说道:“这些东西全部封存起来,本捕要带回去做详细的查验。”“是,刀哥。”那帮衙役们赶紧点头道。“好”侯一刀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旁脸色始终平淡如一的朱松,淡声道:“掌柜的,按照我大明律法,你这些食材我们需要带走,待我们进一步查验之后,若当真问题严重的,我们会做出相应的处理,若是严重的话,你们酒楼就等着关门吧,不过在此期间,为了交趾百姓们的安全,你们酒楼需要停业整顿。”此方说罢,也没朱松他们有所言语,直接朝着手下人一摆手,那边便立马有人将一分卷宗递了过来,上头分明写着自愿关门歇业、罚银一千两等字眼。“欺人太甚”站在朱松身边,低头看着那份卷宗,韩栋再也忍不了了,怒声呵斥起来。“这位小二,什么就欺人太甚了本捕只不过是是按照我大明的律法来进行处罚的。所以,即便你们不愿意,也要遵照我大明律法,从眼下开始必须将楼里的客人驱走,并且关张停业”侯一刀面无表情地对着韩栋冷哼了一声,说道。“关张关什么张我们这酒楼今日才刚刚开业,酒楼之中亦有这么多客人在用餐,你让我们将客人们都驱走,还关张”韩栋一脸愤怒地说道。此刻,站在侯一刀身后的那名衙役,脸色一冷,道:“你们酒楼的食材出了问题就要服从朝廷的处罚,难道你们想要用这些食材毒死交趾的百姓不成还是说,你们有意这样做不成”“别忘了,你们日月楼是我交趾府衙卖与尔等的。若是有百姓被你们酒楼毒死的话,不仅尔等会被关进大牢,就连你们酒楼也会被朝廷收回。眼下,本捕只是让你们驱走客人,关张整顿罢了,已经很给你们酒楼面子了”见得那小二一脸恼怒的模样,那名衙役的口气没有丝毫的降低,反倒是生冷了许多。听到这话,朱松倒是没什么,反倒是韩栋气得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自打被韩王选进府中做亲卫之后,那到哪儿,当地的官员不是俯首帖耳,恭恭敬敬的,哪里受过这种奚落就在他想要发火的时候,一直在等着这群衙役们发难的朱松终于开口了:“这位侯侯什么来着算了,就管你叫猴子吧,方才我看你们是官差,敬着你们,可是你们看你们所做之事栽赃陷害,颠倒黑白,就连一向好脾气的我都忍不了了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是官差还是什么,赶紧给我滚出酒楼去”这次朱松可是用了类似佛门狮子吼的技巧,说话用的力气不大,但是脱口之后却犹如怒喝一般,不光是让一楼大厅中的一众宾客们吓了一跳,就连那些衙役们心头都是猛然一跳,差点被震懵了。侯一刀等衙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他们朝着发出吼声的朱松看去,却见原本还笑脸盈盈的朱松已然是满脸寒霜,眸带煞气。“掌柜的,你想怎么着本捕乃是奉的朝廷律法,无丝毫偏颇,难道你还打算暴力抗法不成”定定地看了朱松一会,那侯一刀似乎被朱松震得心头直发寒,原本平淡的话语变得慌乱了几分,语气也急促起来。“猴子,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三次,现在我重复第二次,我说让你们滚出酒楼去,听到没”朱松的眉头微微皱起,冷声说道。看着朱松那摄人的目光,听着这森冷的声音,侯一刀还没说什么,但是剩下的那些个衙役们却感觉浑身一紧,同时往后退了两步。朱松的话音刚落,那些前来祝贺日月楼开张,正在一楼大厅中喝酒用膳的一众宾客们也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纷纷对那些衙役们怒喝道:“什么狗屁本捕,老子和县太爷都是平等身份论交,你们算什么东西”“滚出去,不过是一群狗腿子罢了,这些食材若是有毒的话,老子岂不是已经被毒死了”“就是就是,你们这群家伙就只会欺负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有能耐的,你们去把交趾周围的那些恶匪给剿了去,别跟这耀武扬威的”有了带头的人,这些早就在旁边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宾客们,齐齐跟着喝骂了起来。在这一众宾客们的怒骂之下,这些交趾县衙的衙役们,一个个脸色变得骚红,胆怯地缩着脖子,只有领头的侯一刀偷偷瞥了朱松一眼。当他看到朱松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起来,这才重新提起了精神,梗着脖子对众人叫嚷道:“嚷嚷什么,都他娘地瞎嚷嚷什么你们打算干什么啊打算围攻朝廷命官么依着我大明律法,围攻朝廷命官,你们可是要进大牢的”见得这家伙竟然还如此地嚣张,朱松顿时乐了,这家伙还真是懂事啊,知道现在的情况火候还是不够动手的,竟然又添了一把火,真好啊就在朱松给韩栋使了个眼色,打算让他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暴打一顿的时候,须发半白,手中还撑着一根精致拐杖的张展鹏,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人群。还没等侯一刀他们看清楚张展鹏模样,这位老当益壮的知州大人,就抡起了手中的拐杖,对准站在最前头的侯一刀的脑袋瓜子狠狠地打了下去,一边打,还一边喝骂道:“坐牢你们行啊,屁大点儿的本事,真当自己个儿是朝廷命官了你们县令才不过是个七品官儿,你一个捕头连品阶都没有,还敢在这吓唬我们老朽今日就打死你”“你,你这糟老头子敢打我”倒霉的侯一刀根本就没想到有人会对他动手,被张展鹏狠狠地几拐杖抽在脑袋瓜子上,侯一刀闪躲了两下正要还手,围观的众人却是怒了,群起而攻之。一楼大厅中可不仅仅只是十个,二十个人,而是有足足两百号人,他们这些衙役们才不过七八个人,可打不过两百人啊这回侯一刀他们算是傻了眼,这一愣神的功夫,被这些疯狂的日月楼宾客们给狠狠地捶上了几拳、踹上了几脚,很快就顶上了熊猫眼,变得鼻青脸肿的。,,;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