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席上,偶尔回身边小姐姐两句话,再看看选手比赛。没事还去微博鱼丸超话逛逛,看到顺心意的段子就不小心手滑一下,惹得粉丝直接在超话里艾特他请他远离粉丝生活。余究并不当真,反正粉丝心理他早就摸透了,说着让他离远一点,但是发现他们发的东西自己能看见的时候却又是开心的。矛盾得不行。而上半场结束,选手离场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跟贺晚眼神对视了一下,慌了。没等十分钟,手机震动。小哥哥:你在哪余神睁眼说瞎话:酒店。他甚至还将出门前特意拍下来的照片传了过去。那边顿了顿,半天才回他一条:行,做完理疗记得去吃饭。余究:好。小哥哥:手有点酸,你给我揉揉。恍若一道雷噗地一下从天灵盖劈了下来,余究几乎克制不住地就想去后台给他做个全身按摩,但是眼睛瞟到自己作死发的那张照片,咬了咬牙才打字。余究:揉别太累着,晚上回去给你按摩。小哥哥:好亲一下,么余神第二次觉得,自己他妈的真是做了个大死。上一次是这人问他网不网恋,这一次他想着刚刚要是没骗他,现在是不是可以在后台又揉又抱又亲了余究后悔得不行,却一下忘了他家那么一个矜持的小哥哥,半个月才可能主动一次,这半个月的主动昨晚已经用了,怎么可能会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发消息又让他揉手又亲亲的。一边后悔一边纠结中,余究脸都快憋青了,就算带着口罩都能看出来眼神中的不自在,惹得旁边女生不住地问他:“are you ok”不ok,非常不ok。他想去后台。直到选手上台,他视线都死死地盯着贺晚,那人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瞟过来,唇边笑意刺眼。下半场打了什么余究其实都没仔细看,反正他很清楚自家拿不了奖,他也不在场上,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唯一的压力就是想按摩该从哪里开始。而最后一次吃鸡的背景音从音响里传出来的时候,他才将视线从贺晚那边转到大屏幕上。第一:qo第二:tre第三:yuu第二不熟悉,一三却都是老熟人,sun两支小队分别是第五和第十三。场馆内热浪滔天,他也顺势站了起来,结果一打眼却瞥见本该下场的那个人摘了耳机向观众席走了过来,鼓掌的动作就生生停住了。安保人员拦住他,贺晚笑着往观众席指,随即便被放行。余究心里突突的,而现场观众却压根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贺神向第三排角落走来。青年眉目张扬,眼中俱是笑意,在他面前停下,伸手从队服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递过来,“还装呢,小队长”坐在他曾经坐过的位置上,原就不是不起眼的人,第一眼落过去的时候便留了心,再往后看便看见了那双眼睛。其实离的很远,压根就看不清,但是贺晚却下意识觉得那双眼睛里该是自己,所以他下来了。恍然不知余究此时心里究竟是什么念头。一开始还有些被拆穿的慌张,可是那人一步步走近,心却一点一点地静了下来。恍惚中回到三个月前的那场比赛。这人从最黑暗的地方,一步一步顺着光源走到台上,笑着看向所有人。而今天,贺晚从最光明的地方,一步一步走至台下,手心躺着一颗糖,脸上笑意依旧,眼里却只有他一个人。第61章“牛批啊我的双神, 没吃到鸡没拿到奖, 你们俩还刷屏了。”汪丛明看着手机咬牙切齿, 恨不得把这对狗男男全给扔到酒店泳池里给淹死算了。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痛心疾首:“你们俩能不能给花队一点面子, 人家好不容易拿个铜锅容易吗”结果热度还没有贺晚手上那颗糖是什么牌子这个话题高,人家不要面子的吗sun跟yuu这虚假社会主义兄弟战队情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了就问还能不能贺晚坐在沙发上,闻言抬了下眼皮, 然后视线移到一边, “小天,你过来看看这个行不行”谢天激动地小跳着过去, 接过贺晚手上那件队服,脸涨的通红:“嗯超好看, 谢谢晚哥”六六排了好久的队,见他画完这个, 赶紧将自己队服双手奉上,“贺神,求您了”余究嗤笑一声, “滚一边儿去”比了一天赛, 回来刚复盘完,谢天就红着脸上来问贺晚能不能给他也在队服上画一幅简笔画。谢天是队里团宠,基本上他说的话就没人拒绝过,更别提贺晚原本就特别喜欢这孩子,但是余究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撺掇他过来的。王六六嘿嘿一笑, 灵活地闪了个身,一旁老贾见缝插针,已经很娴熟地将队服放到了贺晚手边上,“拜托了”贺晚好笑道:“欠你们的啊队里缺这点钱请一个画师吗。”贾成:“不缺,但一个队的,画风一致很重要。”贺晚画的那两个卡通人物,别人就算模仿也只是个形似,与其明天让这两人穿着画上对方的队服上场狂撒狗粮,不如一个队都画上去,至少也能一定程度阻止一些猜测。只不过他们的对应的则是自己的人物形象。夏祖复完盘出去抽烟了,汪丛明倚着房间里的吧台看这五个人围在一起对着队服画画,连一开始的那点怒笑都散了。小天队服上的q版人物年纪很小,队服很乖巧地拉到了最上面,脸上也是天真稚嫩的笑意,让人一看就升起了一股保护欲。但其实,这不过是sun几人眼中的谢天。白天的双排赛上,面对那么多国家和赛区的选手,谢天一点也不怯场,偶尔几次打到决赛圈,连解说员都震惊得不行。而国内论坛上,之前骂过谢天菜的人纷纷犹疑,开始发出一个疑问:谢天,会是sun的第四个奇迹吗第一个奇迹是sun本身,第二个是stre,第三个是ightt。现在他们开始猜测这支战队究竟还有多少不被外人所知的实力。挺好,汪丛明勾勾唇,回首向吧台里面看去。这是一间套房,专门订下来为他们这几天的训练用的,酒水一应俱全,他扫了两眼,拿了几支酒瓶和调酒器。余究眼神过来,“小汪打算调酒了”六六原本还在哀嚎被贾成捷足登了先,闻言音量一下拔高,猛转过头眼睛都亮了:“我今天赖着不走了”“滚蛋不会让你们喝的。”老汪瞪他,手下动作却不含糊,酒液流动中,银匙和器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谢天有些迷糊,“汪哥会调酒”汪丛明:“你汪哥我什么不会要不是怕你们这群崽子找不到人带,我早回上海开酒吧去了。”贾成等着贺晚完工,边等边说:“你现在回去开也行。”然后转向谢天,“老汪调酒很有一手,去年世界赛结束当晚,他一杯酒灌倒了你余神。”余究酒量很好,轻易不会醉,当时汪丛明也是看他发疯实在有些眼酸,索性给他调了杯烈酒,喝完疯完趁早睡觉。贺晚手下一顿,抬头看了眼余究,这人却只是笑着,催他快点画完回去睡觉。谢天却有些愣愣,“那这酒不能喝吧。”明天还要打比赛呢,一队的宿醉鬼可怎么办汪丛明:“本来就不是给你们喝的。”恰好老夏推门进来,他将杯子递过去,“没加多少料,度数不高。”夏祖挑眉接过,“怎么突然调酒了”汪丛明又给自己调了一杯,然后拿出五个玻璃杯一字排开。贺晚已经将贾成的队服给他了,六六忙不迭地再度双手奉上。“提前庆祝。”庆祝什么呢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奖他也不清楚,只是看到这群平均年龄二十岁的孩子一起围在沙发上,在灯光下笑着商量什么表情画上去最帅气,突然就觉得这日子过的真是舒坦,就手痒得想要调两杯酒喝喝。哪怕回去之后又有一堆的事等他做,拉赞助、比赛、为这群少爷定队服、安排营养餐、监督宣传运营、回答无良媒体的一些丧心病狂的问题他不在sun,不上场打比赛,也不像夏祖一样跟他们一起训练,可偏偏又的确存在于sun的每一个角落。不管是一队、二队还是青训营,这群孩子总能轻易调动他的情绪。还真像极了一个老妈子。他笑了笑,伸手打开冰箱,将早就看好的牛奶给拿了出来,顺着吧台上五个玻璃杯倒了进去。王六六哀嚎一声:“我成年了我都不能喝酒吗”“能。”老汪点头,“明天你给我拿个金锅回来,我用奖杯给你装酒喝。”王六六:“没钱进医院。”贺晚一下笑开,落下最后一个字母,将队服递过去,“看看”白白胖胖的人物形象,憨笑着出现在队服上,贺晚使了点小心思,将六六的肚子从裤缝出露了一点儿出来,憨鞠可爱得有点像年画娃娃。六六却满不在乎,乐呵呵地笑开,就把衣服往身上套。而贾成的则是一个寸头,眼睛向下睨着,队服拉链拉开,里面白t紧贴着肌肉,隐隐显现出几块腹肌,特别明显的硬汉形象。余究看他画的时候,差点没酸死,等贺晚将笔一放下就拉过人手揉了起来。说是揉,跟撒娇都没什么区别了,眼神不停跳着,像是在怨他把别人画的那么好看一样。老汪看得一阵恶寒,粗着嗓子喊他们过来一人拿一杯牛奶走,“喝完就回去睡觉,谁要是大晚上不安分就过来给我直接练到明天上场。”话虽这样说,眼睛却只盯着余究一人,暗示意味明显。“嘁,没劲。”余究一手拿了杯牛奶,递了一杯给贺晚。六六一边眼馋着汪丛明跟老夏手里的两杯酒,一边却心知这时候喝酒不像话,有杯牛奶就不错了,悻悻地接过之后刚舔没一口就听见余究咳了一声。灯光下,sun队长喉结滚动两下,杯口抵着唇,眼睛看向杯子里纯白的液体,“有件事想跟你们说。”说是你们,其实也就是两个人。六六心里咯噔一下,连谢天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青年却笑开,抬眼看向他们:“我眼睛随时可能看不见,所以明天拜托了。”很浅薄的一句话,交代了一个因果关系就作罢,六六怔愣一瞬却蓦然松了一口气。“哦。”他点头,“给钱一切好办。”余究猛地一下睁大眼睛,有些懵,可就连谢天都在旁边点了点头,“嗯,让人做事是得有报酬的,更别提队长你还瞒了我们这么久。”贾成靠着沙发好整以暇地看戏,余究却难得结巴了一下,“你们知道”“废话。”王六六瞪他一眼,“天天吃住一起,你不说就真当我们没发现了你这智商简直了,晚哥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贺晚挑眉,扔出一个字:“蠢”又蠢又别扭,还倔强的不行。拽着一丝不知缘由的坚持,担心身为队长被队员发现他可能会倒下导致军心不稳,便一直都瞒着。强撑着去打每一场比赛,以一副云淡风轻、不将任何对手放在眼里的自信让队友坚信他们能赢。或者说,坚信只要队长在,他们就能赢。很奇妙的一种信任关系,真像是手足兄弟一般,只要一个还在,所有人便不会倒下去。余究一直劝贺晚当队长,他却打心眼里觉得,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sun一队队长了。从最困难的日子里走来,从最绝望的赛场上打来。余究是一根主心骨,锁链绑在他身上,而锁链上则是sun全员对他的无条件信任。这样一个人,合该在最高的地方发光发亮。余究有些怔愣,而后手里的杯子却被人轻轻碰了一下,贺晚笑:“真蠢。”夜晚的城市总有些安静,等到房门关紧,夏祖看着沙发边那五只空杯子,问了一句:“他们俩公关你打算怎么处理”汪丛明正在收拾残局,闻言顿了一下,反问:“能处理吗”就冲这两人明目张胆的劲,还没公开完全是憋着怕世界赛出现变故。老汪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俩都那么有钱,我少送点红包应该没事吧”夏祖:“有事。”汪丛明:“”“小晚那估计不在意,余究能跟你念叨死。”老夏顿了顿,“养家的男人可小气了。”也不知道戳到了哪一根神经,汪丛明怔住一瞬突然就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往下流。他缓口气,将还剩了一小半的酒杯举起来,隔空对着老夏晃了晃。夏祖会意,跟他碰了一下。正要喝的时候,sun战队经理低了声音,含笑说了一句:“合作愉快。”为这些年亲密无间的合作,也为了带出的这群斗志昂扬的奇迹少年。老夏手一顿,总是拧着的眉弯了,“合作愉快。”汪丛明没忍住,又笑了出来,“你还是皱着吧,太丑了哈哈哈哈。”夏祖:“”另一边贺晚洗完澡躺到床上,刷了几个比赛视频余究才带着一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