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竟是如此,皇上您为何还要同意呢而且皇上您已经看出来了,他胡令云并不是祁步君的对手。”“他们双方心中都有怨气,这个气不撒出来又怎行呢而且胡令云三番五次找祁步君比试不得,他的杀父之仇如何能等得。就算今天他死在了祁步君手中,朕想,那也是他对他已死父亲的一个交代罢了。”婉贵妃忙道:“皇上,您既然已经看出来了,就下令让他们停止吧,这中秋之夜打打杀杀的,实在不妥啊,臣妾看着也怪心惊的,而且他们二人都是您的臣民,两个都有一身功夫在身,这死伤了哪个都我大陈都不好啊”陈帝点头道:“嗯,婉贵妃说得没错,朕这便让他们停下来”皇后立即道:“皇上,他们可是立下了生死状的,对,生死状,除非其中一人死在另一人手下,否则断不会停下来的。”皇后看了眼陈帝与婉贵妃二人,装作害怕的样子道:“啊皇上,您快让他们停下来吧,二皇子还年幼,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陈帝逗弄怀中幼儿道:“泽乾,那两位叔叔打得怎么样啊”似是有意,似是无意,怀里小儿嘴里喃喃发出“好好”的声音。陈帝笑道:“怎么样,朕没有说错吧。你不必担心,既是朕的儿子,从小便要经历腥风血雨方可历练出一身胆魄来。”皇后微微变了变色,望下下面的晋麒时,不能声色的轻轻摇了摇头,晋麒此刻已是了然于心。婉贵妃笑着说道:“皇上,小孩儿有时看看大人们打架也不见得就是坏事,皇后姐姐还时刻让乳母和太监们把泽乾带到教武场去呢。”这时突然听得晋麒大喊一声道:“停”陈帝与婉贵妃二人视线均投下场外中央打斗的二人,乍看之下,婉贵妃脸色便有些苍白。此刻祁步君手中的剑已深深地扎入了胡令云的胸口之处,顿时胸口处的鲜血顷刻便染红了衣衫,祁步君猛地抽出剑,然,他并没有收回剑,而是将剑锋抵在了胡令云的脖子处。邱志生立即站起身道:“祁统领,首辅大人已喊了停了,你为何还不快将剑拿开”祁步君冷冷一笑道:“邱大人难道忘了胡将军自己立下的生死状了吗这比武立下生死状,除非有一人死在当场,否则绝不会因为那人的受伤而停下。”邱志生立即将求助式的目光望向晋麒。晋麒道:“你们二人的确立下了生死状”“好,既是如此,下官此刻杀了他也无半点可愧疚的”说罢,祁步君手中的剑高高扬起,而胡令云则是仿如静等着死亡的来临一般,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住手”晋麒又大喊一声,然后转向陈帝道:“皇上,胡将军此次进京是来领赏的,他在西域驻军时,立下过不少奇功。祁统领与胡将军二人均乃我大陈不可多得的将才,双方若是因为比武而有死亡,未免太不值得了。”陈帝点头,但却说道:“朕虽从未涉及过江湖,却也听说过江湖上若有比武立下生死状者,却实是一方不死不罢休的规矩。”晋麒又道:“此乃江湖之人为搏个人名声弄出的噱头罢了,而且咱们这里又非江湖,他们二人均乃我大陈国之栋梁。何况,若是胡将军进京领赏却最后命丧于此,知晓人知道是他自己立下了生死状,与祁统领比武,生死在天怨不得他人。但不知情者难免不会以为皇上您忌惮有功之臣,怕胡将军有朝一日会功高盖主,如此会让驻军众将士寒心啊”此番话落下陈帝耳中,他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倒在血泊中的胡令云嘴角流下几丝血来道:“首辅大人,立生死状乃乃是我个人的原因,与与皇上和祁步君无关,他要杀要剐随便,还请首辅大人不必为我求情了。”邱志生与王崇海立即道:“皇上,还请三思啊”陈帝似是在凝思,此刻的明堂阁里安静极了,祁步君手中的剑尖上仍淌着血,鲜血顺着剑锋一滴一滴落下。皎洁的月亮无比的圆,明亮亮地照射在这巍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给整个明堂阁镀上了银白色的一层,附于了此刻阴冷的妖艳之美。胡令云将目光转向祁步君道:“十几年前,我我父亲死于你的手,如今我学艺不精,报报仇不得,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但但若是你今日不杀我他日,我必必还会再来寻你报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今天你没有杀我,日后我定还会找你报仇。这生死状除非一人已死,否则便便一直有效”胡令云断断续续说完,但晕了过去,可胸口的鲜血却还仍不停地在流淌着。眼看着胡令云的血越流越多,邱志生再次道:“还请皇上三思啊”婉贵妃亦道:“皇上,今日乃是中秋佳节,便不要再见血了吧,而且皇上您看咱们的儿子,他似乎极害怕的样子。”陈帝点头道:“既然胡令云已身受重伤,这胜负已分,便此作罢”邱志生忙道:“谢皇上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相求。”“准了。”邱志生道:“皇上,这胡将军乃是微臣推荐到西域驻军的,现他身负重伤,不知能否让微臣将其带回去疗伤”陈帝道:“也罢,这胡令云初来京城,也没个落脚点,你带回去吧。只是一旦他的伤势全愈,便着他立即回西域,不必再来回朕了”邱志生道:“是微臣替胡将军谢皇上。”晋麒不动色声地看了眼邱志生,并对他微微点头,而这不经意的一举一动早已落主陈帝的眼中。众人离去。祁步君、祁老将军及张元等人随着陈帝来到御书房之中。祁步君道:“皇上请放心,微臣刺的那剑看上去虽极为凶险,但实则并没有伤到胡将军的要害,他不会有生命危险。”陈帝点头道:“这个自然,你又岂会真的下重手。”张元道:“只是,晋侯军此人疑心重重,他断不可能凭这一次便会相信胡将军的。”陈帝道:“当然不会,而且不出朕所料的话,他必会亲自派大夫去查看胡令云的伤口。”祁步君急道:“那这段时间我们所做的岂不是功亏一篑”陈帝微微一笑道:“当然不会,他现在只是仍不敢确定而已,而且他必会暗中派人秘密打探胡令云父亲的真正死因。”祁老将军道:“皇上,这个您放心,老臣早已让人在不经意间散布了这个消息,相信他们会得到他们所要的满意答案的。”陈帝微微点头,“命邱志生务必要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切不可让胡令云出事。”祁步君立即道:“是皇上您放心,邱大人自然知道怎么做。”陈帝点头道:“嗯,也只有邱志生将胡令云带回府去治伤,朕才会放心,而他晋麒也才会安心。”御书房中众人均盯着陈帝看。陈帝道:“务必尽快通知邱志生,若是晋麒对他一旦起了疑心,他必会杀之,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我们不能全功尽弃。而且胡令云,朕也绝不能让他出事。”祁步君立即道:“是皇上不必太担心,微臣这就时邱府”说罢,众人离去。此刻,原本一直跟着陈帝进御书房的静妃见众人离去,微微一笑,来到陈帝的面前,拿起手帕替陈帝拭去一脸的疲惫,陈帝轻轻一笑,将静妃揽入怀中。晋军侯府中晋冲匆匆从外面回来道:“父亲,已经打听清楚了,看来此次胡令云进京报仇并非虚假,而且前几次他刺杀祁步君时,次次都是拼尽全力,不像是假的。”此时管家胡夏过道:“老爷,大夫来了。”晋麒微微点头,一位四十余岁微胖的大夫来到晋麒跟前道:“首辅大人,小人已验过胡将军的伤了。”“如何”“回首辅大人,胡将军的伤看上去非常吓人,血也流了不少,但实则根本没有刺中要害,只要稍休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嗯,你下去吧”中年大夫行了行礼后便退了下去。晋冲立即道:“父亲,怎么会这样难道说这胡令云真的像信上所说的那样,是祁云山的门生吗可是他是邱大人亲自举荐给钱大将军的呀,而且孩儿打听来的消息,确实是祁步君杀了他的父亲的呀。”晋麒冷冷一笑道:“只不过是苦肉计罢了,他们想利用这点让为父相信胡令云,好借机将胡令云安插在我的身边。呵,他们打的好一手的如意算盘啊邱志生么,只不过也被他们利用了罢了,至于消息么,真是假时假亦真,假是真时真亦假”“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呵呵,真真假假,只不过是上下嘴皮子碰几下罢了,何况这件事已过去了十多年,又有谁能记得住当年的事呢”“那父亲您的意思是要我们借机”晋冲做了一个要杀胡令云杀害的手势。“不急一来他究竟与祁步君之间的关系如何,还不敢真正确实,二来他若真与祁步君之间有杀父之仇,这个人,可是一把锋利的剑啊”“若他真的是皇上想借机安插在我们这里的人,父亲,我们也大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啊,这有时剑可开双刃的。”晋麒嘴角一咧笑道:“没错,这段时间你派人盯紧胡令云,此人绝不简单”,,;手机阅读,