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眨眼就到了一月份。寒冬飘雪,天寒地冻。廖北风和炮楼被关在禁闭室里,原本说好反省几天就能出去,结果大半个月过去,两人在这里和看守禁闭室的战士都混熟了,还是没放出去。不过在这里倒也自由,只要没离开禁闭室范围,干什么都可以。大半个月下来,廖北风和炮楼也是闲的发慌,除了每天坚持锻炼外,两人还会抽时间切磋较量。但炮楼太过笨拙,除了有一把子力气,根本打不赢廖北风。几天切磋下来,廖北风也就失去了兴趣。不过廖北风可没闲着,和看守禁闭室的战士混熟后,直接向他们讨教了西北军刀法。几天时间的练习,确实是受益匪浅。炮楼原本还看不上这大刀片子,后来和看守禁闭室的战士切磋,被对方一招放倒,他才认可了这套刀法。这几天时间也是爱不释手的抱着大刀片子挥砍,练得那也是有模有样。此时在禁闭室外,廖北风和炮楼正挥舞着大刀对抗,经过练习,加上两人都有不错的武术底子,学起来都轻松上手。据说西北军的刀法源自六合刀法,后来经过修改以及融合了其他刀法,创立成了无极刀法。无极刀法精髓在于,出刀时,刀身下垂,刀口朝自己,一刀撩起来,刀背可以磕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刀锋向前画弧,正好可以砍到对手脖子。劈和砍是一个动作,一旦短兵相接,一气呵成下,对手来不及回防就得中招。廖北风之前就吃过这种亏,一个照面就被李长贵给秒了。几天前炮楼也一样,被一个战士轻松秒杀,防不胜防。最为厉害的是,这种无极刀法还配有精心设计的刀具,名叫无极刀。这种刀长短与宝剑相仿,长约一米,刀面不像传统的砍刀那么宽,而是比剑柄略宽。传统的刀是一面开刃,无极刀刀头却是两面开刃,接近刀把的地方才是一面开刃。而且为了方便战士使用时容易发力,无极刀的刀把长八寸到一尺,可以两只手同时握刀,大大增加了威力。对于炮楼来说,在没有比这个更趁手的兵器了,在他手上,这套无极刀法的威力十分巨大,连廖北风有时候都招架不住。两人打的火热,一旁负责看守禁闭室的两名战士也是看的兴起。他们当兵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掌握无极刀法的精粹,并且打的如此精彩。这在全师,估计也找不出几个人了。“大哥你今天不行啊。”炮楼挥舞大刀,一记重劈砍下,压的廖北风连退三步才稳住脚。“哥这是让你,再来”廖北风不服输,提着大刀扑上去,再次与炮楼短兵相接在一起。两人打的火热,而在不远处,师长和副师长则看的如痴如醉。“怎么样,我就说吧,这小子是个能人。”副师长颇有股耀武扬威的意思。“恩,确实了得,能把咱们的无极刀法打成这样,全师恐怕不会有十人吧”张师长给予足够肯定,也是对廖北风和炮楼颇为满意。“只是可惜啊,这个小子太傲了,关了大半个月禁闭,不仅不思教训,反而借此钻研起咱们的刀法了。”副师长有些哭笑不得,对廖北风是又爱又恨。之所以关了廖北风半个月都不放,就是因为廖北风身上的匪性不改。就这样放出来,没两天廖北风又得闹出事情,到时候他可保不住这样的人才。“还有你驾驭不住的兵”张师长面露笑意的嘲讽了一句。他早就说过,廖北风这种人,训好了确实是个宝,可训不好那就是把双刃剑。副师长无奈摇头,对师长的嘲讽也不介意,反问道:“这么好的兵,没教好确实可惜,师长难道对这小子就没有一点意思”“你都看上了,我怎么好夺你所爱。”张师长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听他这话的意思,显然也是看上了廖北风,只是之前贾自温那么上心,他也不好再出面干预。“好钢用在刀刃上,我是喜欢这小子,只是无奈这小子看不上我啊。”副师长无奈自嘲。“那我可就欣然笑纳了啊。”张师长不给贾自温反悔的机会,迈步直奔禁闭室走去。见到师长走来,两名看守禁闭室的战士立即严肃了起来,敬礼之余,不忘大喊一声:“师长”廖北风和炮楼听到师长来了,急忙收刀而立,跟着朝师长敬礼。“禁闭室住的挺舒服嘛。”师长背负着手,面无表情的问道。廖北风一头雾水,自己这几天没犯错啊,怎么又来偏头看了一眼师长边上的副师长,想要从副师长那里看出些情况,但副师长却摆出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报告师长,我已经深刻领会到服从命令的重要性,恳请归队接受训练。”廖北风抬头挺胸,中气十足的回答道。炮楼在一旁搭腔,也跟着表达了请求。一听这话,副师长不乐意了,他这几天来过好几趟,可廖北风不是装傻就是充愣,可从没跟他表态过这些。“你小子,我这几天过来时,你怎么不说”副师长问道。“报告副师长,因为你是副的,跟你说等于没说,还是得师长点头才行。”廖北风如实的说出心中所想。这一招够坦诚,虽然对副师长有些不敬,而且身上那股匪气还是没改,但单单是这份勇敢就得到了师长的青睐。要知道,全师上下万人,什么样的兵师长没见过可有几个像廖北风这样,真的敢说敢做的身上有匪气不要紧,要紧的是这确实得是块好钢。而只有好的铁匠师傅,才能真正发挥出好钢的应有作用。就像千里马需要伯乐,廖北风就是千里马,而驾驭这匹千里马的,就需要师长这样的伯乐。廖北风是要杀鬼子的,不是要安逸的庇护。跟着副师长固然不错,但多少都会受到限制,可跟着师长就不一样了,那可以直接上前线。廖北风的想法并不复杂,在他看来,不管是部队还是土匪,都只能有一个老大,而师长就是这支部队的老大,副师长嘛,顶多就配得上炮楼在杀鬼帮时的地位而已。张师长不动声色,听到廖北风的回答也是大出意料,但从中他也看出了很多问题。这个廖北风还是之前那个廖北风,土匪依旧是土匪,关禁闭并没有使其改变。就这么带在身边并不可取,因为这种人会惹事儿,他不可能整天围着廖北风转,替廖北风擦屁股。所以新兵还是得有新兵的样子,该训练还是得训练,等廖北风什么时候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了,他才会真正接纳廖北风。“你当过土匪,劫过洋人,打过枪也杀过人,有一点本事儿,但你想成为我三十八师的合格战士,还不够资格”张师长面无表情,话音到后面,那叫一个掷地有声,直接将前面对廖北风的肯定一语击碎。廖北风愣住了,第一次感受到除了父亲以外的震慑。气势上的,就像一记重拳打的廖北风毫无招架之力,整个脑子都在发蒙,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我给你两条路,一,脱下军装收拾东西,我特批你离开三十八师,你是能人,我三十八师这座小庙容不下你。”“师长,你这是”副师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不是来驾驭这头桀骜不驯的烈马吗怎么变成驱逐了。张师长抬手打断他的话,看着廖北风道:“第二条路,丢掉你身上的自大、高傲等臭毛病,就像个普通的战士,从正步、列队扛枪开始学起。”“要选哪条路你自己看着办。”张师长不留余力,他清楚一个道理,重症就该下猛药。廖北风既然能来投军,那就说明不会轻易放弃,而且廖北风足够高傲,给他选择反而更像是一种挑战。张师长相信,廖北风不会逃避,必然会接下这种挑战。,,;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