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万岁息怒”朱能还能说啥,只能俯首劝说。“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朱棣直接站了起来,道:“一群和尚竟然还想要逼迫朕,真当朕是吃素的吗”“万岁,依臣之见,此事刚好给了咱们一个借口”姚广孝这个大光头,这次却是没和他那些个同行们站在一起,而是说道:“自洪武以来,佛道两教发展越发壮大起来,不光是在咱们大明境内发展信徒,更是在各地建造寺庙、道观,若是再不加以节制的话,怕是又会出现一个白莲宗”白莲宗,即白莲教,乃是南宋绍兴间,吴郡昆山僧人茅子元,在流行的净土结社的基础上创建的新教门,主持者既有僧侣,亦有在家信徒。明初的时候严禁白莲教,甭管是洪武还是建文年间,川鄂赣鲁等地曾多次发生白莲教徒武装暴动,有的甚至还建号称帝,尽管均被镇压了下去,但是却屡禁不止。相比起白莲宗,佛教和道教倒是没有白莲教那么暴力,相反地,却是平和,指引人向善的,而且他们的信徒可远比白莲教要多得多。“姚先生此言太过悚然”解缙倒是有不同的意见,“佛门早早地便在我华夏大地上传道,道教更是我华夏的本土教派。这么多年以来,两教从未插手过朝堂之时,眼下的情况,不过是一小撮的佛门弟子在闹事罢了,切不可以偏概全”“那依解学士之见”姚广孝摸了摸光头,说道。“朝廷当先遣人劝说,若是这些和尚们肯退去自然是皆大欢喜。”解缙眯着眼睛,道:“若是仍旧不肯退去的话,那就只能弹压”“朱松,你给朕出来”耳朵里面听着两大谏臣跟那里辩论,朱棣突然有些厌烦,陡然把目光转向了朱松。站在那,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的朱松,听到朱棣的话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抬脚走了出来。看着沉默不语的朱松,朱棣气不打一处来,道:“怎么不说话啊”“说啥”朱松抬头看了朱棣一眼,道:“四皇兄,其实这事想要解决起来也简单,何必还特意把我们都找来商议”“嗯”朱松的话说得,甭说姚广孝等人了,就连朱棣都愣住了。“你且说说看”朱棣道。“四皇兄,允文再怎么说也做过四年的皇帝,按照我们皇族的惯例,若是族中有人去世,当作一场法会用以超度之”朱松对朱棣猛眨一通眼,嘴上却是在信口胡诌:“而今,允文已经故去数月,按照惯例,也是时候做一场法会了,至于法会需要何人做嘛”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咧嘴笑了起来:“可不只是那些秃驴们能够做法会,咱们大明朝的那些道长们,才是土生土长的修士”在场的一众文武官员,谁的脑筋转得都很快,听到朱松的一番话,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过了大概有盏茶的时间,姚广孝猛地一拍手掌,道:“妙啊,王爷此举甚妙不仅借道教人的手灭了和尚们的威风,更可以借做法会之事,大肆抹黑那些和尚们,就说他们是为了抢下为建文帝做法会的机会,方才出此卑劣之计,逼迫朝廷。”啪啪方才还持对和尚们同情意思的解缙,果断叛变了过来:“姚大人所言正是而且咱们还可以借这个由头,将那些闹事的和尚们全都抓起来,定下个罪名,最好是能杀几个,反正他们也是哑巴吃黄连。”“最关键的是,此举还可以收拢民心,对那些虽说已经忠于皇兄,但是却仍旧怀念建文之人,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朱橚倒是看得更远了。“纪纲,你以为呢”朱棣看向了纪纲。纪纲脸色僵硬,道:“微臣听从万岁爷吩咐”“好”朱棣笑了,那笑容十分地残酷,眼眸中透出来的冷漠直教人不敢直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此事就全部按松弟说得办,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朕这里你不必担心通不过。只是此计若是不成的话,你们以为天下会如何”姚广孝和解缙相互对视了一言,忽然听出来点不对劲,不过解缙还是顺着朱棣的话说:“这些秃驴逼迫天子,是为不忠;鼓动信徒围堵朝廷重地,是为不义;身为出家之人却妄动嗔念、贪恋红尘,是为不虔;如此不忠不义不虔之徒,若是当真阴谋得逞的话,怕是国将不国,人人效仿,威胁我大明天下,朝纲”其实谢晋说得这番话有些重了,不过是一些和尚闹事,不至于什么国将不国。“朕现在倒是有点盼着松弟的计谋不成了”朱棣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说道。啊一众朝臣不明白了,万岁爷这是想要做什么啊“嘁”就在众人愣神的空档,朱松轻声打了个喷嚏,众人下意识地瞄了他一眼。一瞅这情况,朱松急中生智,问道:“四皇兄为何有如此想法啊”朱棣一脸期待之色地说道:“朕倒是想看看,解卿家所说得,如何个国将不国朕倒要看看,这些胆敢要挟到朕的头上,蹲在朕面前拉屎的人,究竟怕不怕死”“”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万岁断不会说出这番话来。因为说这番话的语气,完全就是一莽汉,以万岁爷的雄才伟略,这不应该啊“哈哈哈哈”见到满殿的臣子们全都愕然不已,朱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行了,散了,都散了吧”言罢,朱棣大笑着转身而去。朱松也有些愕然地目送着朱棣离开,突然想到朱棣好像是在戏耍他们。“这位四皇兄也有童真啊”朱松摇摇头,转身刚要出大殿,却被朱橚给一把拉住了。“你小子,才一不见你,你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还真不愧你韩王的名号啊”朱橚一脸恨恨地看着朱松,说道:“才刚有点出息了,你这个家伙就给我们弄这么一出儿,怎么就不能让我们省省心呢”,,;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