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微微也不多说什么,而是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思绪了一番,“紫蔻,再去取坛酒来。”语调平淡,好似说着什么完全不重要的话一般。“不要不要王妃,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听到了杜微微的话,妇人更是被吓得一下子完全趴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生怕下一瞬,那个丫鬟便去取了酒,再来割了自己的舌。“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人那人他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我连他是男是女都都不知道”妇人跪着,口中慌乱着不断地说着话,头也是反反复复地向着地上磕着。直至那额头磕出了丝丝血迹,杜微微的声音才缓缓出口:“银面人”“是是那人带着银面具,一身黑色的衣服,说话也是沙哑粗犷,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老妇人的头反反复复地磕在地上,再不敢有所隐瞒。“那你们,如何联络”“我我问过他,他说说若是有事,自会来找我”声音极为胆怯,猛然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老妇人的身子一下子直了起来,跪着走到了杜微微的面前,“对那人那人没有给我银子,只给了我这个说是作为凭证,说是事成之后,便让我能过上好日子”话说间,手中已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泛着水色的玉环,递到了杜微微的面前。眼前猛地一亮,杜微微接过了那枚泛着水色的白中带着蓝的玉环,开始细细地端详起来。玉环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质地却是极为上乘,玉环中间并非完全镂空,刻着了几缕兰花的模样,最为特别的,便是那过度的颜色,兰花的根部部位为清透的水色,过度到花的部分,便成了浅浅的水蓝色,煞有一番特色。可说到底,杜微微也只是看出来这个玉环是个不错的物件,并未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细细地瞧了许久,依旧是没有什么发现,杜微微心头有些轻恼,却是没有办法,准备着将那玉环收到袖中,想着回头再看一看。“微儿。”一道醇厚的声音正正巧从门口响起,所有人的视线皆是看向了那前厅门口处。黑色暗金纹路的衣服格外服帖地穿在身上,黑色的发束起一半,一支玉色点墨玉簪端正地插在发髻中,抓绒的黑色披风扬起,贺潇整个人好似带了风一般,入了前厅。本坐着的竹墨陡然一下子站起了身,匆忙站到了蓝鸢的身旁,极为规矩地低下头。那老妇人低着头,身子瑟瑟发抖,丝毫不敢抬眼,知晓这进来的人是王爷,心头更是满满的害怕。离尊王,那可是威名远扬的血性大将军,怎会有人不知晓。见是贺潇,杜微微的眉头格外轻巧挑了一挑,声音也是格外甜:“阿潇。”站起身子,便拿着那玉环到走到了贺潇的面前。贺潇眼里带着笑,缓步走到了杜微微的跟前,大掌抬起,格外宠溺地摸了摸杜微微的头发。“听闻,我的微儿似是也想做这血性王妃”转而拉过了杜微微的手在主位上坐下,贺潇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天始终在这前厅,而地却是一直在前厅外守着,自是将情况都一一通报给了贺潇,听到地说,微儿不过是用计想让那妇人说实话,贺潇的心头已然是浮现上了微儿那灵动的模样,心头愈是想发笑,也因此来了前厅。“是啊,不过可惜了,这婆婆对自己的舌头惜得紧,所以呢,我也没能成那血性王妃。”杜微微的眉头格外俏皮地动了动,声音也是淡淡的无谓模样。轻轻笑了一声,贺潇拉着杜微微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不可惜,你既是我离尊王的夫人,自然便是那血性王妃。”也便是这拍手的一瞬间,低下眼,正巧瞧见了她手中拿着的那枚玉环,眼中光芒一闪而过,一把将那玉环拿了过来,视线变得深邃了起来,将那玉环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这才移开视线,看向了那跪着的妇人。“那人只给了这个玉环”知晓面前的人是那大名鼎鼎的离尊王,老妇人更是被吓得不行,都未敢开口说话,只是不停地支支吾吾。“嗯”鼻腔重重地发出一声询问,寒意十足。“是他就给了我一个这个”“带下去吧。”没有再多的话语,贺潇的手猛地一摆,示意天将这妇人带下去。略一点头,天快步上前,双掌猛地用力将妇人扼住,转身便向外带去。杜微微的神色略略一沉,视线落在了贺潇手中的玉环上:“你知晓这玉环”“翻花蓝玉,我从边疆带回。共分三块雕刻而制,兰花”嘴边勾起一丝玩味的笑,贺潇的话头猛地一顿,“自然便是,宜嫔。”刹那,厅上一片寂静。杜微微袖中的手猛地一把攥紧,瞳孔也是一下子缩紧,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格外十足。贺潇自是感觉到了杜微微的情绪,大掌抓住杜微微的二手握紧,视线里是格外明显的安慰。宜嫔看在你是阿季母妃的份上,你利用阿季于我下毒一事我不计较,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着对我娘亲下手我杜微微,定不会放过你心头上的思绪满满的怒意,杜微微的身子也是有了微微的颤意。抓着杜微微的手不松开,贺潇的视线也是看向了竹墨的方向。感觉到离尊王看向自己的目光,竹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匆忙做了礼:“民女竹墨,见过王爷。”听到竹墨的声音,杜微微才慢慢地回过了神,视线同样看向了竹墨,向着贺潇道:“竹墨她是”“惊若楼。”不等杜微微的话落下,贺潇已是接过了她的话头。猛地,杜微微心头一沉,眸子闪烁了几下,一种莫名不快的情绪瞬时涌了上来。,,;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