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哎,半夜被难受醒了,爬起来码字,九点还要去输液“我们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可是”徐皇后精致的面容上出现了忧色,“你不知道我那兄长的性子,极其的执拗,只要是他认定的事,纵然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除了天灾人祸,这世上就没有不可改变的事”朱松摆摆手,道:“究其原因,无非是方式方法的问题。”“王爷,您是不是想到法子了”徐妙锦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问道。“法子是有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朱松点点头,其实他心里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安慰这姐俩。“松弟,你且说说看”徐皇后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就在朱松正准备详细叙说此事的时候,徐皇后所在的宫殿外头,却是传来了匆忙的叫喊声:“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啦”众人寻声看去,发现说话的,却是方才带着朱瞻基出去玩的侍女碧华。“何事难不成是瞻基出了何事”别看朱松平日里对孩子们表现得挺严厉的,可实际上他还是很宝贝这些小家过们的。往日在韩王府的时候,都是有专职的侍女跟着这些小家伙们,生怕他们出现什么意外。碧华那如同柳叶一般的细眉皱了起来,樱唇轻启道:“娘娘,方才有三宝公公派小太监送来一个消息,说万岁爷已经派锦衣卫去魏国公府,将魏国公给请到奉天殿偏殿去了。万岁还说,是要最后见魏国公一面”碧华这一句话说出来不要紧,可是把徐皇后以及徐妙锦姐妹俩给吓得够呛。特别是心理承受能力较低的徐妙锦,娇躯颤抖着,嘴中喃喃低语道:“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陛下这是想要了兄长的命啊”朱松无奈道:“妙锦,你先不要急,这最后见晖祖兄长一面,还是可以理解成好几层意思,咱们别自己把自己给吓住好吗”“对对”徐皇后眼睛一亮,道:“碧华,你可知道,魏国公与陛下进偏殿多长时间了”“婢子也不清楚,皇后娘年您且稍候,那小太监还没走,待婢子再去问他一问”碧华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过了大概有盏茶的时间,碧华就折返了回来,只是脸上的颜色并不好看。“如何”可是尽管如此,徐皇后和徐妙锦的脸上都带着期待之色。碧华低声道:“那小太监说,魏国公与万岁爷已经进去一柱香的时间了,而且,而且”“碧华,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必遮遮掩掩的。”朱松皱了皱眉头,说道。“而且初时,魏国公与万岁爷还聊得很投机,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却变得冲突四起,变得尖锐了起来。”碧华抬头看着徐皇后两姐妹,继续说道:“后来魏国公还大声地斥责万岁爷,说万岁爷是窃国贼,说他是不孝臣民。万岁爷大怒,就,就”“就什么,你倒是说啊”徐妙锦想掐死碧华的心都有了。“万岁爷大怒,就取了马鞭,重重地抽了魏国公几鞭子。”碧华道:“若是娘娘您再不想想法子的话,魏国公怕是会被万岁爷给生生地抽死啊”“兄长”徐妙锦叫了一声,转身就往大殿外走。“你去做甚子”朱松吓了一大跳,心说:我的祖宗哎,你就别添乱了,就你这状态去了,怕是人没劝下来,倒是换来一顿责骂,整不好还会挨上两鞭子。“我,我要去见陛下。”徐妙锦慌里慌张地说道。“不行,还是我去吧。”朱松叹了口气,说道。“你有把握吗”徐皇后担忧道。“试试吧”朱松道,“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不是吗”抵达奉天殿,还未到殿门口,三宝太监远远地就瞧见了他。“哎呦,殿下,您怎么来了”三宝太监迎了过去,直接堵住了朱松。“妈蛋,老子就不能来吗”朱松犯了个白眼,道:“怎么样了”三宝太监是明白徐皇后对徐晖祖感情的,而且某些事情朱棣也是默许的,否则就算给三宝太监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背着朱棣给徐皇后传信。毕竟,他三宝是朱棣身边的近人,不是徐皇后身边的人。三宝太监摇摇头,道:“王爷,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朱松愣了一下,看来这次的情况真是有些不妙了。上前几步,凑到半掩着的奉天殿偏殿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呵斥:“徐晖祖,不好以为朕不敢杀你,你以为你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是谁的功劳若没有皇后的话,你早在朕刚刚抵达南京的时候,就被锦衣卫下了诏狱了。现在竟然还给朕甩脸子,你以为你是谁”是朱棣的声音。朱松心中微动,不过听到他所说的话,却是变得无奈了起来:这位爷也太不会聊天了,怪不得人家不愿意归降他,感情他也要承担一半的责任啊。“是我让你不杀我的吗当初洪武爷殡天之时,我徐晖祖就曾起誓,这一生只忠于朝堂,殿下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请恕下官不能接受”徐晖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丝毫不在意朱棣的威胁。“朕名不正言不顺”朱棣喘着粗气,道:“难道他朱允文就名正言顺了若非当初朕不在南京,你以为朱允文能够登上皇位什么先皇留下的诏书,还不是黄子澄那等女干贼篡改的”“殿下,您现在是皇帝,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了。”徐晖祖瞟了朱棣一眼,道:“下官只是看到了圣旨,下官只是在遵从洪武爷遗诏”“好,好啊一个伪造的诏书,便让你成了朱允文的忠臣,那好,朕现在便让你去见你的建文帝”“不好”透过门缝,朱松瞅见朱棣直接冲向了挂在墙上的宝剑,一把抽了出来,搁在徐晖祖的脖子上,道:“徐晖祖,朕念在你我儿时的情意上,念在你两个妹妹的面子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认不认朕”“殿下,可还念着洪武爷祖制”徐晖祖没有在意搁在脖子上的利剑,而是慢条斯理地从旁边桌子上打开了一只木盒。从木盒里,徐晖祖取出了一块黑色铁,其质似瓦,一高尺,广一尺六寸五分的铁卷。“殿下,家父曾蒙洪武爷恩赐,赏功臣铁卷一卷,下官有幸继承了下来,不知殿下可否承认这铁卷呢”徐晖祖手中举着铁卷,原本一脸淡然的脸色,竟然变成了嘲讽脸。“免死铁卷”看着这毫不起眼的铁卷,朱棣的脸色瞬间转黑,黑得似铁,铁得似碳。所谓功臣铁券,又名免死铁卷:洪武二年,太祖欲封功臣,议为铁券,而未有定制。铁卷其制如瓦,第为七等。外刻履历、恩数之详,以记其功;中镌免罪、减禄之数,以防其过。字嵌以金。徐晖祖笑了起来:“若是殿下仍遵祖制,仍是孝子,当识得这铁卷丹书,若是殿下还想杀下官,下官也只得无话可说。”“你,好,好”朱棣气急,搁在徐晖祖脖颈间的长剑,猛然斜向一削。当啷啷一蓬黑发从徐晖祖的脑袋上飘落,白玉竖冠跌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大胆”不等朱棣再次发作,在殿门处看了好半晌的朱松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推门而入,同时口中大喝道:“徐晖祖,你岂敢如此与四皇兄说话四皇兄乃是当今天子,莫以为靠着一卷铁皮卷子,就能够保得你徐氏一族此免死铁卷,只可免一人之过,你徐氏一族岂止一人嗣焕敬、焕膺难道你想要眼睁睁地看着徐氏一族,除皇后、妙锦、婉君之外,尽数被诛”朱松说得正气凛然,也可以说是字字诛心。你徐晖祖是朝廷的忠臣,是他朱允文的忠臣,可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既然愿意做个千古美名传的忠臣,那就要承受失去亲人族属的痛苦。两个选择,二选其一朱松的乱入,让朱棣还有徐晖祖这两位当世最猛的两个年汉子,都有些愕然。特别是听到朱松的喊话之后朱棣的眼睛亮了起来,身上的杀气瞬间消散了不少。因为啥后世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上帝那鸟货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你徐晖祖不是不怕死吗总不能你徐家族人全都不怕死吧再看徐晖祖呢原本还淡然无比的面庞,一下子变了,变得阴沉无比,甚至还带着点点的阴翳。侧目看着徐晖,朱松甚至都能从徐晖祖的身上感觉到那一股子灼灼燃烧的怒火。没办法,朱松这话实在是有些卑鄙,竟然拿人家的家人作为威胁,实在是有些小人所为。当然了,这也是权宜之计。若是不出此下策的话,怕是徐晖祖这回还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怕死地嘲讽着朱棣呢。,,;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