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人家祖母跟前诋毁人家的孙女。接着,林蔚然不好意思地笑笑,“而且我听说我家人要来接我了,我也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你舍不下你的亲生父母,就舍得下我们这些相处了十多年的亲人吗”老夫人颤着声音问。林蔚然今天的所作所为,勾起了老夫人强压心底的感情,毕竟是养了十几年,且这些年,林蔚然对她比对南阳侯夫人还亲,之前真相曝出来时,老夫人着实难受了一阵子。也是随着时间流逝,她才慢慢看开看淡了些。这些林蔚然也看出来了,她觉得若非原著中原主中了计,自甘堕落委身于一外男小厮,伤风败俗的行径伤了老夫人的心,老夫人也担心她污了侯府的门庭,怎么样也不会将她扫地出门。众人都看得出来,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挽留之意非常明显。谢夫人犀利的目光重新落在林蔚然身上,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老夫人”林蔚然一时语塞,好一会,才讷讷而言,“可是五妹妹回来了,侯府又多了一个姐妹,更热闹了,老夫人和夫人都很开心,可我父母他们会不会很失落啊。”第10章老夫人沉默,她刚才那话一是舍不得,二是忧心与谢家的婚姻,不知何去何从,她看出来了,林蔚然说想回去父亲身边看看的话不是威胁也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认真的。棘手,老夫人第一次觉得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如果林蔚然硬要回去乡下,她还真拦不得。林蔚然她们不知道,院子外不远处,两波人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一波是廖翌沣为首的三四人,另一波则是谢洲和林溯风这一群。“这侯府抱养的四小姐品性还可以嘛。”廖公子似是自言自语。而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则是淡笑不语,眼中却是露出一丝困惑,审时度势、敢于取舍、勇于进取、借势打力,最重要的是理智,并不感情用事,在她说到林昭然急于回归的问题上点到为止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他今日在林蔚然身上发现的优点,和那一日她敢给客人下春药的愚蠢,真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所做所为。“走吧,回去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必能如她所愿,也不必往下看了。临行前,他目光凝在林蔚然身上。而林蔚然似有所感,转头望去,是他一见到他,林蔚然备不住脸一热。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的目光平静得不起半点波澜。那天,男人在客房等了好久都不见高府发作,便知林蔚然是不打算追究了。等来了一封讨要避子汤的书信,那时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帮她弄到避子汤,那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可是那事真的能当做没发生吗他的眼神深深的凝视着林蔚然。而林蔚然则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他的眼神是有星火跳动,似曾相识,林蔚然不期然地想到那一天,他伏在她身上。也是这样的眼神。林蔚然掩饰性地咽了咽口水,这纯属生理反应。她一见他如深海般平常深邃的凤眸星眼,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只有她清楚他深海一般的平静下面是怎样的惊涛骇浪。甚至连当时的心里活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会他热情地抵着她时,感受到它那形状,重量,以她多年的经验,她当时就想,这回要吃苦头了。事后果然没错,酸疼的感觉过去了,当时他在她体内那饱满滚烫勃发如蛟龙戏海的感觉便浮现脑海,那种愉悦感充斥在四肢百骸,让人一想便酥软了身子。当时她凭触感她就知道他在那方面本钱很足,天赋异禀。穿越前他是中心医院的一名小护士,分配到了生殖美容科,咳,其实也就是负责割包皮的科室。每天面对的就是各形各状的那玩意,她还苦逼地当过摇手,他们科室的戏称,就是干帮助病人手术前撸直的工作。可以说是阅男无数了。他的那啥,算是她见过的,能排在第一梯队前面的了。不过也因为如此,她昨天吃了不小的苦头,现在那地方还有点酸酸的呢。她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然后他的视线落在她曲线分明的腰身上。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她一脸的懵,大佬,你别这么看我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对自已那天的表现很满意其实她也没怎么表现啊,总想勾搭自已再来一发的样子,捂脸,大概是她想多了。相较于廖翌沣几人几乎是站在众人视线的死角,谢洲林溯风等人站得就显眼多了,所有没一会便被院子里的人看见了。林蔚然那厢与男人一对视便暗火引动,这厢谢洲林溯风则被老夫人关照着。“你们怎么来了”老夫人问林溯风,视线却落在他旁边的谢洲身上。“我和雅之兄正在前厅喝花赏菊呢,就听到老夫人您这边出事了,我放心不下,于是便决定过来看看。雅之兄也一起了。”老夫人看了一眼总是将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林蔚然的谢洲,心中叹了口气,罢罢罢,都是命谢洲的确是在看林蔚然,但后面他随着林蔚然的视线看过去之后,就不是在看她了。谢夫人也拧眉,“你怎么来了这里全是女眷,快回去”谢洲扫了一眼,发现南阳侯府的妹妹们个个都含羞带怯地看向自已。他无意间一扫,又看向之前让他觉得疑惑之处。他从里面看,外面有一行约三四人走过,隔着比人还略高还稀疏地爬着藤蔓的阑珊,他隐约感觉到外面的人有些眼熟,但心里又觉得这人不可能出现在南阳侯府。林溯风发现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眼前的场面他母亲不行,但祖母处理起来完全游刃有余,且这里全是女眷,他们几个大男人在此确实不便,他祖母也发话让他先回前院去了。“雅之兄”林溯风连唤了谢洲两声。谢洲回过神,发现谢夫人也在催促他离开。“那便走吧。”出去的时候,他忍不住向林溯风打听,“林兄,你怎么没告诉我宫大公子也在府上吗”林溯风一脸的懵,什么宫大公子他不知道哇“刚才我们在回老侯夫人的话时,有一行人从院子外走过,林兄不认得”林溯风想了想,“家中近来是有人来作客,可那人姓廖,并不姓宫啊。”“或许是我看错了。”林溯风琢磨着刚才谢洲的话,“你刚才说的宫大公子,不会是那位吧”谢洲不言,他内心也在怀疑,应该不会是他,南阳侯府和姬家并无交集。而当时林蔚然是在看谁最后,对于林蔚然执意要归还的库房财物,老夫人经过考量,只取走了前面最珍贵的三箱,剩下的便打算叫人给她抬回去。老夫人此番表态,这些便算是过了明路了,以后她真要走的话也可以带走。晴雪的眼睛一亮,即使老夫人拿走了最大头的三箱,剩下的财物对于一个农女的身份来说还是很足够的。四小姐如果真要回到乡下,只要不挥霍,这些财物也足够她舒服地过下半辈子。可还来不及高兴呢,就在那时,一直没作声的李氏喊了声慢着。李氏走到林蔚然向前,“因为这场互换,你偷了昭儿十几年的富贵生活。”听到偷字,林蔚然心中实在不喜。偷是主动词,她是被迫地偷好吧。但她知道李氏性子就是如此,况且她是长辈,和她计较吧,赢了没意思,输了就更心塞了。“你也说了,她是孑然一身回到侯府的,我作为母亲总得为她打算打算。有些东西是我留给血脉至亲,打算一代传一代的,以便后人对前辈有个念想。”李氏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她要拿回之前赐给女儿有特殊意义的物件,谁还能拦着不成“我也不多拿,我只拿回当初给你的东西。”“应该的。”林蔚然默默。或许真是血缘关系的原因,自小到大,李氏对她都只是淡淡,不及其他李氏所出的兄弟姐妹。而且从记忆里得知,这些东西,大部分李氏是给的心不甘情不愿的。第11章李氏一发话,下面的事自有嬷嬷代劳,不用她亲自动手。她院子贴身伺候的陈嬷嬷在动手前,看了李氏一眼,李氏冲她隐晦地使了个眼色。“四小姐,得罪了。”陈嬷嬷蹲身,挑挑拣拣,但速度很快,没一会就挑走了一大堆物件。晴雪在一旁焦躁地跺脚。林蔚然只一眼便淡漠地移开了视线。林蔚然的庶姐林蕊然看着陈嬷嬷推拉出来的那堆物件,吃惊地张大了嘴,倒是她姨娘周氏知机,暗中扯了扯她的袖子。原来那陈嬷嬷在拿东西的时候,凡是李氏所赐都拿了,见着了侯爷赐的物品也拿了,见着了老夫人给的值钱的也拿了。可是当着谢夫人这位客人的面,谁也不会点破这事,不然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李氏有这样的举动,林蔚然并不意外。综合过往的记忆,这确实是李氏会干出的事。在她看来,李氏这个侯府的当家主母是不合格的,很多时候她都表现得无所适从,对,就是这个,李氏就像个孩子一样笨拙,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姨娘,那个是当初爹爹送给芊然的小兔子把件,芊然很喜欢,后来四姐姐生辰,芊然便将它送给了四姐姐,现在芊然可以拿回来了吗”家中行七的庶女林芊然仰着小脸问她的姨娘。程姨娘手足无措。林二婶紧紧拉着自家女儿的手,垂着头,无声地耻笑着大房这些蠢货。特别是李氏,除了命好,她看不出她有什么资格当这南阳侯夫人林昭然按住李氏的手,“娘,这些东西拿回几件给女儿留作念想就是,剩下的留给四姐姐吧,她毕竟和您母女一场,也是缘分。”她开始并不知道陈嬷嬷拿物件的猫腻,毕竟她刚回府不久,也并不认得林蔚然抬来的这些物件原来是属于谁的。但她不笨,也并非只有不到十六岁,从众人的反应中略加思索,便将其中李氏的小心思小手段猜得八九不离十。林昭然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自带一股威严。倒惹得谢夫人多看了她两眼。“昭儿”李氏不解。林昭然握着李氏的手用了力了。“你们”老夫人黑着脸,她没想到一个错眼不在,李氏就给她折腾出来这么一件事原来这一幕刚发生,就有人机警地偷偷跑去禀告老夫人去了。老夫人一听,差点没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幸亏啊,幸亏昭然是个懂事的,才没在客人面前丢尽脸面。她出来时刚好听到林昭然的话,心中才略有安慰。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李氏一眼,对谢夫人道了声惭愧,“让谢夫人见笑了。”也怪她,要不是她先拿了,李氏也不会如此愚蠢但她拿这三箱子物件也是不得已,同是大家族的夫人,谢夫人一样很清楚她拿走的那三箱物件重要性。她是可以假惺惺地装大度,然后私下再从林蔚然手中拿回来,但有用吗他们又不是不跟谢家打交道了。这些东西不可能压箱底,迟早都得传给小辈,到时两厢一打照面,这样的小伎俩万一被拆穿,届时不是自打嘴巴吗而且对侯府的形象影响很大,这样做得不尝失,没那个必要。这时该拿的拿回,还能显示侯府坦坦荡荡的态度。林芊然才八岁,还不太懂大人们的心思,只是自已的问题得不到姨娘的回答,让她疑惑,“姨娘”林蔚然叹了口气,将她看中的那只玉兔摆件取出来塞进她的手里,“拿好。”没有比她更适合做这事。“谢谢四姐姐。”看到这一幕,老夫人对李氏是失望极了,只会着眼于蝇头小利,看事情还没有林蔚然一个姑娘通透大气。这一场,林蔚然全胜,光风霁月,品性高洁。纵然她无心踩着侯府众人以衬托自已,但架不住侯府众人犯蠢,特别是李氏,正是她带的好头。叫人看了一场笑话没给昭然做脸,还想将女儿嫁给谢洲这样的丈母娘,谁都会敬而远之吧一时间,老夫人悔啊,后悔给大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妇人。她想起未出阁前的李氏乖巧动人,李氏出身不低,不然也不能与南阳侯府结亲,并嫁给当时还是世子的林桓嵘。坏就坏在刚订亲不久,李氏的母亲就去逝了,后娘进门,她也就被养成了这副性子。用老夫人的话说就是小家子气,这也是李氏进门后相处了老夫人以及侯爷才发现的。她出阁前每年侯府都派人探望一二,回来都是说她贞静娴雅,乖巧懂事。当时老夫人没察觉到有问题,后来进门了,每每想起都扼腕不已。没办法,她只能将李氏所出的孩子抱过来养,就怕被她养歪了。可李氏心思敏感,容易多思,总觉得老夫人此举要是离间她和孩子,于是将孩子把持得紧紧的。老夫人将大儿子抱过去养,她生了大女儿就拘得紧紧的。林蔚然出生后,李氏是莫名不喜,任由老夫人将其抱走照顾。但她又是一个很矛盾摇摆的人,每每老夫人赏了林蔚然什么东西,她都会跟着赏一些物件,久而久之,林蔚然小库的房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