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连哈赛尔也在暗骂覃文信的愚蠢。果然,章俊铭等人一听均哈哈笑了起来,覃文信乃是哈赛尔硬提上来的苗人,只不过到了中原之后硬生生的灌了一个中原名字罢了,在苗时,他仰仗着哈赛尔的父亲与其父之间的关系,在其府上也是有着一把椅子的人。哈赛尔来陈之后,不敢大肆声张,怕被文志祯等人知晓其真正身份,更不能公开让苗王派得力之人前来大陈辅助于他,于是他这才想到一直在自己府上的巫奈修,将其改名换姓成覃文信,又利用自己的一手易容之术将其“变成了”了一位中原人。然则,巫奈修在苗时,仗着其父之威,从未真正担过实事,其处事之能,哈赛尔了解亦是甚少。故而其一入陈之后,又加之不适应中原的官吏制度,一开始时着实闹了诸多的笑话,可由于哈赛尔的原因,兵部中事全数交给了下属兵部侍郎,他每日所做之事,也无非是拿上他的那支狼毫笔签上“自己”的署名罢了。哈赛尔无奈于巫奈修的不中用,却手头又无可用之人,这才把太医院的贺照勇给提到了朝堂之上,允许其参与朝政议事。他知太医不得干政,一贯在中原已成不成文的规矩,可他手头无人,故而不与人相商,直接让贺照勇上得早朝,参与朝政之务的商议,却未曾想,方一出口便被章俊铭和梁启二人给阻拦,哈赛尔自知理亏,虽见着贺照勇望向自己,却并未有所表示。覃文信疑惑地看着众人大笑道:“你们笑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不成”章俊铭止住了笑转向覃文信道:“请问覃大人,文清王殿下以前可曾带过兵,打过杖”覃文信不知是圈套,想都未想便回道:“他以前是大陈国皇帝,除非御驾亲征,不然怎么可能带兵打杖,何况他从未御驾亲征过一次。”章俊铭微微一笑,双手放于前襟又问道:“那么胡族和突厥来犯,又是谁带兵将他们扫出大陈国土的呢”覃文信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是一步一步地入了章俊铭的圈套,结结巴巴道:“自自然是文清王。”章俊铭点了点头道:“嗯,很好一位从未带过兵打过杖的文清王殿下,一上战场之后,不仅连连战胜敌军,大力扭转了整个战事,更是生擒胡族大将阿米尔乐,宰杀突厥大帅阿史那拉,而且俘虏了胡族及突厥士兵多达数十万人,缴获大量战利品,让胡族和突厥对我大陈从此以后俯首称臣。不但送来了投降国书,割地于我大陈,更是送来了大批赔偿金银及牛羊马匹等物资,令周边四国闻风丧胆。请问这样的文清王殿下,能不能力克西域敌军呢”覃文信自知自己已经一步步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可他又怎愿轻易服输,哼了哼道:“那那又怎样,他原本打的都是陆战,可可现在对战西域的是水军。水上作战与陆地作战完全不一样,你又怎能知晓文清王打得了陆战就能打得了水战呢”梁启轻轻一笑道:“照覃大人的意思,咱们泱泱大陈国,便要向西域小国投降不成就因为他那区区的十万水军吗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其余三国贻笑大方”“投投降倒也不用,不是还有他祁步君和王银振吗,既然他们已经小赢了几场,早晚也会将西域打败的。”陈仲笑道:“覃大人是说,咱们现在不应该趁着文清王殿下和胡令云将军大胜及士气大涨之际开往临阳对西域用兵,而是将他们的作战热情浇灭,然后让祁将军和王将军二人带着二十万大军一直这么耗下去是吗如此,那时间一长,咱们户部就会有那么多的银子可供他们了下官不才,不知覃大人的算盘是如何计算的,实是想不明白。”“那那,这这”覃文清被问得哑口无言。哈赛尔一拍龙椅扶手怒而起身道:“好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朝廷大员,岂能如此不顾及自己身份,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章俊铭心下顿然明白,哈赛尔此话一说,必然又想着将此事耽搁,于是不顾哈赛尔的怒气,急叫道:“皇上”哈赛尔手一挥起身道:“此事朕还未考虑清楚,待过几日再说。”说罢,也不管堂下众人,径直便走了出去。章俊铭与陈仲及梁启等人一腔热血被当头一盘冷水浇下,气得不行。而贺照勇与覃文信二人则相视一笑,大笑着出了去。章俊铭怒道:“这哈赛尔实是太过份”梁启忙阻止道:“章大人,此乃皇宫之中,咱们万事得小心为上。”章俊铭忙收了口,这四周均站满了太监与侍卫,这一年时间以来,又怎能保证四周之人不被哈赛尔所收买,若是被哈赛尔知道,他们早已知其真正身份,恐怕不但是他们自己,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文清王殿下等人也会大祸临头,若真是如此,如何还谈将大陈国皇位夺回。众人讪讪下了朝。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文志祯并没有在等哈赛尔的圣旨,每日该操兵的操兵,该研究水战的研究水战。沈梦昌从外面急急奔到大帐内道:“王爷,这这京城的圣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吗,突厥送去的投降国书已经十来天了,该谈的赔偿也谈得差不多了。可咱们现在却无所事事,整天耗在这里,都快两个月了,眼睁睁地看着远方的祁将军和王银振同西域打得火热,却帮不上半点忙,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文志祯此刻正与胡令云及邓维毅三人正研究着临阳一带水域的分布情况,头也不抬回道:“京城的圣旨不会来了,你也不必日日到营地门口张望去,倒不如带着那些新兵好好训练训练。”沈梦昌瞪大眼睛道:“不不会来了为什么他哈赛尔难道又倒向了西域不成”文志祯放下手中的笔,轻叹一声,胡令云见文志祯不说话,起身来到沈梦昌面前道:“哈赛尔心胸极其狭隘,王爷从未打兵打过杖,所以当初祁将军微微一提议,他才会立即同意派王爷领兵作战。他本以为把王爷派到边境讨伐入侵敌军,定能让王爷战死沙场,而他可以给王爷最大的荣誉,自己却不费一神一力。到那个时候,再无人能与其相抗衡,而他则可以一步一步将大陈蚕食,最终或自己一直称王,或变成苗国的附属国。”“变成苗国的附属国哈赛尔既然是心胸如此狭隘之人,他定会自己称王。”文志祯回道:“未必,我让人查过哈赛尔的底细,他们哈赛世族一直以来对苗王极其忠心。”沈梦昌道:“他现在自己就在皇位之上,就算对苗王有忠心,也不会甘愿将皇位拱手相让吧”胡令云回道:“会,因为苗人信仰长生天,他们认为自己所有的一切均会被长生天牢牢记住,若有背叛,将会受到长生天的惩罚,尤其是誓言。他们哈赛一族在百年前曾立下重誓,自己的子子孙孙将永远效忠于苗王,就算让其死也绝不会拖延一刻,更何况是对苗称臣这件事。”沈梦昌从将这一系列的事情前后串联,这才点头道:“所以,王爷,您才会说哈赛尔不会下旨让您带兵再去增援祁将军了,原来他根本就是害怕。”文志祯点头。胡令云笑了笑道:“哈赛尔怕的不仅仅是这些,他更怕王爷到时将三十万大军全部揽入自己的麾下,他的手中虽握有虎符,但王爷是何等样的人,当他们一旦得知,那个坐于皇位上的根本不是原来的惠王的时候,哈赛尔手中的虎符只不过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摆设罢了。”沈梦昌双手互击一拳道:“没错,而且经过这几次的战役,王爷早已在百姓心中有了极大的威望,得到了百姓的支撑,才是他哈赛尔最怕的。”胡令云哈哈大笑道:“看来沈将军是终于明白了”沈梦昌憨憨一笑,“末将早就听说王爷和祁将军关系极好,这应该也是哈赛尔不同意王爷带兵前去增援的另一个原因吧。”文志祯笑道:“咱们一起上战场杀敌,生死边缘互相帮衬,早已是生死之交,你们与步君在本王的心中并无有别”沈梦昌挠了挠后脑勺这才道:“王王爷,说起这,您什么时候也能送末将一匹汗血宝马呗”这话一说,文志祯与胡令云二人同时大笑起来,文志祯拍了拍沈梦昌的肩膀道:“原来那日本王和胡将军二人骑马回来未曾见到你,你却在吃这个干醋呢”沈梦昌顿时脸涨得通红,“也也不是,我只是去马厩里找找,还有没有别的汗血宝马。”文志祯笑道:“这次突厥送来的降书之际,哈赛尔趁机问他们要了五千匹马,这其中就包括五百匹汗血宝马,我早已写了奏折送上去,待到咱们回京城之后,你和邓将军二人就从这五百匹马里好好地各去挑一匹称心如意的出来”沈梦昌顿时眼前一亮,“原来王爷早就想到末将了。”邓维毅立即道:“谢王爷”胡令云拍了拍沈梦昌和邓维毅二人的肩膀道:“王爷什么时候把咱们忘记过,你们放心好了,五百匹里挑两匹,绝对比我的黑综好”沈梦昌局促地搓了搓手道:“那,那怎么行,此次对突厥大战,你可是立下头功的。”文志祯大笑道:“齐心协力才是咱们的致胜法宝”,,;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