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杜鹃鸟的声音清脆不已,一声又一声落在了睡梦中的杜微微耳中。本就嗜睡的杜微微眉头狠狠地皱了皱,一把将被子蒙到了脸上。屋外,鸟叫声越发清脆悠扬了起来,时不时,还飞到了院中两人的身旁,小巧的身子站在石凳上,看着两个共同舞剑的两人,叫声越发清脆了起来。屋内,杜微微只觉得声音听得头大,身子蜷缩起,已是整个都躲到了被子里,但那清脆声却是久久不停,穿透力极强,即便是隔着被子,还是听得格外清晰。睡意早已是被搅地乱七八糟,怒火终是从心头涌上,猛地坐起身,杜微微的一头长发杂乱着,眸子里带着恨不得吃了那鸟的光,大喊了一声:“紫蔻”屋外,紫蔻和沉木正深情款款地舞着剑,便是浓郁的情意已是挑明,自是会浓情几许,眸子中,心心念念都是对方的身影。紫蔻的脚步猛地腾空,双手撑住沉木的肩,一个翻越,已是从他的头顶飞过,四目相对,紫蔻眸里满是灵动,沉木眸子里满是深情。沉木猛地一下转身,手已是从紫蔻背后搂过她纤细的腰肢,而后身子轻提,脚步轻点,两人已是同时腾了空,左手搂在紫蔻的腰上,紫蔻的手覆在其上。两人的右手同时伸出,向着远处的树叶狠狠推出一掌,瞬时,树叶应声哗哗而落。眉头喜意绵延,紫蔻回过头,看向沉木,嘴边终是咧开了一个欢快的笑意。“紫蔻”又是一声惊喊,杜微微已是猛地打开了门,面上怒气冲冲,只着一身中衣站在了屋门口。四面看了许久,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得又大喊了一声自紫蔻的名字。心头一惊,紫蔻的手赶紧拍了拍沉木:“不好快回去”沉木扭过头低下眼,看着已是有些距离的院子,却是清楚地看到了王妃站在院里的身影,眉头轻轻一动,手中用力抱住了紫蔻,往回飞去。杜微微的步子已是走到了石凳上坐下,怒意冲冲地环视着四周:“人呢”话音刚落,一只模样极其小巧的杜鹃鸟已是落在了她面前的桌上。“啾啾啾”清脆的声音从鸟口中发出。杜微微的眸子猛地睁大,怒意更是从眸子中迸发出来:“就是你让我不得安睡”说着,已是伸出手狠狠地拍向那只鸟儿。鸟儿自是灵巧,只扑棱了一下翅膀,便轻松地躲开了杜微微的掌,而后小小的身子腾空,不断地绕着杜微微飞着。杜微微气不打一处来,眼眸再次狠狠地瞪向那只鸟儿,身子已是随着心头的怒意动了起来,不停地用手去驱赶着那只鸟儿。“啾啾啾”鸟儿仿佛通人性一般,每次险险地躲开杜微微的手,便要清脆地叫一次,好似在嘲笑杜微微一般。杜微微的睡意早已是消散殆尽,只想着此刻将这只讨人厌的鸟儿驱赶走。鸟儿的小眼睛里泛着青绿色的光,看着杜微微许久,这才一个重重地扑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眉头重重一挑,杜微微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跟姐姐斗哼”只是这最后一声哼刚出口,空中陡然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正正巧,落在了杜微微的头上。也便是东西落下的同时,紫蔻和沉木的身子也是落了地,便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东西落在了杜微微的头上。杜微微只觉得脑袋上一个好似散发着热意的东西落了下来,未有多想,已是伸出手去摸上了自己的头发。“王妃”“王妃”紫蔻和沉木已是同时开了口。便也是刚叫出这声王妃,两人的嘴同时僵住,神色也变得极其古怪。“怎么了”杜微微的语气里满是疑惑,却依旧带着丝不快,转过身,询问的神色看向两人。手也已是摸到了那落在头上的东西。紫蔻和沉木的眼睛都睁得极大,死死地看着杜微微。杜微微已是将那东西捏在了手里,疑惑地拿了下来,只一眼,便听得杜微微的尖叫声:“啊”那是一坨,青白色相间的鸟屎。也便是在杜微微的这声尖叫后,那只原本不知隐匿到哪里的鸟,又一次飞了出来,叫声越发清脆:“啾啾啾”好似带着了满满的嘲笑。杜微微的头发并未梳,一个眼刀狠狠地看向鸟儿,转身已是重重地沉声吩咐道:“紫蔻备水我要沐浴”紫蔻和沉木久久未反应过来,直到杜微微的话出口,紫蔻这才一步上前:“是”转过身,已是去了偏房,开始了准备。杜微微步子不停,已是往屋里走去,余光瞥见沉木默声站立在一旁的身形,心头虽怒意极大,却也还是记得昨日的事:“做的不错。”沉木点了下头,眼神垂下,心头满是对杜微微的感激。“别忘了,今日要做的事。”沉木的眼眸轻眨了眨,终是开了口应声道:“是。”杜微微说的,自是要将阳春公子带入府上之事。院外,与杜微微隔了此处隔了两条小路的大道上,贺潇本停下的步子终是重新又抬了起来,接着往外走去。天的身影跟在他身后,低声复述着自己所看到的事:“有只杜鹃鸟拉拉”拉字说了半天,天也未能好意思讲屎字说出口,又停了许久,“那杜鹃鸟,排泻在了王妃的头上”说着,话语竟也忍不住带了笑意。前头,贺潇的眉眼未动,只是嘴角,已是不自禁带上了浅浅的笑意。原本是要早早离府去兵营的贺潇,便是在听到杜微微那声高喊的紫蔻时,停下了步子,示意天去查看,没想到,竟是一只杜鹃鸟儿惹得她怒意十足,一想到她炸毛的模样,心头,便是一阵笑意。再不多做停留,贺潇的步子已是重新抬起,往府门处去。同时刻,沉木的身形也是从王府后门出发,去往阳春所住的客栈。,,;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