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舅父”朱松让韩青山扶着苏添福,逼近徐雷道:“你以为你是伯爵的亲眷就能够无法无天,就能够欺凌乡里了在我这里,你舅父来了都救不了你”“你,你别过来,我,我姐夫是韩王千岁,还有,还有韩王千岁就要到青华县了,你,你若是现在放我走,我就,我就求我姐夫放你一马”徐雷已经被韩青山给吓破了胆,眼看着朱松逼近,哪里还有反抗的心思,只是口头威胁,身体却是不住地往后蹭。“韩王”朱松几步来到徐雷身前,狠狠地一脚踩在了徐雷的左腿膝盖上。“啊”惨叫声划破长空,这一脚朱松用了全力,几乎把徐雷的膝盖都给碾碎了。倒霉的徐雷仰天长叫,膝盖处白森森的骨头斜刺了出来,殷红色的血液喷薄着,不一会的功夫就将地面给染红了。“韩王在老子这里也是个屁”朱松抬起脚甩了甩,又把目标瞄向了徐雷的右腿。很干脆利落的,抬起,落下咔嚓又是一条腿被废了这回徐雷都没有力气再吼叫了,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废物”朱松看着倒在地上的徐雷,吐了口唾沫。“王爷,此人如何处置”韩青山扶着苏添福,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徐雷说道。“就这么放在这,另外找个郎中过来给他控制住伤势,别让他死在这就行了”朱松转身向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道:“对了,找几个兵士过来看着这些家伙们,一个都不准放跑了”“是”招过来几个手下的兵卒,韩青山一边将苏添福让他们扶着,一边俯身摸了摸徐雷的脖颈。还好,这货还没死。阴着一张脸回到马车上,朱松对时刻观察着马车情况的潘彤道:“潘县令,带本王去魏千户的千户所”听到朱松这话,徐婉君浑身一颤,原本惨白如纸的面容很快如白蜡一般,颜色再变。“不去徐伯爵家了吗”潘彤一愣,问道。“不去了”这回朱松连看都不看徐婉君,道:“速去千户所”“是”潘彤不敢怠慢,调转马头,引领着队伍向着青华县千户所而去。青华县伯爵府,为了迎接朱松和徐婉君,徐宗早早地就开始安排了起来。毕竟也有段时间没见自己的闺女了,若是不好好地将伯爵府给收拾一通的话,在韩王那里也跌份不是紧锣密鼓地装饰着府寨,这个时候老管家刘通却是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管家已是花甲之年,花白的长发,长长的胡子,走起路来还一颤一颤地。“老通,发生了何事”徐宗看起来大概四十来岁,方脸阔鼻,眸似星辰,颧骨高耸,看起来倒是颇为魁梧。刘通心急如焚,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老爷,方才有下人来报,说雷公子被几个当兵的给打了,而且,而且两条腿都已经被废了”“什么”徐宗眉头一皱,整个人顿时怒了,“谁是谁干地”刘通摇摇头,道:“小的也不清楚,不过那些当兵的还在,他们围在雷公子身边,不让那些仆从带他走。”“老通,将府上的仆从、护院全都给我召集起来,本伯还就不信了,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要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虽说徐雷是徐宗的亲外甥,但是从姓氏的改变上,就能看出徐宗对于这个外甥是有多宝贝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对徐雷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不加以限制,甚至是还持纵容的态度。从这一点上来看,徐达要远比徐宗懂得做父亲的责任。火急火燎地带着府上三百多号人赶到出事的地点,果然见有十名身着铠甲的兵卒,围在那些家仆以及徐雷的身周。“尔等是哪里的兵卒,为何要袭击本伯的外甥在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走在最前面的徐宗,透过缝隙隐约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徐雷:那两条腿诡异的扭曲方向,以及伤口处出现的鲜血与碎骨,让徐宗感觉脑门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想必你便是青华县伯吧”韩青山留在这里,看到徐宗带着人匆匆而来,道:“本官乃是中军都督府经历司经历韩青山,奉万岁旨意,护卫韩王殿下以及王妃此行之安全”“什,什么你是韩王的人”这个消息比看到徐雷那副凄惨的样子,还要让他来得吃惊。若是这韩青山没有说假的话,那么他那外甥被打成了这幅模样,极有可能是韩王授意的,如此一来想到这里,纵然徐宗曾经征战沙场,更是韩王的岳父,也不禁感到浑身发紧。“不错”韩青山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家王爷有命,既然此子是伯爵的外甥,那便是他的妻弟。怎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雷公子有此恶果,皆是前事之因伯爵大人若是想接回雷公子,便去青华千户所见王爷吧”“这,这是韩王的意思,还是王妃的意思”徐宗的身体有些抖,声音发紧。早年征战沙场的昂扬斗志,早就已经被多年的平和给磨平了,若非是当年的赌约还支撑着他最后的尊严,怕是他早就去了应天府了。韩青山不明白这是谁的意思,还有什么区别吗他摇了摇头,道:“我家王爷的意思”一刹那,徐宗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原本欢欢喜喜地迎接王妃回府,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一切,一切都是命啊“舅父,舅父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也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徐雷突然醒了过来,他想要动动腿,却发现两只腿都已经没有知觉了。听到徐宗的声音,他就像是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疯狂地大叫了起来。徐宗现在掐死徐雷的心都有了,他故意不去搭理徐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呼,那就请韩将军带本伯前往拜见韩王吧”韩青山点点头,一摆手道:“将这些人全部押往青华县千户所”,,;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