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朕痛苦,朕也不会让他好过半分,他不是在乎你吗?他不是为了你都可以威胁朕将倾颜嫁去楚国吗?朕便毁了你,让他受受朕所受的痛苦!”
真的是言容让北倾颜嫁去楚国的,白芷在听了北宁易的话后脑子里面闪现的是这个念头,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危急感,直到北宁易满是酒气的嘴巴一口咬在她的脖子时菜反应过来,猛地伸手去推压下来的北宁易,可是一退后背刚刚的撞伤一下子被拉疼,北宁易愈发失控起来,白芷也不不得疼痛手脚并用要脱离北宁易的束缚。
“啪!”
北宁易一巴掌摔在白芷脸,用了极大的力气,打得白芷的脸倏忽疼了
“凭你也敢违抗朕,你算什么东西!”
一把揪了白芷的衣领,北宁易现在已经跟疯了没什么两样。他的确快要疯了,被言容的算计背叛气疯了。
如果一个人那样深信不疑地去信过一个人,到头来却发现最信的人才是背叛自己最深的人怎么可能保持镇定,怎么可能不动怒。
他疯了,他要让言容痛苦,他更加痛苦。
“皇,皇,你冷静一点……”
白芷不断推开面前的人,可惜北宁易的力气太大,他俞靠俞近,浓郁的酒气萦绕在她的鼻尖,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他的心脏。她都快要忍不住哭出来,从来没有如此想过言容出现在她面前,多想看见言容的面容。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彻在空气里,后背的脖子剧烈的疼痛让白芷挪动都困难,却要拼命地推开北宁易。
“言容,言容,~”
她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在她最困顿无助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北宁易听见言容的名字突地停了下来,目光阴狠地看着白芷,嘴角竟然有了笑意
“言容?你以为他会来救你,我告诉你言容喜欢的只有权势,为了权势他可以骗朕十几年,为了权势他可以舍弃从小一起长大的倾颜,现在为了权势他一样会去娶华敏舍弃你,你不过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他说话的时候紧紧勒着她的脖子,好似要掐死她似的,幸好在她快要彻底断气的时候撒了手。
白芷趴在床脚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怕急了现在失控的北宁易,北宁易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俯下身子半跪在她身前
“所以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被言容所利用为达到目的的牺牲品而已,白芷,你也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北宁易,你疯了,你是一个疯子啊,身为男人你竟然这样输不起,你算计不过言容在这儿撒酒疯,难怪你赢不了。”
白芷许是被北宁易折腾地难受狠了,直视着北宁易斥道,北宁易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一把再次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说什么,你说朕输了,朕没有,朕才没有,会输的人是他,朕会让言容输的一败涂地的。”
“皇……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在宣政殿外求见。”
外面的宫人不敢进来,只敢在门口喊到,北宁易的眼突地凝聚了幽邃的光芒,凛冽的杀意又从他周身透了出来。扼在她喉咙处的手一点点松开,死亡的威胁一点点消失,白芷却开始担忧起言容了。
他来了,来了这危急重重的皇宫。
“看起来,你在他心里终究是重要的。”
北宁易低下头至白芷眼前,唇角的笑意冷得瘆人,末了将最后的怒气撒在甩开白芷的手臂,白芷没料到如此,头硬生生磕在床架,再也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闪电和惊雷愈发密集起来,狂风席卷了皇宫的每个角落,北宁易背着手一点点向宣政殿走去,走在前面拎着灯笼的小太监用尽全力护着火苗儿不被吹灭,待走至宣政殿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言容已经立在宣政殿,宣政殿的门打开着,他看着北宁易一点点走进来,闪电落在他的脸,照不亮眼底的阴鸷。
北宁易自言容身旁走过,一路走到宣政殿的龙椅坐下噙着笑意打量着言容。
“怎么,如今连礼都不打算行了么?”
言容转过身直视着他,目光一样的墨黑难探究竟,握紧了袖口下的拳头
“皇,请把我的妻子还给我。”
“妻子?”
北宁易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竟然笑了起来。
“言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芷是我即将要册封的妃子,而她,似乎没有和你成过亲吧?”
北宁易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言容的面容,在言容脸看到痛苦难过的表情他会觉得高兴。
尽管袖口下的手已经掐出了血痕,言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他前了两步,闪电落在他的身后,北宁易无端觉得一种压迫感,他从未觉得言容如此可怕!
“我不想同皇绕弯子,我要带白芷回家,她若是有什么,我会让整个大魏变成地狱给她陪葬!你该清楚我是一个说的出做得到的人。”
“言容你威胁朕!”
北宁易怒得一拍桌子而起,眼睛里面透着剧烈的杀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