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别和他们废话了,直接把这些家伙抓起来,送到诏狱去吧”“就是就是,这帮孙子敢在咱们大明行凶,就应该送去诏狱。”“上禀万岁,跟他们朝鲜使节团,跟朝鲜王李芳远去讨个说法。”眼瞅着那朝鲜青年男子竟然还有脸质问张辅张大人,这群各卫的精锐兵将们这个怒啊,嚣张也没有这么嚣张的劲儿啊“怎么,你不服气”张辅冷眼看着抱着韩彩林的男子,继续说道:“撇开这劳什子韩彩林谋刺我大明朝廷命官不说,单只是你们无故将马车横置甬路正中,阻碍百姓出行,就足以将你们抓到官府,一人赏你们十大板”这条路可并非是什么冷冷清清的胡同、小街,而是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闹市中心。来往的百姓们,看到这横亘在甬路正中的马车,以及手捧长剑的青年男子之后,知道这马车上的人似乎并不好惹,所以是敢怒不敢言。可以说,韩彩林他们这是在公然挑衅官府。“你”那青年男子气不过,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这个时候,马车上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彩杰,莫要再说了。”话音落地,马车的车帘掀开,先前与李镇宇在朝鲜使节团所居住的馆驿之中聊天的韩大将,出现在马车之内。感情这个韩大将,便是朝鲜王国的兵马大将军韩东道啊下了马车,韩东道径直来到了两方对垒的中心地,先是撇了地上的两个徒弟一眼,见到韩彩林那还在喷血的断臂,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杀机。之后,强压下心底的暴戾之气,韩东道淡淡地看着张辅,道:“老夫朝鲜王国兵马大将军韩东道,见过这位大明将军”“哦,韩大将啊,本官乃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张辅”张辅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抽出了一张雪白的锦帕,擦试起绣春刀上的鲜血。“锦衣卫指挥佥事”韩东道眉头先是微微皱起,旋即面色微凛,道:“原来是锦衣卫的张大人,老夫常时常听闻锦衣卫悍勇,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哦,韩大将客气了。”张辅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依旧在默默地擦着绣春刀。韩东道对张辅的表现并没有在意,而是说道:“张大人,这两人都是老夫的徒弟,今日之事错在老夫。不知张大人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放过他们”“放了他们怎么可能,他以为他是谁”“还薄面,你他娘地一个番邦将军,在我们大明卖脸面,还真是不要脸啊”张辅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那群精力过剩的各卫精锐兵卒们嗷嗷鬼叫着,恨不得冲到张辅前头去,狠狠地在韩东道的脸上狠狠地捶上几拳。“呶,你看到了”张辅收刀回鞘,耸了耸肩膀道:“可不是本官不想放了令徒,只是群情激愤,本官若是放了他们,一者枉顾国法,二者不能平民愤,所以本官只能是爱莫能助了。”被一群丘八们点着鼻子骂,再加上张辅那毫不犹豫的拒绝,让韩东道这位在朝鲜王国声名显赫的大将军,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既然张大人不肯给老夫这个薄面,那老夫只能将此事上禀明皇陛下了。彩姐,随老夫走”韩东道面沉似水,转身就要回到马车上。“师傅,彩林怎么办总不能把彩林留在这里吧咱们是不是带彩林走”韩彩杰抬头看着韩东道,脸上带着明显的哀求之色。“哼,放下彩林吧,为师向你保证,他们这些行凶者,一定会被严惩的”韩东道的脸上有着折辱之后的不甘之色,“别说其他的了,随为师走”“慢着”就在韩东道带着韩彩杰想要走的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朱松,突然开口。“还有何事”韩东道撇了身后一眼,声音平淡。“让你们走了吗”朱松满是无辜地说道:“事情一码归一码,韩彩林谋刺我大明朝廷命官,自然是罪无可恕。接下来还有你们违反我大明律,阻碍百姓出行之事。难道你们就想这么干吧吧地走了不成”“你们还想做甚”韩彩杰跳将了起来,瞪着朱松说道:“你们不让我们带彩林走,我们便将彩林留下了,现在还想要我们如何”“不怎么样”朱松摊摊手,“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大明律法,你们马车上的所有人,都必须到应天府府衙之中领十大板”“什么你,你敢这么说”韩彩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师贵为朝鲜王国兵马大将军,又是此次来明的使节团副使,若无明皇陛下的旨意,你们不能对我师有任何的惩罚或者处置。”“谁给你的自信”在韩彩杰说完之后,朱松淡淡地抛出了这么一句。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韩彩杰一愣,道:“什么”“我说,谁给你的自信”朱松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大明律中,可有一条规定,你们番邦使节来明,可以随意触犯我大明的律法可有一条规定,番邦使节触犯我大明律法,若要处罚,必须万岁爷下旨”说到这里,朱松豁然转头,对着各卫的精锐兵卒,大吼道:“尔等,可有谁知道”“没有没有”看到韩王殿下发飙了,这些各卫的精悍兵卒齐声怒火,声震九天这回,不仅仅是韩彩杰脸色骤变,就连韩东道的神色都变得难看无比。“既然这位韩大将不愿意自己去应天府中领板子,那么”朱松大手一挥,冷峻地笑道:“诸公,送他去应天府衙”“是”“您就瞧好吧”“他娘地,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早就已经摩拳擦掌,胸口积蓄着怒火的各卫的精锐兵卒们,怒声吼叫着,向着韩东道以及韩彩杰师徒俩冲了过去。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纵然韩彩杰是暗劲高手,韩东道是已经踏入化劲多年的武道宗师,可是在看到如此多的壮汉们冲将了过来之后,依然是面色狂变,,;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