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地直接隔了堵着门口的大石块叫北宁樾的名字,搬开石块,然后将药和野果放在地上。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你看见来找我们的人了?”
北宁樾向火堆里添了一些柴禾淡然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不过是顺着白芷的话说而已。
白芷递了一个野果给他,坐在火堆旁休息
“我看见对面山头好像有炊烟?”
“炊烟?”
北宁樾侧首看她,目色中有些惊讶,好像一副他并不知道炊烟代表什么的样子。白芷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要是一个人摔下来可怎么活的下去。
“炊烟呢,是老百姓做饭的时候柴禾冒出来的烟,这儿有炊烟就说明有住户,只要找到住户就找到出去的路了。”
北宁樾不自在地别过头去,面色有些尴尬,他出身在皇宫,饮食起居都有宫人照顾,就是行兵打仗也会有专门的伙食,他没注意过,自然是不知道的。
尴尬之后,他咬了一口不知名的野果,任由陌生的滋味在嘴里漫延开来。
“这样的树林里面也会有住户吗?”
不是都应该住在闵安城中吗?
白芷直接将手中的野果砸过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是每个人的房子在富力豪奢的地方,也不是每个人都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住在这种偏僻荒原的平民百姓多的是,而且大魏每年的粮食来源大多出自这些人之手。他们可比那些手脚健全却躺在街头要饭的乞丐强不知道几百倍,我说,王爷,你这二十几岁怎么过的?”
天天锦衣玉食,美酒佳肴就一点不知道人民愁苦吗。
北宁樾伸手接了那果子,皱了眉头看着白芷,眼中有些不服气的倔强,与他如罂粟一般的容貌看起来有些别扭。
“本王自然知道,只是觉得这山谷太过偏僻,在此居住多有不便而已。本王也知道谷物出处,黎民疾苦。”
就一点点不知道居然被一个女子嘲笑成这般,他是大魏的宁王,颜面何存!
白芷扑哧一下子笑出了声,刚刚的模样好似她多冤枉了他似的。
“是,宁王殿下聪慧无双,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等我们吃完这些果子,我给殿下上些药,修整一日,明日我们翻过对面的山头去找住户,不知道王爷的身子可否撑得住?”
最后一句话白芷发誓不是激将法,她是真的怕北宁樾受伤太重没办法走。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都是奇迹。
北宁樾动了动身子,浑身的骨头疼得很,微微一动就疼得他皱了眉头。他也是在战场上将生死置之度外过的,从来没有伤得这样严重过,与杀手搏斗时已经受了不少伤,后来又消耗了太多体力坠下山崖。
“王爷,我有法子了,来,我先给你上药。”
白芷扔了手中的果核拍了拍手站起来朝那堆草药走过去,都是绿色的植物,根本看不出来哪些有用哪些没用,至少在北宁樾眼中是这样的。
“你确定这些真的是草药?”
“当然,我在山中长大,金矿银矿看不出来,可是植物草药是难不倒我的。小时候和百丈山的土匪一起玩儿,摔了骨头擦破皮都是我自己找药治好的。”
北宁樾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白芷将用石头砸碎的药拿了过来,正欲伸手去褪北宁樾的衣服。北宁樾变了脸色,忍着痛退了退
“白芷姑娘,这样好像不妥。”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白芷哈哈笑着摊开手中的药道
“那你来。”
北宁樾动了动手臂,巨大的痛意让他没办法继续,尴尬地咳了咳道
“劳烦白芷姑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