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朱松差点笑喷出来,这他娘地也太假了吧就连他都能听出来这段话漏洞百出,就更不要说张士林这个知府了。“公子,你是在戏耍本官吗”张士林一脸的黑线,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韩王殿下的旧识,分明就是来捣乱的。“不,我不”迷情有些慌乱,口不择言地说道:“我兄长确实在这里丢了五千两白银,而且,而且”“而且什么”张士林一拍扶手,道:“那银两在丢失之前放在了何处昨日陪你兄长的是哪位姑娘你家兄长又身甚名谁,家在何方”张士林一连串的话把迷情给问懵圈了,呆愣愣地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怎么,答不上来了”张士林冷笑了一声,道:“本官今日虽是微服,可也拿着朝廷的俸禄,理当为百姓办事今日天色已晚,本官又并未带衙役,尔等便先回府,待明日本官再差衙役传唤尔等”“大人,需留下这恶人的名姓与居所”玉柔看着被砸坏了的桌椅板凳,茶壶茶杯的,这玉面上满是痛色。“不必”张士林还想着朱松的吩咐,今日把他们打发走了也就是了,明日应付一下也就罢了,何必较真儿呢,“本官会派仆人随这等人回府,定不会让他们逃了”“大人高见”玉柔原本还琢磨着派人偷偷跟在这帮人后头去摸摸迷情的底,不过既然张士林这样说了,也没那个必要了。“尔等且去吧”张士林摆摆手,示意迷情他们赶紧走。得,想要折腾折腾把朱松给弄回来,没成,倒是给自己惹了一身骚,这回真是欲哭无泪了。且不提灰溜溜地正要回韩王府的迷情,这边在三楼长廊边上看到下面一幕的耿璇却是不干了。这家伙酒劲儿上头,都有点不清东西南北了,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错过“张知府,你如此行事太过草率了吧”醉醺醺的耿璇,在小厮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走下来,“青楼本就是找乐子的地界儿,甭管多大的官,进了醉满飘香楼你就是嫖客,嫖客岂能管嫖客的闲事”呦,峰回路转,又有热闹瞧了“这位不是耿家公子吗”“他爹不是刚死了吗怎么就来青楼了”“嘘,现在这位除了是驸马爷,还是长兴侯爷,咱们可惹不起他”围观的众人,大多是南京本地人,这个节骨眼上外地的客商或者世家族人可不敢来南京城。所以,对于长兴侯耿炳文家里所发生的事情,众人还是挺明白的。“原来是驸马爷啊”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张士林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旋即笑了起来,着重咬了驸马爷三个字。驸马爷,那可是皇亲国戚,就相当于入赘皇家了,你他娘地背着公主出来喝花酒,竟然还抛头露面,真是不知道死字咋写的“不知驸马爷驾到,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啊”张士林站起身来,向耿璇拱了拱手。“张知府,你很好”别看耿璇喝多了,可若是连好赖话都听不明白,他那也不用活了。“驸马爷谬赞”张士林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下意识地瞟了眼藏在不远处人群中的朱松。朱松这边倒是没啥反应,只是低声对站在他身边的张文弼说着话。“殿下,他怎么在这里”张辅虽说没见过耿璇,但是见过他的画像啊,按理说,这个时候耿璇应该在嘉兴府准备他那死鬼老爹的葬礼才对,怎么头两天他爹死了,还没出头七呢,这货就来逛窑了,这也太不孝了吧朱松摇摇头,道:“本王也不清楚不过依着这货的性子,八成是知道他们耿家完了。”“殿下,现在怎么办”张辅皱眉道,“看样子,他要为那位公子出头,把事情闹大啊,您是不是”“闹事”朱松咧嘴笑了起来,扭头看了看朱橞、李景隆以及霍山虎等人,发现他们都离得比较远,便笑道:“文弼啊,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机会”张辅一愣,心说这是什么机会嫖娼的机会“今日本王这位小皇兄,邀请的人除了掌管着南京城内部的巡防,就是城门的戍守要员,全都是南京的城防官”朱松阴险地笑了起来,“你说,若是这个时候,锦衣卫的人当着他们的面,弄死一个掌管着兵权的朝廷二品大员,会不会让他们感到恐惧”耿璇乃是前军都督佥事,正二品,正儿八经的朝廷大员,而且掌管的还是前军都督府,直接听命于建文帝。张辅这么一琢磨,这事好像可行啊当着城防官的面取了朝廷大员的命,这本身就是一种威慑,同时也是在赤果果地打他们的脸:南京城的城防工作就是个屁,老子想要你们三更死,阎王爷都不敢留你们到五更今日这四人中,霍山虎是朱橞的忠实手下,李景隆和张士林绑在了一起,只要他李景隆或者朱橞有意投诚,南京城破就在当下。想通了这一点,张辅不得不开始佩服朱松的胆大以及狠厉了。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怪就只能怪他耿璇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殿下,此事可行”张辅对朱松微微颔首,眸中也出现了凶光。张辅可不是什么文弱书生,跟着他老爹随朱棣靖难的时候,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杀人算个屁啊为了靖难,人命如草芥“这样,你去找黄三”朱松凑在张辅耳朵边,低声吩咐了起来。“不知驸马爷有何高见啊”张士林的姿态放得很低,再怎么说耿璇的品级在那摆着,要尊重人家二品大员。“高见谈不上”耿璇昂着脑袋,活脱脱一头长颈鹿,“本官只是觉得,张大人如此处置有失偏颇不管这位公子所言是否虚假,张知府不是应该将这两方的人全都带回衙中盘问、查讯”张士林揉了揉眉心,道:“驸马爷,下官方才也说了”咻张士林话都还没说完呢,一支弩箭从大门之外飞射而来,那速度快若闪电,直指耿璇的咽喉。,,;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