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呢,朱松就被炮仗的轰鸣声给惊醒了。“莹香,什么时辰了”朱松的脑袋还是有些疼,毕竟昨夜喝了那么多的酒,他的脑袋都快要炸裂了。“王爷,您醒了”莹香这一晚上也没咋睡,所以朱松这边刚有动静,小丫头就凑了过来,在朱松耳边说道:“现在刚过寅时四刻,您是不是再休息会儿”朱松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道:“不休息了,再睡也睡不长了”这话倒是说得对,外头那些个炮仗声,却是让朱松想睡都睡不着了。“水,倒杯水给本王。”朱松迷糊地嘟囔了两句,说道。“哎”莹香慌慌张张地跳了起来,跑到了桌子边上给朱松到了一杯水,喂他喝了下去。朱松晃晃脑袋,道:“外头的天似乎有些不对,怎么这么黑啊”莹香摇摇头,道:“王爷,等我出去看看。”“呀,下雪啦”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莹香就蹦跳着跑了回来,脸上满是惊喜和兴奋地神色。“你说什么下,下雪了”朱松有点愣,啥时候南京城也能下雪了,这又不是08年的时候,温室效应也没那么明显,而南方更没有那么冷了。“嗯”莹香兴奋地点点头,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现在外头还在下着雪呢,地上都白茫茫地,银装素裹地,可好看了”“快,为本王更衣”朱松从牙床上爬起来,来大明朝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是想看看这大明朝的雪天呢。穿好了衣服,披着一件大氅来到了门外。仰头望天,漆黑的夜空中,无数有如鹅毛般大小的物事,悠悠洒洒地自天穹之上飘摇而下。朱松透过屋内依旧闪亮的烛光,隐约可见大地早就披上了一层银衣。“永乐元年的第一日,天降大雪,真是瑞雪兆丰年啊”紧了紧身上裹着地那层厚厚的大氅,朱松呵呵地傻笑了起来。“咯吱,咯吱”就在此时,院子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踏雪的声音,朱松凝神望去,却见徐妙锦的贴身侍女小香香,提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灯笼,急匆匆地向着朱松的房间小跑了过来。小香香刚刚跑到门口,见朱松披着件大氅站在门口,便行礼道:“姑爷”“小香香,你这大晚上的不休息,瞎跑什么”被外头的冷空气一刺激,朱松现在也清醒了过来,脑袋似乎没有那么疼了。香香愣了一下,道:“姑爷,您,你没睡啊”说了这句话,香香感觉到这个时候说这些似乎不对,便摇了摇头,脸上也出现了焦急的表情:“对了,姑爷,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小姐吧,小姐一个时辰之前就感觉到头特别的疼,而且还一直在干呕”香香话还没有说完呢,就感到一阵冷风从身边刮过,再看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朱松的身形,同时耳畔留下了一个声音:“你叫刘长史去太医院找黄太医,必须在两刻钟的时间里到王府”香香这才想起来,这事找姑爷似乎也没什么用,必须得有个大夫啊。于是,小香香提着小灯笼,急匆匆地跑向了前院。徐妙锦的屋子里,徐妙锦躺在牙床上,疼地身体微微蜷缩着,俏脸通红,满是汗水。两名侍女伺候在徐妙锦身侧,一个在轻拍着徐妙锦的背,一个在则是手上拿着一块手帕,不停地为徐妙锦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妙妙,妙妙你怎么样”朱松直接一脚踹开了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了徐妙锦身边。“夫,夫君”见到朱松,徐妙锦地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只是徐妙锦此刻已是痛苦难耐,这脸上的笑容实在说不上什么好看。“怎么黄太医还不来”朱松摸着徐妙锦略显冰凉的小手,甚至都有点咬牙切齿了。这货却也不想想,这边刘长生说不准还没出府门呢,就急着找黄太医,这是有多坑啊“夫君莫要担心,妾身,切身只是偶感风寒,睡一觉便无事了”徐妙锦银牙紧咬,强忍着头痛说道。“什么风寒”朱松把眼睛一瞪,道:“风寒能这样你是当为夫是什么都不懂地杏林白痴吗”“夫”徐妙锦还想说话,但是头上的痛苦却让她再难开口。“热水,还不快把毛巾泡进水里,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朱松扭头看了那两名侍女一眼,说到。“啊,哦,是”两个小侍女如梦初醒,一个端着暖盆,急匆匆地跑出去接水,另外一个却是傻呆呆地去翻毛巾。“这些侍女,怎么没有一点机灵劲儿”朱松低骂了一声,右手却是紧紧抓着徐妙锦的小手,道:“妙妙,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徐妙锦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但是黄太医那边却还没有到。就在朱松在心里头把迟到的黄太医给虐杀了千万次的时候,刘长生终于拉着黄太医姗姗来迟。“下,下官见过韩王千岁”黄太医气喘吁吁地,他那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么一通跑啊。“哼”朱松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黄太医,你最好是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本王不管你在杏林之中地位如何,必杀你”听到朱松的话,黄太医吓得浑身哆嗦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说道:“王,王爷,下官,下官之前并未在太医院中,而且被王太医请到了太药督造处,因为王太医有些药酒要用到下官,是以”后面的话黄太医没再说,是杀是剐还是放,只能听天由命了。“哼。”朱松这回倒是没说话,毕竟太药督造处也是在他的建议下才建起来的,换句话说,他可是作茧自缚了。“快快快,黄太医还是快为姐姐看看吧”徐婉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徐妙锦的房间里,见朱松不吭声了,便开始催促黄太医为徐妙锦诊治。,,;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