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是多么温柔又和蔼的一个大家长呀。反观汪丛明,脸色急切,一面瞪着余究一面慌张解释,分明就是一副心虚的样子当下就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委屈,控诉完别着脸不看汪丛明,重新回到贾成身边,一副受伤了好不了的样子,连背影都写着:“我委屈,我不理你了,哄不好了”贾成见状,极力憋了憋,从吼间溢出一声浅笑,又用咳嗽声替代了。六六则是目瞪狗呆,特别想提溜着余老狗的领子扔到谢天面前,扒下他的皮给小甜甜看看这人分明心都是黑的怎么就温柔和蔼可亲了到底是哪来的那些与事实情况出入极大的认知啊这孩子没上过学吗没有一点辨人能力吗啊汪丛明更是崩溃,的确谢天在队里,向总部讨要东西的时候都会方便的多。他爱财,也想过借这个行方便。但是人家家长宠孩子是一回事,他战队经理就不宠这些孩子了吗利用谢董对谢天的宠溺拿好处,那是在过度消耗小天的面子。sun一队全都是些狗东西,唯一好一点的贺晚也被个老狗东西骗走了;这都多少年才出这么一个纯良可爱的小甜甜啊,他哪舍得狠狠一眼向余究剜去,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你狠”余究挑眉:“承让。”汪丛明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转脸就去安慰委委屈屈的谢天,不停解释说哥哥真的没有利用你,说着说着又变成了哥哥错了,哥哥再也不骗你了。一口一个哥哥,饶是余究都听的一身鸡皮疙瘩,转眼却看见夏祖靠着墙壁睨着眼挂着笑,手上静静燃了一支烟。铁血教练原本还在看笑话,接收到他的视线,压平唇角,重咳了一声:“都闹什么回房间休息,晚上开始训练”余究勾起唇角,跟夏祖点了下头便重新开房门进去。任由房门外一下弱下来的声音浅浅透过门缝传进来。汪丛明急得没办法,甩出底牌:“哥哥真错了,回去就给你放假好不好你不是想去迪士尼玩吗,我带你去。”谢天眼睛转了一圈,一开口声音还是委屈:“真的”老汪看有戏,当即应下:“真的”谢天小小声:“那教练也去。”他想看教练带米奇耳朵不是一天两天了夏祖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汪丛明才不管他,哄孩子一般哄:“好他不去我都给你绑过去。”谢天眼睛愈亮:“成哥和六六哥也去”汪丛明:“好”谢小天得了便宜视线便落在眼前那扇关起来的门上,“队长和贺神也去。”说完立刻见到汪丛明脸色难看了几分,嘴巴便又瘪了起来,老汪强将对余老狗的怨念全部压下,豪气应道:“好我全给你拖过去”家里有个未成年孩子是真的难哄啊。可是这个未成年富二代难哄的孩子刚刚被余究一教育,有了金钱意识,义正言辞地道:“全都是经理你出钱”汪丛明:“”谢天掰着手指头一下下的数:“门票、车票、吃饭、住宿,经理你都要负责。”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你赚的多。”汪丛明七窍生烟:我赚的再多能有你队长多而且我工资都是你爸发的却还是好脾气地笑:“好,我全包了。”谢天闻言立马就笑了出来,鞠了个躬也不怪老汪“利用”他了,“谢谢经理”转脸看向教练,“教练,我这就去休息,晚上肯定好好训练”说完就快步走开,背影轻快地让人怀疑要不是有人在后面看着,他都能跳起来。六六摸摸肚子,突然多了一次免费游玩迪士尼的机会,怎么想都是赚了,从善如流地跟汪丛明道过谢,又敏锐地察觉到他离爆发就差一点点儿,麻溜拖着贾成各自回了房间。钱包瘦了一大截的老汪一脸沧桑,老了十岁不止,幽幽地将视线落到眼前那扇门上,问身边唯一一个活人:“哪个山沟沟缺男人吗我把余究卖过去你觉得怎么样”老夏胡子都笑得颤,还是忍着正经道:“真打算当人贩子了我听说举报有奖,我最近看上了一台车,缺点钱,回国我就去举报你说怎么样”汪丛明:“”我他妈怎么就变成团欺了门内,余究被吵醒的起床气全给他们闹散,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脚步放轻,拧开卧室门进了去。为了贺晚睡的好,他定的是套房,两个房间一个客厅。结果分房睡了没一天余究就把客厅里的电脑搬到了次卧,美名其曰:方便训练。然后当晚便爬上了贺晚的床,实在是狗的不像话。此时当地时间不过早上八点,还没到平时约好的训练时间,贺晚睡的有些不安稳。小队长自从将自己打包睡过来之后就不安分,虽说克制着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是躺上床盖好被子扣扣摸摸占便宜的事一点儿也没少做。弄得贺晚怀疑他天天吃的护眼睛的药其实是十全大补丸。昨晚训练好已经后半夜了,这人还在床上折腾了半小时,早上接了个电话就掀开被下床,吵人的很。床身一陷,身边躺下一个人,贺晚微微睁开眼看窗帘还拉的厚重便知时间还早,又阖上了眼,无意识地在小队长伸过胳膊来的时候往前挪了挪,恰好将自己全部送到了他怀抱里,闷声嘟囔着:“吵死了,困。”头发纯黑,凌乱地落在额前,皮肤是玉石般的莹白,该是从小养尊处优养出来的颜色。明明是带着抱怨的嘟囔,动作却是乖巧自觉,全盘信任地往身边热源凑去,以相拥的姿势入眠。余究心下软的不像话,情随心动,清浅地在他发间落下细碎的吻,“嗯,我的错,再睡会吧,还早。”认错倒是快速,就是吵人。一只光裸的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啪地一下按住那张嘴,贺晚眼都不睁就恶狠狠地道:“闭嘴,吵。”情动时的吻本来就不是亲一亲就能停下来的,那只修长匀称、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自己嘴巴上时,余究便忍不住,故意轻啄了啄他指尖,又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濡湿手心和手指。温度一下蒸腾,贺晚困意被驱散了大半,但还是困,当即就怒睁开眼,看见身边这人近乎情色地一根根舔舐他的手指的时候,耳尖都红了红,一个翻身压上去,瞪着余究道:“你再闹就滚出去。”男人早上本来就容易起些反应,加上在微光下,刚睡醒时眼角的红晕和耳尖柔软处的颜色都极为诱人,青涩可爱。明明压在自己身上说着威胁的话,下身隔着布料相触的地方却能感受到他的变化。分明也是情动了。余究难得地没有立刻宠着他认错哄他睡觉,而是坏心眼地挺了挺腰,在晨光里将声音放得慵懒,叫人一听就酥软了身子,“晚晚,你这算不算恃美行凶”明知道他对自己有多么大的吸引力,还故意做出这么诱人的姿势;眼睛恶狠狠地瞪他,却是清亮干净又在深处染上一点欲念和朦胧,像极了无害的小兽。这不是恃美行凶是什么便是死在他身上都愿意。作者有话要说:六六:大家好,我是前团欺。老汪:我他妈不接受我是团欺谢天: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其实是团宠。第55章国际联赛在即, sun一队出国集训半个月, 每天都在教练和经理的训导下累的跟条狗一样。哦不, 五条狗。原本在国内的时候,老夏还会担心余究的眼睛,结果一到柏林看这人活蹦乱跳的样子, 当下也不心疼了,该怎么训练怎么训练,瞎了活该。反倒是贺晚偶尔会皱着眉头向夏祖投去不满的眼光, 护短的没眼看。而因为上一次在釜山的表现, 除掉单排和四排,夏祖着重对双排重新进行了分配。为了保证最高水平, 贾成跟贺晚一组,六六和谢天一组。这是在国内就定下来的安排, 余究当时一听就不太高兴,出了国之后甚至还特意借着方便拉贺晚跟自己一起练双排。结果这一集训, 一切打回原样。王六六啃了只鸡腿,一眼扫到余究哀怨的脸上,含糊不清地说:“你们俩都是狙击手, 一起打什么双排哦。”贺晚正好在跟贾成商量配合, 闻言顿了顿,面色不变,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扫过去,只是继续跟老贾说话。但其实,他想反驳的。所有人都知道stre以狙击枪出名, 所有人也都知道,sun两任队长全是玩狙的好手。余究第一次跟他提出来打双排的时候,贺晚也是挑着眼问:“俩狙绝地半日游吗”小队长当时笑着,气势一点不输,“试试呗,反正也不会耽误多长时间。”试完贺晚就怔了。他们拿的全都是大号,匹配到的基本也都是同段位的玩家,不是职业选手、就是在成为职业选手的路上。他因为以前直播的原因,不用狙也可以玩的很好,有意识地将狙位让给余究,结果这人却率先拿了把步枪,“我打近战。”一场下来,小队长拿了把sks做副枪,主枪则是ak。副枪开了几枪贺晚没注意听,只知道右上角击杀公告跳出来的蓝条里,ak出现的频率特别高。他这才意识到,这人其实不用狙也可以玩的很好。“队长”贾成喊他,习惯性地这样称呼,贺晚一愣才发现自己走了神。转眼回到电脑屏幕前,双排赛训练已经开始了,他戴上耳机,蹙了下眉还是扭头跟贾成说了一句:“余究才是队长,以后别这样喊我了。”耳机戴好,外界声音就小的多,视线也只当做没看见。就连刚刚被他提到的那个人突然转过脸紧紧盯着他,一脸莫名的眼神也忽略。六六感受到余老狗周身一秒冷下来的气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伸手碰碰谢天,无声地戴上了耳机训练。余究看了贺晚好一会,唇角突然勾起一个似嘲似讽的笑,推开椅子出了去。这里是德国一个俱乐部空置的训练基地,sun给租了下来。老夏和分析师正在看几个强劲战队的队员分析,试图摸出他们的作战方案,见到余究进来,分析师愣了一下,拿了几份图表和文件出去。夏祖笔没停,继续写着什么,抬了下眼皮问:“怎么不练”余究有些烦闷,“双排,我跟空气练吗”“你也可以练练单排。”余究反问:“我跟队长打对手”夏祖笔顿了顿,神色不变道:“你们俩不一定碰得到。”余究不疑有他,嗤道:“怎么可能,肯定都会在决赛圈相见的。”他才不信其他选手能在圈外打死贺晚,自然也不觉得自己会被那些人打死。夏祖写不下去,将笔扔到桌子上,看向余究:“你不打算上场”“上啊,单排不上而已。”余究特别自然,完全不觉得自己有放弃什么。夏祖拧着眉头,将刚刚跟分析师一起分析出来的数据摆到他面前,“你看,这些年单排比较强的有五个,你、贺晚,ater,qo的ichae,以及德国这边的一个新人。”“water亚洲赛上遇到过,实力不及贺晚;ichae的数据比你高一点,但也不是不能打;至于德国这边的新人,我看了,意识不及你。”夏祖顿了顿,“只要眼睛不出问题,稳拿奖杯的比赛为什么不打”余究接过数据分析看,扫到ichae的时候停了几秒,最后停在贺晚的资料上面。数据漂亮得不像话。他挑了下眉,跟老夏紧皱的眉毛形成鲜明对比。最后他将那几张纸放下,直视着夏祖坦诚道:“我打不了三天。”夏祖一怔,眉毛松开几分,手却拿了一支笔推开笔帽再合上,思索一番之后却又皱的更深,“本来就没准备没让你三天都上。”余究知道他会说什么,单手撑着下巴,“可我想上双排。”“我之前跟队长试了,搭配的很好,胜率也够。”白炽灯的光特别刺眼,老夏想了半天,问:“你有没有想过双排是短板就算你和贺晚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拿到奖。”亚洲赛的时候侥幸拿了个第四已经很不错了,世界赛只会比那更难。从客观数据上分析,让他们俩去打双排绝对是个浪费。更别提从釜山回来之后,双排的训练就一直是贺晚和贾成一起,就算这两人再默契,临阵契合怎么说都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余究自然也知道这点,闻言却道:“soo赛金奖肯定是贺晚,既然这样我再去争不是浪费吗”“歪理”夏祖早就猜到他是这个念头,气得猛拍了一下桌。为了利益最大化,自然要在有把握的项目上将优势发挥到极致,而在弱势的项目上尽量去争取。如果余究只能三选其二的话,暂且不说赛事安排双排在第二天,他能有一整天的休息时间;单就是无把握的仗,也没有任何道理去消耗一个王牌选手的状态。sun冒不起这个险。老夏吸了口气,沉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未免也太胡闹了些”一碰到贺晚的事,余究不是极度理智就是极度不理智。他能在sun跌倒谷底的时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