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徽徽,到爹爹这来,让爹爹看看你瘦了没有”岷王府,朱楩穿着一袭月白长服,隔着老远就对朱徽煣伸出了双手。“父王”到底是小孩子,离开父亲这么久了,小家伙是真地很想他老爹啊。嗖朱徽煣迈动小短腿,隔着朱楩还有几尺远的时候,就一蹬地上的方砖,蹿进了朱楩的怀里。“哎呦,又重了,你松叔父每天都给你吃什么啊”朱徽煣撞得朱楩后退了两步,朱楩顿时夸张地大叫了起来。“重”跟在朱徽煣身后的朱松摇头道,“你离开南京的时候,我可答应过你,绝对不会虐待徽煣的。小家伙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个样,更遑论你都多长时间没见徽煣了”屁话,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了,要是我儿子生得面黄肌瘦地,我早就去和你拼命了朱楩在心中腹诽了半晌,对朱松摆手道:“你小子总有话说行了,进来吧。”一边抱着朱徽煣,朱楩一边招呼着朱松。进了王府中院的寒秋堂,众人分落而坐,有侍女送上了茶水、瓜果和点心。“我听说,你小子最近风光无限啊靖难功臣,万岁心腹,我很好奇啊,你小子是从什么时候勾搭联系上万岁的”朱楩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嘴巴一秃噜,勾搭俩字就出来了,不过想到朱棣现在的身份,那个词好像不好,就改了一下。“这事啊,说来也简单”朱松哂然一笑,道:“还记得当初我在嘉兴府的时候,曾经被嘉兴县令给抓进大牢里吗”“知道”朱楩点点头。“就是那次,出来之后”朱松从穆肃救了他,一直讲到了南京城破,燕王府面见燕王,以及燕王同意登基称帝。“若是把你搁在元末的时候,你小子怕是得逆天啊,咱们这大明的江山,何至于打得这般艰难”听到朱松将这一件件事情全部讲出来,朱楩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不过,你小子这脑袋是怎么长地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妖孽的脑袋”“没有这么夸张”朱松摆摆手,道:“我这不是被耿炳文刺激地吗”朱楩倒是对朱松有些羡慕,他说道:“要不是那个沐晟,这次靖难说不定还会有为兄的功劳。”朱松惊讶地看了朱楩一眼,道:“你对万岁此番靖难甚子啥看法吗”“能有什么看法”朱松翻了个白眼,“允文怕咱们这些皇叔们分了他的权利,组织了黄子澄他们这些酸腐儒士们对咱们多方打压,可恨那沐晟到现在竟然都还没有被抓,真是气煞为兄了”“楩哥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朱松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道:“这话万岁能说,咱们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地”朱楩把眼睛一瞪,道:“万岁为何靖难,你我都心知肚明,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穷酸腐儒给杀个干净,这又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这个朱楩啊,还是这么暴脾气。朱松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杀得净吗满朝文武又有几个不学孔孟之道的万岁不是不想杀他们,而是不能杀”“哼”朱楩哼了一声,道:“反正万岁已经登基月旬了,那些该杀的、改判的,也要有个章程了”“是。”朱松点点头,突然笑了起来,“既然楩哥你提出来了,我倒是知道,咱们眼下还有一件喜事哩”“是何喜事”对于这个弟弟,朱楩还是很了解的,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他嘴里出来的喜事,八成是真有喜事。“楩哥,你也知道,我和万岁麾下的那几位关系都还不错昨日我去见四皇兄,偶然见到了姚广孝,从姚广孝那里,听到了一个风声。”说到这,朱松特意顿了顿,看着朱楩道:“你猜是甚子”朱楩刚从愤恨中缓过神来,见朱松的脸上带着欣喜,便摇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回你说不定会有机会报仇呢”朱松摸了一块点心丢进了嘴里,道:“听姚广孝说,万岁重新拟定了女干臣余党名单,除却尚在逃的文职女干臣们之外,沐晟、朱晨等人全部榜上有名。这回你这口气,可是有地儿出了”听到朱松这话,朱楩顿时来了精神,道:“你说得可是真地他娘地,老子被这沐晟追在屁股后面快两年了,终于等到机会了。”“不仅如此,对于此次的靖难功劳,礼部那边也拟出来一个单子”朱松摇头晃脑地说道:“说来也怪,这回礼部那边竟然也给你拟了个四等的功绩。”四等功绩朱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似乎,并未在靖难之中出力吧还有这个四等功绩又是怎么回事”朱松伸出一只手,道:“依据功劳和资历,礼部将此番靖难功绩拢共分了五等。”“嘿,这感情好,我这不是白捡的功劳吗”朱楩这回倒是乐了,天上掉馅饼的事谁不乐意啊,“对了,四等是个什么功绩啊”“四等啊”朱松摸了摸下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想来也就和一些个有点军功的武官差不多吧嗯,最多赏给你点金银布帛什么的。”朱楩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还真是万岁的性格,算了,平白捡了一个四等功绩,也该知足了。倒是你小子,单单只破南京城一项,就足以让你分去半壁江山了”“你能不害死我吗”朱松差点被朱楩给噎死,“就算万岁肯给,我敢要吗能多赏给我点土地,多赏给我点金银,我就烧高香了”说到这的时候,朱松又开口道:“再说了,此次靖难,我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有很多的功绩都见不得光,就比方说之前破南京的功劳。你别看现在那李景隆见到我比见到亲爹还亲,可是你现在去问他为何会主动献城,他会承认是由于穆肃的劝说吗哼,以李景隆的性子,一旦事情牵扯到利益,就算是亲爹的关系,也得靠边站”,,;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