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太医请来。”便是到了此番极为特殊的时刻,海公公还是用着最快的速度平息了下了自己的心绪,说出这第一句吩咐。一个小太监瞬时应了声,而后小跑离去。另一个小太监本是愣了愣,想要跟着一道离去,下一刻,却已是听到了海公公的下一句话吩咐。“让御林军来养心殿。”这便是海公公的,第二句吩咐。一直跪着的木澄,瞬时间有了反应,双眸早就是因为不断地落泪红肿一片,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你要做什么”随着木澄那沙哑的声音响起,外头站着的小太监心头也是一惊,没有料到,皇后娘娘的声音竟是变成了这般模样,这养心殿里间,究竟发生了何事。“还不快去”没有理会木澄的问话,海公公的声音陡然拔高,是小太监从未见过的怒意。小太监被吓了一大跳,应了声,刚要离去,只听得里头皇后娘娘重重一声怒喊:“站住”“你什么意思”木澄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海公公的身前,红肿眼里,是失心一般的颤抖怒意。深吸了一口气,海公公丝毫没有退缩,迎上了木澄的目光:“当今汀元皇后木澄,擅嫉长妒,亲手迫害皇上,难道,不该抓吗”声音厉厉,海公公重重一声反问,明显是有意说给了外头的小太监听。小太监虽是看不清里间的场景,却是在听到那句亲手迫害皇上时,眸子顿时睁大,脑中嗡嗡作响,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思考。“放肆”木澄的声音也是顿时拔高,却是因为沙哑的缘故,听着极为无力。“你妄想血口喷人”“里间只有你皇后娘娘木澄一人,你胆敢说不是你做的”海公公丝毫不相让,声音一句比一句高,末了,更为森寒地道了这最后一句话,“老奴亲眼所见,岂容你狡辩”小太监站在外头,早就是被里头传出来的话吓得不行,险些就要瘫软在上,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许久,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一样,冲出了养心殿,他要去叫御林军过来“你胡说八道”木澄已是被气急,穆天德是她所爱之人,纵使她嫉妒心重,却绝对不可能对自己所爱的人下手,如今被海公公这般冤枉,自是不能忍受。“老奴只信自己亲眼所见之事”海公公的步子再次上前,气势倾泻而出,与此刻哭成泪人一般的木澄相比,明显更为气盛。“海公公,御林军到了。”偏生此时,小太监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让海公公没有料到的是,御林军竟是抢在太医的前头来了养心殿。眸子深深地看了木澄一眼吗,其中的寒意不言而喻,而后又看了穆天德一眼,海公公的呼吸再次重重落下,没有停留,转身向着外头走去。身形走到了外间的门口,海公公的浑身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凌厉气势,皇上若是真的不在了,他作为穆天德身边最亲近的人,更是有着撑起整个场面的责任。“御林军听令”海公公的视线分外深沉,夜色的映照下,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阴暗之气。随着御林军听令一句的落下,海公公的手已是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块令牌。令牌通体为金色,一个端端正正的穆字在正中央,分外惹眼。金穆牌一出,如见圣上刷一声,一直站在阶下的御林军瞬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参见皇上”“今有弑君女子木澄也,断不可放过,捉拿其人,关入牢中,待听发落”海公公的声音格外之高,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落下,在每个人的耳旁回荡。所有人皆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弑君女子木澄这天下,还有几个木澄皇后娘娘,竟是将皇上如此一想,面前的御林军均是单膝跪着没有即刻有动作,直至又听到了海公公的声音:“还愣着做什么”大手猛地一挥,海公公直直地指向了为首的一个侍卫。“是”齐刷刷地应了声,所有御林军再没有停顿,径直起身,排着整齐的队列,向养心殿内而去。海公公的步子落在最后头,本是要一道进入养心殿,却是在转身的一瞬,余光瞥看见了站在远处躲在立柱后头的沙舞。沙舞似是有些害怕的模样,躲在立柱后头,几次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想看清这边的动静,却又是几次,飞快地缩了回去。海公公的心头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养心殿,旋即向着沙舞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犹豫再三,沙舞终是缓缓地迈出了步子,向着海公公走来,她听清了先前海公公所说的话,心头既是担心,又是害怕,怎么都不敢再靠近。直至海公公冲着自己招了手,这才小心满满地走来。也便是同时刻,御林军已是驾着疯了一般的木澄从养心殿内走了出来。“放手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抓本宫”木澄宛若疯子一般,衣服早就是在挣扎中变得凌乱不堪,发髻也是因为反抗的缘故,散散而落,一身的狼狈。“给本宫放开”便是被御林军所擒住,木澄口中的话语依旧高声不断,如疯子一般,拼命挣扎,拼命怒吼。但奈何,女子的力气终是敌不过男子,况且,又是两个人。从殿门处出来,正正好,一旁是海公公,一旁,是沙舞。一看见沙舞,木澄的动作更是大了起来,不断扭动着身躯冲着沙舞的方向怒吼道:“沙舞还不快救我”木澄怕是真的一时糊涂了,竟是向着沙舞求助。沙舞哪里见过自己的主子竟是被这样所擒住,看着往日向来尊贵儒雅的皇后娘娘竟好似疯了一般,更是不敢上前,步子险险有退缩之势:“皇皇后娘娘沙舞沙舞不敢”御林军皆是人高马大之身,哪里是沙舞一个小姑娘能敌过的。“呸吃里扒外的东西”,,;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