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容对他说完后侧首对现在还无重伤的陈将军道
“陈将军,待会儿我亲自迎战楚军的袁将军,带着一百人攻击南面,你带着剩下的兵马兵马从北面突破。听着,这是军令,不要激动也不要闹,不要让敌军看出异样。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弃帅保车,届时你们冲出之后立刻会蕲州城带兵攻破平阳城,不要顾及本相,我是大魏的丞相,他们会留着我们性命做筹码的。”
言容吩咐地沉稳从容坚毅,连给陈将军反驳的余地都没留,战场之上军令就是铁令谁也不可以更改和违背,而且言容特意分析了一番,陈将军觉得丞相大人怎样都是有理的于是领了命令。
下一刻言容冲了出去,回首对身后的陈将军再次道了一句
“按军令行事!”
陈将军眼中一片沉痛,愧疚上面早已经染满了血污,拱手道
“末将领命!”
巨大的厮杀声又在山谷中响起,敌军将领见言容冲了过来,那一次又在言容手上吃过亏于是打起了精神与言容厮杀起来,没顾及到北面的突围。
而此时正在山间寻找言容身影的白芷听见了厮杀声,赶忙策马奔驰了过来,每走一步厮杀声就强烈一分。那是生死存亡的较量,每个人都用尽了全力在厮杀,陈将军更是杀的满眼猩红,连顾及周围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一味记得丞相大人的话撕出一个口子带着将士跑出去,回蕲州城班兵攻打平阳城,夺回平阳城,将楚军赶回去。
许是言容的计谋奏了效,不多时陈将军已经渐渐撕开了一条口子,可是言容那边几乎显然围困,不容乐观。
“丞相大人!”
撕开口子可以离开离开的陈将军朝言容这边看了一眼,言容还在同那将领打斗,抽了闲暇回头厉声道
“走!”
陈将军再三回头看了几眼,最后终是下令让死伤大半的将士往回撤,敌军将领这才察觉不对想要追赶,可是言容缠着他一步也动不得,只能把他困在那儿。
言容身边的敌军越来越多,而大魏的士兵却越来越少,他带领的百多个人眼看着只有十来个马上就要被楚军诛杀殆尽。几个大楚的将士和那将领一起围住了言容,他攻不出去,只能困在其中。
“丞相大人若是现在收手本将倒是可以保丞相大人一条性命。”
那人虽然与言容过了几回合,败了几次,不过现在不敌的是言容,他怎么都是威风的。
言容微微勾唇,唇底尽是凉意
“大魏的将士从来只有战死不会苟活。”
饶是如今已经全身上下受了不少伤,甚至战马都已经被敌军砍到,可是立在那儿的言容就是一身的风华,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他今日就是败了,也是一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王。那将领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平复过来
“如此,便怨不得本将了。”
那将领的眼中蕴藏了恨意,抬起的手缓缓落下,周侧的楚军看着他的手势立时就围攻了上来。
许是看出言容身手不错,楚军之中出了几个身手利落的围在言容身旁,其他的将言容身边仅剩的几个士兵隔开,眼看着大魏的士兵越来越少,只剩下言容一个人,而言容的体力也愈发不济,正在这时在一旁观战的楚军将领袁将军冲了上来,手里的长戬一下子刺了过来,言容无暇分身,周围几个士兵又缚着他的手脚。
锋利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处,言容正在思量着什么,抬首正打算向楚将领说什么的时候,那将领持着长戬的手被远处的石头砸重,吃痛的瞬间只见一女子策了白马而来大声道
“言容!”
是白芷,居然是白芷,她怎么来了。
墨黑的眼眸一瞬间闪过惊喜和不知名的情绪,而那种情绪竟有些掩盖了他看见日日夜夜思念的人的喜悦。
可是还不待众人反应,白芷已经策马飞奔了过来,一把拉起敌军中央的言容至马背上,那被偷袭了敌军将领方才反应过来一个,小女子竟然冲了进来救了大魏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