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张大人”朱松看着张泽徽,脸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诱捕耗子的喵。“下官乃是万岁亲封的镇江知府,当食君录,忠君事”张泽徽咬咬牙,尽管话语听着坚定,但是语调有了犹豫。“对,张大人,只要他燕军渡不过长江,两日之后,各路大军赶赴应天府勤王救驾,他燕王就蹦哒不起来了”韩青山咬牙切齿地看着朱松,道:“待燕王被下了诏狱,韩王又如何跑得掉”啪又是一个巴掌甩了出去,这次动手的不是穆肃或者纪纲,而是朱松。此刻的朱松一脸的愤怒,同时脸上还带着痛惜之色:“韩青山,你这蠢蛋,当今天下大势如何,你还看不清吗”朱松摆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声泪俱下地诉说道:“自建文帝继位以来,远贤臣亲奸佞,朝中多少我大明的股肱之臣被方孝孺、齐泰等人迫害,又有多少无辜之人遭受牵连”“远得不说,就说你们的将军大人朱绍谦,朱爵爷吧他本是行伍世家,世袭的伯爵,可你知道他的父亲的爵位曾经是侯爵吗只不过因为朱爵爷说了朱标太子一句错话,当初的建文帝就被方孝孺等人挑唆,进言太祖爷,以至于朱爵爷的爵位,被生生往下削了一层”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偷偷瞄了韩青山一眼,发现这家伙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顿时知道自己赌对了,看来那位朱绍谦对韩青山他们这些卫戍镇江的兵士们而言,确实有很重要的地位。好,趁热打铁“再说了,这次燕王乃是靖难,乃是清君侧”朱松继续说道:“清地就是方孝孺、黄子澄、齐泰、耿炳文等奸佞之臣只要靖难成功,到时候皇位依旧是当今万岁的,那些靖难有功之臣,不仅不会遭受惩罚,更会受到万岁的封赏”朱松这一番话,什么削爵位啦,什么清君侧啦那根本就是屁话九五至尊啊,那个位子无比闪耀,谁不想等登上那个位子可以这样说,朱棣的屁股已经饥渴难耐了“这”这次,不光是张绍谦渐渐下定了决心,就连韩青山都有所意动。“要知道,你们忠于的乃是大明,乃是万岁,而并非是万岁下面的那些奸佞之臣。”朱松慷慨激昂地说道:“万岁眼下被奸佞之臣左右,我等纵然是以死相谏,也断难改变万岁的行为。既如此,那我们为何不尝试一下燕王的路子,以清君侧之名,行靖难之事,将那些奸佞之臣全部斩杀如此,才算是对得起先皇,对得起万岁,对得起百姓”呦,这张嘴,好的都能给他说成坏的,死得都能给他说活了。“殿下,我愿追随在燕王身侧,愿燕王殿下早日完成靖难,清除奸佞之臣,还我大明江山一片朗朗乾坤”早就已经动心,并且对朱允文心存芥蒂的张泽徽当即表态。“张大人”韩青山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张泽徽。“青山”张泽徽道:“你可知道,每次我面见万岁,必有方孝孺、黄子澄等人在场,想来当今万岁,已经被方孝孺等人所掌控,若是重震我大明江山,方孝孺等人必须除掉而今天下,唯有燕王殿下能有此能力,我等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算不得背叛朝廷”好嘛,朱松这是成功策反了一个,而且看样子,这位主儿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很强悍啊“张大人,您别说了”韩青山脸色面色凝重地说道:“承蒙殿下看得起,我韩青山愿意将这百十来斤交与您,是生是死,您看着办吧”“哈哈哈,本王又岂会杀你”朱松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示意纪纲将靠在韩青山脖颈旁的刀挪开。纪纲原本还担心韩青山出尔反尔,会对朱松不利,没想到这家伙捂着被卸掉的胳膊什么话都没说,就径直站在了朱松身后。自我定位倒是挺到位的。“好了,既然张大人和青山都弃暗投明了,那接下来的计划就要变一变了”朱松摸了摸下巴,道:“这样吧,张大人该觐见万岁了觐见万岁,只是这模样要改变一下,却是要委屈张大人了”“如何改”张泽徽好奇地问道。“哈哈,等下张大人就知道了”朱松神秘地笑了起来。“万岁,刚收到消息,张泽徽张大人在进京的路上遭到了歹人劫杀”皇宫奉天殿中,王钺脸色难看地出现在朱允文面前,禀报给他一个极坏的消息。“什么”朱允文拍案而起,道“张泽徽怎么样”王钺恭敬地回道:“无甚子大事,只是身体上受了点轻伤,精神上有些惊吓,不过那些负责护送的兵士们却是全部被害了。”“查清楚是谁做地了吗”朱允文沉声道。“据张大人说,是,是镇江守将朱绍谦,朱爵爷”王钺有些犹豫,“张大人说,若非他躲在几名兵士的尸体下,怕是他也见不到万岁爷了”“胡说”朱允文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朱将军乃是一府的守将,更是我应天府的门户,岂会做劫杀同僚这等蠢事”“万岁息怒”王钺连忙劝慰,“张大人说,他手中有证据,可以证明那些劫杀他的人乃是朱爵爷的人,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王钺停了下来。“而且什么”朱允文皱眉,“老钺,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地。”“是,万岁爷”王钺脸上的犹豫一扫而空,道:“张大人说,眼下镇江府中已经出现了流言,说是朱爵爷必反,并且还拿出了一些所谓的证据。镇江府中更是有多人叫嚣,质问为何燕军才伤亡一万大军,而镇江守军却是死伤四万有余”是啊,一万对四万的兵卒伤亡,如此大的差距,若非朱松知道燕军虎狼之师骁勇善战,恐怕连他都不会相信这个伤亡比例的“咯咯”朱允文牙齿咬得咯咯响,神色变幻了半晌,突然一拍龙案,道:“老钺,即刻招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等人入宫朕要与他们共同听张泽徽,将镇江的情况亲口说出来”成功拐来了一个打手,一个智囊,朱松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他可不相信张泽徽敢背叛他,毕竟他现在可是抓着张泽徽的小辫子,再加上这件事情本就匪夷所思,即便他说出去,朱允文也断然不会相信这件事情是朱松做下的。安排好韩青山的衣食住之后,朱松又去中院三个小家伙的院落中,挑逗了一下三个小家伙。不得不说,小孩子的感情都很单纯,甚至就连解祯期这个七岁的神童都不例外。三个小家伙虽说偶尔会因为某些事情,彼此之间闹点小脾气,可是现在的关系,已经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了。“松叔父,方才祯期哥哥说要教我与宣哥哥写字念诗呢”朱徽煣的小房间里,朱松坐在一张圆桌旁,三个小家伙围坐在圆桌的另一边。“是吗”朱松笑了笑,道:“松叔父教你们俩的那些拼音,现在学地如何了”“已经记了一大半了呢”朱徽煣献宝似地说道:“您看这桌子,知唔喔桌,对不对”小家伙很兴奋呐。“对对我们家徽煣真聪明”朱松突然有一种当爹的感觉,几个小家伙完全就是他的孩子嘛“松伯伯,其实徽煣很笨的,每次同一个拼音他都需要记很久”朱瞻基开始揭朱徽煣的短儿了。“宣哥哥,我哪里笨了”朱徽煣撅着小嘴,有些不高兴。,,;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