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心绪纯,并未听出任何不妥的地方,眨巴着眼睛,冲着紫蔻又一次重重地笑了笑:“姐姐让我来问问,怕紫蔻姑娘一个人既侍奉夫人,又侍奉王妃会忙不过来,看能不能有我们能帮上的。”闻言,紫蔻的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了,却是并未多说什么,步子轻抬,便往着外头方向走去。“紫紫蔻姑娘”见紫蔻往外头,翠玉匆忙跟了上去,看见她手中拿着的托盘,作势便要上前拿过。“做什么”紫蔻反应极大,一个转身,手便从翠玉的手中挣脱,身子更是用了力,肩头一把将她撞开,而后步子大退,站在了翠玉五步远的地方。翠玉没有料到紫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身子被狠狠撞开,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而后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灌木草上,身子几近要倒下。“紫蔻姑娘”声音里明显带了丝懦弱,翠玉的身子被撞地生疼,也是透出了一丝哭腔,却还是重新站直身子,看向了紫蔻。紫蔻的手紧紧抓着手中的托盘,此刻的她,对于翠玉和蓝鸢,已是没有了丝毫的信任,见翠玉想要拿过自己手中的汤药碗,更是觉得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会重重地将她撞开。“紫蔻姑娘翠玉做错什么了吗”揉着自己撞在灌木草上的左手臂,翠玉的眉眼间显得更为小心翼翼,却又是害怕紫蔻又伤害自己,只得是小步不断地向后退着。紫蔻的眉心里满是凌厉,看着翠玉的神色,并未有丝毫的心疼,手中端着托盘的手猛地收紧,便要抬步向外走去。“紫蔻姑娘”下一瞬,另一道女声却是明亮地响了起来。紫蔻猛地抬头,看向了院门处,来人,正是一身蓝衣的蓝鸢。蓝鸢站在院门的阶上,浑身泛着一丝愤怒,死死地盯住了紫蔻。紫蔻站在原地,没有再动,只是心头,愈发地沉下下去,体内,功气也是渐渐凝聚而起。下一刻,蓝鸢步子不停,加快走到阶下,向着翠玉的方向而去。手一把拉住了翠玉的手臂,蓝鸢的眸子里满是心疼,轻声询问出口:“没事吧”说着,手已是轻轻地撩起了翠玉的衣袖,想要看一看妹妹的受到伤害的地方。紫蔻缓缓地回过身,看着两姐妹的动作,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就那般,静静地看着两人。“翠玉没事”翠玉身子有些微弱的颤抖,看着姐姐上前关心自己的模样,眉眼里微弱地笑了笑。蓝鸢的眉头皱的很是厉害,动作上却是依旧极为轻柔,撩起妹妹的衣袖,已是看见她手肘的部位,红了一大片,怒气愈发地涌上了心头,猛地回过身,极为不快地看向了紫蔻。“紫蔻姑娘我妹妹是做了什么惹您不快的事了您竟对她出了如此的重手”紫蔻的视线从翠玉身上滑过,慢慢地移向了蓝鸢,声线依旧一片平稳:“这是王府,不是你有资格问为什么的地方。”“若是我妹妹有什么错,您冲我来便是何故要对她如此”蓝鸢心头的情绪自是不能平静,呼吸深深浅浅地起伏着,说不出的愤怒。下一瞬,紫蔻神色上闪过一丝思绪,看着蓝鸢此刻愤愤的模样,心头上滑过一丝异样,两个姐妹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个聪慧,有着自己的傲骨,另一个懦弱,却是善良不已,两个人,究竟会是害夫人的人么这般想着,紫蔻本带了些警惕的心也是渐渐地沉下了不少,回过眼,瞧了瞧了正屋,而后又轻扫过一旁空着的侧屋,脚步轻抬,声音也是软了不少:“跟我来。”她定要弄清楚,究竟,这姐妹俩,是不是那害夫人的人。摘星楼上,大夫守在了两人身旁,脉象已是诊了三四回,却是怎么都诊不出个所以然,以着他现在的医术学识,也是只能诊治出为风寒,别的,竟是再也看不出来。很快,沉木便是到了摘星楼,没有任何停顿,匆忙入了屋子。听闻声响,大夫抬头,便一下子看到了沉木,身子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沉木统领。”虽说他为长者,但论地位,他是万万及不上这王府中的统领的,自是要规规矩矩地对着他行礼。沉木的视线一顿,心头上涌上一丝无奈,这是第几次见这个大夫了很是有礼地向着大夫笑了笑,而后视线已是落在了苏无双和冷面的身上。“大夫,他们怎么样了”闻言,大夫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头微微垂下,花白的头发也是散落在身后,泛起了一丝凄凉之意。“老朽无能,并不能诊断出来究竟是何故”说着,更是摇了摇头,深深的无力感浮现而上。沉木的眸光有些深邃,看着躺着的两个人,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若两人皆是因为救治夫人而晕倒,这份情,该如何去还还未待沉木想个明白,楼外的声音已是由远及近传入了沉木的耳中。“朗少主,便是此处。”沉木的耳力好,自是分辨出来,这是玄的声音。朗少主这是,将北冥朗给请到了摘星楼思绪瞬时翻腾起来,沉木一个腾身,身子腾空,已是向着屋梁上飞去。动作飞快,惊得大夫一下子张大了嘴,吃惊地向着梁上的沉木看去。沉木的头微微垂下,视线看向了大夫,手指竖起,放在了唇前,示意大夫莫要多言。而后身形闪过,躲在了一根次屋梁后头,身形完全被挡住。下一瞬,屋门便已是被推开,正是玄,带着北冥朗走了进来。最后头跟着的,便是刘克。大夫站在屋子中间,神色有些慌乱,视线刚从屋梁上移开,玄几人,便是从屋外走了进来。“玄玄统领”这一次,大夫的声音明显有了丝颤抖和慌乱。玄并未注意到,只是匆忙将北冥朗带到了苏无双的跟前。“还请朗少主看了一看,无双公子究竟何故病倒。”,,;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