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会等,等你会喜欢我的那一天,我会以天下最盛大的婚礼迎你入府,一生一世,丞相府只有一个夫人。”
白芷回过头,生平第一次明白了目光灼灼这个词。
“好啊,那就看看丞相大人的耐心如何了?”
猛地从言容的手中抽身,白芷站远了些道,再被言容这样看下去她一定会破功。
瞧着白芷别扭的模样,言容也不恼只是笑了笑道
“好。”
说完之后白芷直接大步走进了屋内,一头埋进被子里,丞相大人心情颇好地离开了湘芜院,留下三个好奇心极重的丫头赶紧跑进屋内去。
明启跟着言容回到了书房,关上门,言容眼底的柔情还未完全散尽。明启将手中的密信递给言容禀道
“相爷,各处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动手了,若是事情顺利,不出三个月的光景就可以成事。”
三个月,足够让她喜欢上他了。
言容合上书信,眼底是深沉的笑意
“一切按照计划做,北宁樾那边继续派人看着,无论他是真的放手或是假意都不能让他坏了事。”
“是。”
明启接过言容手中的信封放在火上焚尽了,火光在燃尽信封的那一刹那出奇大,好似即将发生的一切一般。
云复在夜里赶到了宁王府,彼时的宁王府正陷在一股低沉怪异的气氛之中,宁王的李侍妾和程侧妃跪在宁王房外哭个不停,管家直接领了云复进屋,程侧妃一见房间的门开了赶忙冲了过去,还未至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她只能又跪在门口哭哭啼啼。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云复揖了一礼,好奇地看着正气定神闲看书的北宁樾问道,宁王府的后院一向安宁,怎么突然大家都闹了起来。
北宁樾放下手中的书,目色淡然地瞥了一眼外面道
“无碍,都是家事,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已经吩咐过云复平日里无事不要来宁王府避免北宁易的猜疑,云复向来聪明想必无事也不会来。
云复见宁王说是家事也不再多问,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与北宁樾说了一遍,末了还说了心中的顾虑。
北宁樾听罢凝目思索了片刻,外面的哭闹声不止,不过也未惊扰他的思绪。
早在他坠崖以前就查过言容,他虽忠心北宁易,可是手底下依然有些势力似乎是北宁易都不知道的,而且顾颐死了以后顾国公府归附丞相府这件事北宁易也是不知情的。言容的势力越来越大,若是他真存了不轨之心而北宁易有没有半分提防的话只怕他日会出事,所以当日他才给北宁易提了个醒,没想到言容真的有问题。
“现如今皇上对言容深信不疑,无论我们在此时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以为是挑拨离间,反而让皇上提防把注意力放在我们上面,倒不若按兵不动,查出真切的证据,再想办法压一压言容。”
他交出兵符之后北宁易仍旧派人查他他就只得北宁易不会完完全全信他,他信的只有言容一个人。
云复思及今日朝堂上北宁易对于言容换人的态度就明白北宁易有多么相信言容,王爷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他们现在做的越多只会错的越多而已。
“是,王爷,皇上的寿辰将近,可需我替王爷寻一些寿礼吗?”
往年皇上的寿礼都是他替王爷准备的,今年王爷虽然放下了一切不过身为皇亲王爷必然要出席,还是备着些好。
“先不急,没准儿我可以送给皇兄一个大礼。”
若是言容的事情查实的话,将会比任何东西都有用。
外面的程云闹得愈发厉害,直接往屋内冲
“王爷,妾身不敢了,妾身再也不敢了,王爷息怒,王爷不要赶妾身走啊。”
程云的声音极大,云复听了个一清二楚,北宁樾蹙了眉头,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的模样。这是主子的家事,他不好多问只得退了出去。
云复走了之后,程云和李侍妾在屋外的哭闹声还在持续,他揉了揉额头对门口的侍卫道
“放她们进来吧。”
若是今日不见他们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