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看爷怎么调教你”胖子在黑布的包围下,变得更加肆虐嚣张,几下便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狠狠地扑到了齐清的身上。身上陡然一凉,齐清的眸子里,是深深的死绝。娘。娘。娘齐清永生都不会忘,那一日,那一些人,以及眼前的那一片黑暗。贺潇的神色沉沉,深深地看了一眼易若,手停了一瞬,却是收了回来。步子沉沉,走回了先前的位置坐下。手中,又重新给自己斟了茶。水沐清跪在地上,喉咙不住地咳嗽着,面上已是没了丝毫的血色。易若的眸子沉了一瞬,却是矮下身形,想要将她扶起。水沐清却是抬手,止住了易若的动作。下一瞬,身子重新跪好,双手着地,额头深深地低下,也触及地面。“水沐清知罪求王爷责罚”声音里,沙哑不已,却是一片平静。嘴边轻轻勾起一抹笑,贺潇的长指轻敲了敲桌面:“你知何罪。”五体投地的状态未动,水沐清的声音闷着从下方传出:“水沐清目无主次,刺伤王妃。”“刺伤主子,该是何罚。”贺潇声音轻轻,却是重重地落在了几人的耳里,所有人都未作声,却是都知晓,那是怎样令人胆颤的惩罚。“嗯”重重的一个鼻音响起,所有人的只觉得身子顿时僵住。侧抬起眼,看了看屋门外的地黄,视线转过,重又落在了易若的身上。“易若。”声音平平,贺潇出口叫了她。易若向来冷静的眸子里,终是有了一丝慌乱,迟了许久,才应了声:“王爷。”易若垂着眼,却是能明显感受到王爷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眼神看向跪着的水沐清,心头挣扎了许久,声音才缓缓响起:“凡伤及主子,不论缘由,一律处以面刑。”面刑,即剜眼,割鼻,剪唇,削耳,断发。每一刑定要做足四四十六刀,且要灌以受刑者以参汤,不得早死,刑罚过后,受刑人面目全非,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地黄二人,听到面刑二字,身子中,都腾上了一股寒意。三年前,兵营中有一人才华横溢,被贺潇收为麾下,却是因财生变,出卖了贺潇,将汀元边疆情报透露给了敌国,也便是那一次,天地玄黄四人是第一次见识到了面刑的可怖之处。轻轻将茶盏放下,贺潇撤回眼神,双手交十,好听的嗓音低沉而出:“齐清,你可有何异议”只见水沐清的身子不断地抖着,良久都未开口说话,身子又一次往下俯了俯:“水沐清无所异议”只是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易若与平时大不相同的声音便猛然响起:“王爷水沐清不能死”眼神轻一挑过,贺潇的视线看向了易若,眸内沉沉,眉头上一阵冷意。心底暗道一声不好,自己竟然冲撞了王爷,可话已出口,不得不说。“水沐清现是宫中宠妃,若是有了三长两短,定不好交代”硬着头皮将话说出口,易若的身子也是猛然跪了下来。交十的手重新扣紧,贺潇眼眸轻挑:“不好交代”感受到身旁的水沐清不断发着抖的身子,也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勇气,易若竟猛地将头抬起:“面刑之痛,比之死有过而无不及望王爷三思”“嗬。”一声轻笑而出,贺潇的嘴角竟真的带上了说不清意味的笑意。瞥过眼,看向屋外始终未动的两人,声音里,满是凉凉的口气:“瞧瞧易若,在宫中许久,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听闻王爷的声音,易若的身子明显也是抖了两下。起身,脚步慢踱,贺潇已是走到了跪着的两人面前。“今日,若是她死了,便还会有第二个水沐清,第三个,第四个千千万万个。”贺潇声音平静,好似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你,明白么。”最后一句,赫然是对着易若出了口。易若的身子猛然僵住,半晌都没了动作。万般的寂静,竟似蚂蚁挠心一般,让人心头发颤。竹林外,一个潇湘阁的小厮斟酌了许久,脚步终是迈上了通往竹屋的小道,事情紧急,定是要通报的。黄始终沉着心,便是在小厮刚走上小道十几步时,便立时反应了过来,身子腾起,已是往外口飞去。地一瞬怔住,刚想开口叫住他,却是见屋内的情况,沉了沉心,没有多有动作。贺潇的脚步依旧站在跪着的两人面前,眸眼微微垂下,双手背在身后,墨色的发与墨色的衣交为一体,煞是清冷。“干什么。”黄的身形很快便落在了小厮的面前,一道冷冷的问话出口。小厮低着头只顾着往里走,猛然间一个人落在了自己面前,早已是被吓了一大跳,眸子猛然睁大许多,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凝了神,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黄统领,赶忙拜了下去。“小的见过黄统领。”黄很少跟在贺潇身后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军营中,对于小厮这般的称呼,倒是有些不习惯,却还是尽责问道:“来这边做什么。”小厮被吓得出了汗,赶忙撩起袖子擦了擦,听见黄的问话,倒更是急急忙忙起来:“黄统领,那前厅”两个女子在贺潇面前跪着,水沐清几近整个身子趴在地上,身子依旧不住地颤抖着,撑了许久,才又说了话:“王爷水沐清愿受责罚还望王爷莫要责怪易若”闻言,贺潇眉眼里的寒意越发盛了起来,面上,却是隐隐地带着冷笑。掌中的功力已是聚起,自己向来不需无用之人,手抬起,已是意欲往水沐清的头顶处拍去。“爷”黄的身影陡然从外处进到了屋内,站在屋内门口处,黄已是出了声。贺潇手中的动作停了一瞬,移开眼,看向黄。黄的眉头紧皱着,看着贺潇:“前厅,来了暗阁的人。”,,;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