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微的神色终是有了深深的变化,停顿了片刻,杜微微手中动作一个动起,已是拖过了一张蛇纹花凳,坐在了贺潇的面前,神色也是由先前的笑意绵绵变为了格外郑重。“阿潇。”说话间,杜微微的手伸出,一把覆在了贺潇那双大掌上。“水沐清做了什么”她很清楚,一定是水沐清做了什么极为严重的事情,惹恼了他,他才会有这样的杀意。这一次,贺潇的话语沉了许久,都没有响起。“她,做错了什么”杜微微一直都知晓,水沐清是爱慕着贺潇的,但心里头,却是始终都没有将水沐清放在心上。她信他,便就是这么简单。杜微微又开口问了一遍,覆在贺潇掌上的手逐渐用了力。“她想杀你。”便是在这一片静寂中,杜微微已是快要放弃询问的时候,贺潇的声音带着一丝恨意落下。杜微微的眸子瞬时睁大,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你说什”最后一个么字还未出口,杜微微的眸子已是又一瞬睁大,声音也是泛着了一丝颤抖:“你是说她伤我的那次”贺潇没有说话,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里的认真,丝毫不减。杜微微的神色僵住,久久都不得反应,心头上的那泛着酸涩的暖意,瞬时便涌了上来,终是凝成了水光,聚在了她的眼中。这个男子啊,让她怎能不在乎让她,怎能不爱不知怎的,眼中的雾气却是愈发腾起,模糊了杜微微眼,竟是有好几瞬,她都看不清面前的男子。贺潇的黑仁中的黑色终是一点一点消散,终是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模样,看着女子的模样,没有丝毫的犹豫,大掌伸出,一把将女子重重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便是在靠近贺潇的一瞬,杜微微的泪也是同时刻落下,隐入男子的衣袍上,不见了踪迹。重重地抽了抽鼻子,杜微微的声音明显变得闷闷起来:“水沐清本性不坏,不过不过是爱错了人你不用”“她伤你的那时,我已是要杀了她。”贺潇的声音平静叙述着,生死在他的口中,好似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一般。杜微微的身子一顿,窝在贺潇的怀中没有动,而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话。“易若求了情,所以放过了她。”“那你今日问她们的事情”“易若求情,说是今年内,定是会想法子让水沐清从宫中出来,远离京都。”“出宫”杜微微的身子一瞬间从贺潇的怀中出来,眉头紧紧蹙着,再回想起先前在三水殿的情况,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对了起来。那个叫纤儿的丫头她们这是想用金蝉脱壳之计想明白的一瞬,杜微微的整个人气息都凝了起来,声音早就是恢复了正常,思绪迅速转了起来,身子坐在贺潇的腿上,双手却是一把扣住了他的衣领,压低声音道:“大年夜,你还有什么计划”贺潇知晓杜微微聪慧,便是自己说的几句话,就能推算出许多东西。大掌搂着杜微微的腰肢,神色也是深邃了起来,嘴角的笑却是有些无奈:“原本,的确是有计划。”听到贺潇如此之说,杜微微的面色也是正了起来,凝神听他所说。“原本,便是打算趁着水沐清出逃宫中混乱之时,暗杀,宜嫔。”暗杀宜嫔四字出口,是贺潇独有的嗓音,和那独有的杀气。杜微微的眸子猛地睁大,双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因为惊讶发出声来。停了片刻,杜微微的眉眼微微一转,有些打探的意味问出口:“杀她是不是因为她给我下了毒”贺潇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邃,深深地看着杜微微。杜微微的面色,刷的一下便热了起来,贺潇如此直白的目光,她怎么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贺潇的笑意淡淡涌现,也是不打算逗她,声音沉沉接着往下说道:“可是今日,宜嫔却是死了。”瞬时,杜微微的也是渐渐凝了神,心头上开始了慢慢的推算。“穆云古,是穆云锦所杀”“没有证据。”不等杜微微的话说完,贺潇已是出声打断了她。杜微微停住话语,嘴唇紧抿,神色越发凝重,看着贺潇,再没有开口。“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是穆云锦所做。反而,所有的事情都在指向穆云新。”“那是穆云锦所动的手脚你知道的,玉骨笛在我们手上”“人们向来,都只相信自己所眼睛所看到的。”“”“如今,让我心头不安的,倒是那宜嫔的死。”杜微微的眸子里凝了沉沉的光,看着贺潇:“怎么说”“你带穆云新走后,张太医带着那假的玉骨笛重回了殿上,也是禀告了宜嫔的死状。”杜微微的神绪瞬时紧紧绷起,紧紧盯着贺潇,生怕错过任何一句他所说的话。“死因,同穆云古相同。”杜微微的手,瞬时便紧紧攥住了贺潇的衣领:“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贺潇当然明白杜微微震惊于何处,声音冷峻不已:“这也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这其中,当然奇怪。虽说并未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是穆云锦杀了穆云古,但是杜微微和贺潇的心头已大致肯定是穆云锦所为。而此刻,却是查了出来,宜嫔的死因同穆云古的相同,难道,穆云锦会真的下这样的狠手,去杀了自己的母妃心中这样的想法一出现,杜微微只觉得思绪一凉,怎么都没能回过神。穆云锦怎么会杀自己的母妃也便是说使用了同样手法杀穆云古的人,也并不会是他,难道说真的是穆云新“不可能,不可能是穆云新”照着心头的逻辑顺下,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穆云新。杜微微却是下意识地出口反驳。“微儿。”贺潇的声音沉沉,眸子里厉光不减。“你如何能确定,穆云锦,不会弑母”,,;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